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剑气和掌力撞击,能量余波震荡,让金山寺实力低微的一些僧人口鼻都流出鲜血来。
金山寺的僧人,非常不幸。
最近这二十年,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来攻打以此金山寺。上次是陈彦至和法海搏斗。虽然两人都比较克制,但打出了真火,还是震伤了不少人。
这一次,是小青来了。
她可没有陈彦至那么好的脾气和耐心。不和法海废话,一言不合就打!
要是能毁了金山寺,当然更好。
至于寺院里的其他僧人,都是法海的徒子徒孙,她觉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伤了,死了,那是活该。
小青和法海的搏杀,甚至影响到了金山寺周边的村庄。可是小青已经顾及不到那些了。
“杀!”
小青眼神透露出冰冷的杀气,冲向了法海。
法海拿着禅杖,说道:“来得好!”
小青的剑意很纯粹,简直就杀意凝聚而成,让法海感到冰寒刺骨。
十五年前,小青的剑术,还上不得台面。可是现在,她的剑术已经登堂入室。没有金钵在手,小青的剑法,已经能威胁到法海。
法海心中惊骇,小青的进步,实在太快。
嗡。
小青手中的剑,瞬间划出上百道剑气,向法海斩杀而去。
法海大喝一声,禅杖带着金刚降魔之力,一个横扫千军,空间震动,强大的法力气劲将周围剑气全部震散。
“孽畜,你的剑术,是学自陈彦至吧?”法海冷声说道,“你真的有点剑道天赋。不到二十年的时间,你就掌握用剑的精髓,领悟了剑意。你的剑术,虽然可以威胁到老衲,但是你的功力始终在老衲之下。你不是老衲的对手。今日,老衲要大开杀戒,非常灭了你不可!”
小青领悟的剑意,和陈彦至那种浩然宏大的剑意,完全不一样,但是她的剑法之中,依然有着陈彦至的剑术影子。法海的眼力高明,一眼就看出来了小青的剑术是学自陈彦至。
对于陈彦至,法海是非常恼怒的。要不是他,金山寺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陈彦至不但阻止自己了断和白素贞的因果,还教了青蛇用剑之道,让她来金山寺大肆破坏。
可是法海他不想一想,这些事情,其实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法海虽然是金山寺的住持,一副庄严宝相的模样,可是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出家人。
修佛之人,都是心怀慈悲,哪里有像他那样心狠的?
白素贞在雷峰塔内,心中充满了焦急。
她没有想到,小青会一个人来找法海报仇。
凭小青现在的功力,根本就不是法海的对手。她不可能将自己和相公救出去。
白素贞给小青传音:“小青,你快点走。你不是法海的对手!”
小青说道:“姐姐,我现在的功力和之前相比,已经是今非昔比。能不能救出你,那要试过之后才知道。”
小青的想法,非常偏激。能救出姐姐就救,万一救不出来,就毁了金山寺。给法海老和尚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她要法海今后惶惶不可终日,要整日提防着自己,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典型睚眦必报的性格。
现在法海的金钵在雷峰塔里,用来困住白素贞。
没有了金钵,小青虽然非常忌惮法海,但是并不畏惧。只要心无畏惧,她就能发挥出百分之百的实力。
小青冷哼了一声,盯着法海说道:“想要杀我?老和尚,我就给你一个机会。看看到底是你杀我,还是我毁了金山寺!”
两者的厮杀,渐渐进入了白热化程度。
小青刻意用法力搅动金山寺下河里的水。河水如水龙卷一样,向金山寺奔袭而来。
洪水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如同天河倒灌,冲进了金山寺。
寺院里的武僧,有武功护体,当然没事。可是那些研习佛法的文僧,可就死伤惨重。
法海愤怒地吼道:“妖孽,给老衲去死吧!”
禅杖犹如擎天之柱砸了下来。
小青赶到一阵窒息,好像整个苍天压了下来。
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暗。
当然,这是精神上的错觉。
法海全力一击,的确恐怖。
小青甚至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危险。法海这一击,不能硬接。”
小青立刻做出了防御姿势,手中的剑术,突然变得轻柔了起来。
轰!
禅杖砸在了小青的剑上。
强大的金刚之力,将小青震退了数里远。
“噗嗤。”
小青吐出了一口鲜血。
她至柔的剑术,还是没有彻底卸掉禅杖上的巨大力道。
她受伤了。
陈彦至说过,任何事情,能不能,只有试了才知道。小青试了,自己不是法海的对手,救不出姐姐。
不过,她是不会放弃的。
小青对法海冷声说道:“法海老和尚,你厉害,我暂时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你想要杀我,那就是白日做梦。你等着,我还会回来的。下一次我来,必定要推倒雷峰塔,捣毁金山寺。就算杀不了你,也要让法海你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野和尚。”
说完,小青化作一道剑光消失。
法海瞳孔一缩,心中暗道:“这妖孽好快的速度。陈彦至啊陈彦至,你这个家伙,真是该杀。你将人类的武功和剑道,传授给妖孽,早晚会酿成大祸。有你后悔的时候。”
追,是追不上了。
法海只能任由小青离开。
…………………
许士林已经到了钱塘县最好的私塾里面读书,准备来年统一的报名考试。
其实,没啥好准备的,许士林现在的学问和文章,早已超越了私塾里的老夫子。
要不是师父陈彦至要求自己来私塾“上课”,他才不会来呢。有这时间,还不如练拳练剑。
许士林是做梦都想要将母亲白素贞救雷峰塔。
城外。
菜园边的木屋小院内。
陈彦至正在接待一个客人。
陈彦至和一位老者坐在院子里,李香莲站在边上侍候。
“巡抚大人,你怎么会来钱塘县了?”陈彦至问道。
老者正是江苏巡抚郑大人。
郑大人笑着说道:“陈彦至,你就别再称呼老夫巡抚大人了。老夫的七十三岁,年岁已大。我上个月向皇上辞官,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其实,老夫就是钱塘县人。”
陈彦至惊讶道:“郑老是钱塘县人?我还真没有想到。”
郑大人说道:“老夫返乡,当然要来拜访一下你。陈彦至,当年你被贬去苏州总捕头的职位,老夫没有帮你说上话,实在惭愧。你想要去皇宫的书库里看书,老夫当年是上了折子的,可惜,没有得到皇上的回应。”
陈彦至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说道:“不怪郑老。不当官,我现在依然过得很好。反倒是清净了许多。不能去翻阅皇宫里的藏书,是个遗憾。皇上没有答应,说明是我的机缘还不到。我相信,皇上终有一天,会同意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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