“好啦。”周文菲被他的话和神情逗出笑声来,很荒谬的那种快乐。
王嘉然是个叛逆男孩,其实她更叛逆、更不可理喻。喻文卿应该已经知道她又和人跑了,但还没有电话打来。无所谓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他的底线,不就是为了彻底和他脱离的一天?
今天终于成功了。
本来应该挺伤心绝望的,没有,一种冷冰冰的空洞感,耳朵里好像还有机车越跑越远的嘶吼声。飙车时很害怕,现在脚踏实地,觉得那些嘶吼就是她的心声,在风中高歌,无所畏惧。
王嘉然订的是套房,里面有两间卧房。周文菲问道:“嘉溢告诉你,我有抑郁症?”
“嗯,”王嘉然开灯后先找瓶装水,打开瓶盖递给周文菲,“先吃药,晚上好睡觉。”
周文菲拿出药盒:“你什么时候开始骑……这种重型机车?”
“刚上国中那会?”王嘉然戴不惯眼镜,把它扔在桌面上,“个子不够高,停车时脚够不着地,老是摔,天天练,练了半年,就能翘头。”
“什么是翘头?”周文菲不懂,面目平淡地问。
王嘉然还没载过对机车一窍不通的女孩,有点惊讶:“就是机车前轮在空中跃起。”
周文菲连忙把水瓶从嘴边移开:“你不可以在载着我的时候玩这个,我会被吓死的。”
“好啦,我不会的。”王嘉然看着她,长发被风吹得凌乱,巴掌大的脸上全是倔强和落寞,他伸手想去摸她脸颊,周文菲下意识地躲开,索性堂皇地捏住半边脸揉搓一会。
周文菲打掉他的手:“你才十五岁,要叫我姐姐。”
“谁说我十五岁,我今年二十了。”
“那是嘉溢,你只有十五岁。”周文菲看过书,多重人格里的后继人格一旦出现,年龄、长相、性格、爱好都不会变。
“别人的会不会变,关我屁事,”王嘉然不以为然地笑笑:“我多少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