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7(4000+)_231(1 / 1)

【宿主,你昨晚没睡好吗?】

精神抖擞的小奶猫不明所以的询问声中,苏桃懒洋洋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从窗户照进来的阳光。

早餐时间已经睡过去了,快到午餐时间了,苏桃却一点都不想起来。

他的身体休息的极好,足足一夜没睡的精神却显得十分萎靡,这样强烈的反差,连小傻货都一眼看了出来。

听到小傻货的话,思绪又飘回了昨晚足以称作真实的梦境。

初次开荤且不理智的人真的可怕。

他意识不清格外热情,司舛那家伙却比他这个不清醒的人还要疯狂的多。

仗着在那里的影响除了死亡不会真正投射到身体上,也不会导致灵魂受伤。

司舛几乎是把苏桃对他做过的事,用另一种更为深切的鞭挞方式还了回来。

那是无穷无尽的占有。

到后来时,苏桃睁着一双蜜糖般的琥珀色眼眸,微卷的黑发尾端早已沾湿在洁白的皮肤上,如海妖缠人的致命水草,而身上已经布满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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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阴郁模样的人偶师被折腾成了另一种样子,求饶的声音都带着色-气的沙哑,他像是被嘬出甜美汁液的水蜜桃般诱人,自己却毫无察觉。

被像是野兽一样,充满浓厚占有欲的咬在后颈上,那里遍布着咬痕。

被像是报复一样,一边重复着他过去说过的话,包括那些无情的话语,再逼得他眼尾透红词不成句的否认,收回。

被像是深爱一样,无论欲望多么深重,司舛都不会趁着他药效发作时用过分的亵玩手段,因为是珍视的恋人。

苏桃唯一的感受就是,司舛他真的很能记仇。

但是他错在先,而且都是他男朋友了,还能怎么办,躺平任复仇吧。

总而言之,他过了非常爽的漫长时间,但是爽过头了以至于现在处于什么都提不起劲的贤者模式。

“做了个……美梦吧。”

噩梦的开局,美梦的结果,苏桃都没太想到会有这个发展,不由得蹭了蹭怀里的枕头。

他打算等会随便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下午用来补觉,不然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等等,小傻货你看看第二个主剧情完成了吗?”

【咦?】

小傻货有些奇怪,这一路上完全是风平浪静的,但还是依言去查了。

【但是你才逃了没多久,司舛压根就没找到你,更别说报复你了……怎么是完成状态了?!】

苏桃松了口气,“完成了就好,没有辜负我昨天被报复了整整一夜。”

小奶猫纵然明白男主不可能伤害苏桃,这种认知是这么多个世界累积下来的,但想到原剧情的凶残,仍有些担心。

这个世界秩序稳固,同时也相当扭曲。

在人出生时就因为家庭资产,价值评估等被划成了三六九等,还崇拜着黑魔法师,追捧黑魔法师不把命当命的行事风格。

原主之所以能在学会黑魔法后就抓灵魂放进人偶里,而不是考虑那些灵魂以后都没了转生的机会,就是因为他从小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

不择手段是正常的,只要能得到利益,一些残缺的灵魂又能算什么。

司舛则是在扭曲的漩涡中心长大的,原剧情里他对原主的报复,只是他的几句吩咐,甚至嫌恶心懒得亲自动手,只在原主要死不活时来看过一眼。

看似正常,实则内里早已被疯狂和冷酷吞噬。

小傻货怕这样的他已经被环境同化,会做出过激的事情。

可当它近处打量苏桃时,并未看到苏桃眉宇间有什么痛苦难受,反而是从萎靡中透出一股餍足的诱色来。

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小傻货回想起了被马赛克支配的恐惧。

小猫咪什么都不想知道,小猫咪只想去找前辈聊聊天。

用过午餐后,苏桃补了个饱饱的觉。

他已经把自己的位置告诉了司舛,在等人过来的途中,好好享受平静的庄园生活也不错。

另一边,变装后的白羽躲在和一位老魔法师一起躲在旅馆里,她神经质的咬着指甲,眼神里满是怨恨。

当初,天资差的她把目标放在苏桃身上。

因为苏桃名气太大,且孤独怪癖的性格使他不会雇佣人保护自己,又不是攻击类的黑魔法师,是一个最适合下手的对象。

但是她没想到,会遇到司舛这个变数。

能混进中心城,白羽拥有的资本足以她知道司舛的身份地位,在一开始她没打算去招惹这位小少爷。

当在灵魂受损这么严重的事情面前时,唯一能利用的只有司舛,她也能毫不犹豫的把人当做刀。

反正成功之后,司舛灵魂受损命不久矣,而她却能提升资质,寻找王室作为靠山,迅速崛起。

这样一来,公爵也找不了她的麻烦,更别说还有司舛失忆不记得这件事的可能性了。

可她赌输了,没拿到苏桃的心脏,还灵魂受损,本来就差的资质已经丧失了成为黑魔法师的可能性。

司舛还不放过她!

想到最近黑市里关于她和与她在黑市交易过的老魔法师的天价悬赏,白羽崩溃的把指尖咬出了血痕。

她知道司舛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她得知了司舛被苏桃调教的事,对于贵族来说是绝对的丑闻。

拿着这个把柄,白羽也不敢爆出去,一旦她出手,迎接她的绝对就是数不尽的暗杀,直到死亡。

老魔法师穿着黑色的长斗篷,皱纹深刻的脸大半掩在兜帽的阴影下,埋怨道:

“不过是一次交易,你把我害到这种地步,被司舛盯上,等死吧。”

要不是他同在悬赏名单上,他早就把白羽杀了拿去交任务了。

想到曾对司舛出手之人的下场,老魔法师不由感到深深的后悔。

一开始他就知道目标是苏桃,苏桃再有人脉,本身却是没有势力的。

他的价值在于活着,做出特殊的人偶,如果死了就毫无价值,没人会为他去报仇。

司舛不同,他握着实权,公爵的势力早已慢慢过渡到司舛手上。

一旦他发号施令,那群被豢养的骑士和黑魔法师,就会像秃鹰一样倾巢而出,把猎物啃食到只剩白骨。

白羽怎么可能甘心去死,更不甘心自己只能做为一个普通人,在灵魂受损导致的身体病痛中平凡的死去。

好在悬赏令发出之前,受伤的白羽就已经被老魔法师本着照顾主顾的想法,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休息,才在被悬赏后有空逃离,还没被杀手找到。

“司舛,苏桃,苏桃应该也在逃,哪儿是突破点呢?”

白羽低声喃喃着,突然眼睛瞪大了,焕发出神采来。

“我怎么没想到呢!”

“九十九城和附近的几个城市,那里不是聚集了大量的白魔法师试图反抗这个不公平的国家吗?”

老魔法师惊道:“你疯了?他们可是使用光明魔法的。王国对这件事绝无容忍,才会派大量武装力量镇压。”

“打他们的主意,我看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白羽反而冷静了下来,窥见了求生的门,她需要老魔法师的帮助,认真道:

“除了他们,还有谁能反抗公爵的势力来帮助我们?

只要他们在前二十城造成了混乱,司舛也没精力关心我们,只要换个身份,这件事就结了!”

老魔法师犹豫了一下,对生命的渴求到底打破了黑魔法师对光明的本能厌恶。

“好,你说怎么做?”

白羽想到过去在报纸上看到的报道,和曾因好奇亲自去过的那些城市,迅速想出了办法。

“除了后二十名的城市,其他城市全部有驱逐光明元素的魔法阵,反而使城市和城市之间的区域光明元素格外浓厚。”

“随着黑暗魔法元素一直在被没节制的使用,自身也越来越少,魔法阵已经没几百年前那么强了。”

“他们只能在城内与军队对抗,是因为没有一个能与他们里应外合,设下传送阵的上层城市的人。”

只有排名靠后的那些绝望之城,在无法拜托痛苦的命运时,才会出现为了力量胆敢对抗军队的白魔法师群体。

他们想反抗,其他城市的人不会伸出援手,尤其是前面那些贵族城市的人。

白羽忽然笑了,一个略显疯狂的笑容,像是在即将失败的棋局上拿到了反败为胜的王棋。

“我,来当这个人。”

她要整个王国的秩序都在白魔法师的冲击下垮掉。

要司舛再也不是那尊贵的公爵继承人!

跟在司舛身边的人,发觉司舛最近的心情好了不少。

犯错的下人能被一个冷淡的眼神带过,进行商业谈判时脸上也多了笑容,还经常在画室里画着什么。

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仿佛碰到了一件大好事。

就连管家都猜不到是因为什么。

他们正在前往五十五城的路上,如果说是因为抓到了得罪过小少爷的黑魔法师苏桃,应该也不至于这么高兴。

毕竟司舛对仇人并不会在意到如此程度,更不会产生什么正面情绪。

想来想去想不通,管家索性也不想了。

他没必要太过探究主人的事,做好分内事就够了。

距离五十五城还有半天的路程,前面三十城内有火车,后面就需要靠马车了。

司舛不耐烦马车的速度,骑马来的,足有大半天了才在附近的城市停脚歇息。

他喝着馥郁的红茶,动作优雅,却有着一种并非温和的锋利气息。

直到他收到了一条通过魔法传来的消息。

“有人在接触下三城的白魔法师团体,并愿意主动帮忙在中心城外架构光明传送魔法阵?”

指腹摩擦着茶杯,短短的讯息里,司舛却看出了很多东西。

能到中心城附近的居民或旅客都非富即贵,不可能逆着王室推崇的黑魔法行动,一不小心就是身败名裂。

不太可能是王室的圈套,王室并不关注下三城的事,而且他的情报网里,王室没有关于这件事的异动。

这个神秘人……想掀翻王国的秩序。

一旦这个像金字塔一样的国家从顶端崩溃,下层就会迅速的涌上来,以冷酷无情的资产划分的数字城市乃至于人的等级都会随之崩塌。

作为在金字塔顶享受利益的司舛,本该是厌恶这类人的。

如果那群白魔法师团体背后的主使者不是他的话。

实际上,白魔法师只是在下三城最活跃,因为那里足够混乱,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引人注意,但其他城市也已经暗中发展了不少。

既然有好用的工具人送上门来,不用白不用。

司舛唇角微微勾出点笑意,别到耳后的白发如月辉般柔和,他放下逐渐变得温热的红茶,淡淡道:

“让这位神秘人把传送阵建好,并欢迎他的加入。”

只不过……是短暂的加入而已。

黑暗魔法元素早已被现存的黑魔法师用到所剩无几,加上母亲从年幼时就向他灌输结婚要娶外公家的孩子,稳固母亲家族的势力。

司舛不会把自己的婚姻当成获得外公家支持的砝码。

在他看来,除非未来魔法复苏,世界充满了魔法元素,否则黑魔法师就是越走越衰落的一条路。

加上王室的统领下,这种畸形的社会制度已经岌岌可危。

倒不如他提前来解决掉这个问题,只要是能利用的力量,黑白他都不排斥。

他早就做好颠覆王室重整国家的打算了,甚至没有告诉自己的父母。

一方面是母亲为了家族,绝不可能接受他这继承人亲近白魔法师。

另一方面是父亲还在壮年,如果父亲插手,他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被摘走的果实。

现在又多了一个理由。

父母都不可能同意他与不能生下后代且无权无势的男人结婚,他要说服他们,就必须拿出足够的能力。

唔。

父亲应该会很欣慰吧,教出了他这样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不过……

司舛眼神微虚,想到苏桃如果成为白魔法师,一身白袍正直无比的模样,忍不住用舌尖用力抵了抵发痒的犬齿。

那样的苏桃,想必也十分美味吧。

梦境里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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