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和锦儿在寝殿忙碌,朱标拿着砚台准备磨墨,常美荣想要用手接过,被朱标挥挥手拒绝了。
常美荣撅了撅嘴,俨然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走到朱标带回来的果干儿前道:“殿下带回来的?”
“对,尝尝。”朱标说完低下头继续磨墨。
“国士院那几个被派去中都,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得等到年尾去了。”
“妾身倒觉得,这件事对殿下也是有好处的,若是院士们能够将中都建的更好,父皇也会对他们另眼看待。”
“希望如此。”
“这几本书殿下还要么?”常美荣指着被丢到一旁的几本书,看着他问道:“臣妾帮殿下收了。”
……
随后小两口一起去跟老朱送了常遇春。朱标便带着三宝去了水军学校。
从演习中,朱标觉得这些水手还是太弱了,至少面对海洋中未知的事情时,要做到最快的反应。
朱标决定回到宫里,专门制定一些训练水手和水军的事,为出海慢慢做好准备。
看着那些站在水边的汉子,朱标道:“三宝,孤之前教给你的那些航船知识,你可掌握了?”
“掌握了。殿下。”三宝说道。
“我们回去。”
朱标转身走出不远,就看到远处的河滩上有一只巨大的人形大风筝。
他停下脚步,看了眼,三宝立刻会意,叫来赵云生询问:“那个是怎么回事儿?水军场地,怎么能有人放风筝,还是巨型风筝。”
还不等赵云生说话,河滩上就传来一声:“点火!”
那仆人立刻举着火把,却迟迟不敢点下去,他围着那只巨大的人形风筝,走来走去。
“怎么不点火。”
“我心里有点慌,怕……”
那人形风筝问道:“让你点你就点,慌什么。”
“老爷,小的是怕……怕这风筝出了问题,您就……”
人形风筝上的老头看了眼不成材的下人道:“我总想有朝一日实现飞天梦。就算血溅山河,你家老爷我也不后悔。”
仆人又拗不过形风筝上的那个人,只好听从命令,准备用火把去点时,身后传来声音。
“立刻停下。”
人形风筝转过头来,看着说话的朱标,行礼道:“陶成道见过太子殿下。”
朱标上前,看了眼他所谓的人形风筝火箭道:“陶成道,你这是在胡闹。若是炸了,你可就是粉身碎骨。”
“太子殿下,飞天是自古以来的愿望,我陶成道若是能完成这个任务,算是好事,如果出了任何的意外,就算死了,也是为朝廷,为百姓做了贡献。”
对于陶成道,朱标之前是有过了解的,这个家伙熟读诗书,却不考取功名,又特别爱好练丹。
整日被夫人谩骂,后来他的夫人就把陶成道的那些瓶瓶罐罐给扔到火中,谁知道却发生爆炸。
从此引发了他对炸药和火器的研究。
之后这个陶成道就带着自己的那些弟子投奔老朱,又在火器和炸药屡建奇功。
“太子殿下,请成全我。”陶成道说道。
“你的东西有问题。”朱标指着陶成道双手举起的的大风筝,让仆人熄灭了火。
指着那捆绑着四十多支火箭的蛇形飞车,道:“或许孤可要帮你造出你要的东西。
不过孤有个要求,你必须入国士院。”
朱标说完,陶成道身上绑着的大风筝被三宝和赵云生两人麻利的卸下。
“殿下说的当真。”陶成道有些质疑的看着朱标。
但太子殿下贵为储君,他自然也不能冒犯。
“当真。”朱标道:“去国士院走一遭,你就知道孤说的是真是假。”
陶成道半信半疑的跟着朱标去了国士院。
“太子殿下,国士院里可以造火箭?”陶成道问道。
“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自己研究了那么久,都没有个着落,太子殿下是在诓骗戏弄自己。
陶成道没有再说话,他安静的跟在朱标身后。
只见太子殿下带他进了空着的屋子,让三宝磨墨,又准备了几张白纸。
太子殿下这是要画画?陶成道没有吭声,盯着朱标铺好的那一张纸道:“这?”
“别急。”朱标说完开始提笔画了圆柱尖头。
削尖的木头有什么好看的,接下来陶成道更失望了。
殿下怎么在后面画了长长的一根柱子,接着朱标继续在旁边标注着。
等简易的火箭图出现在陶成道面前时,他道:“太子殿下,这是何物?”
“你要的火箭。”
“殿下莫要拿我寻开心,这哪里是火箭。”陶成道反问。
不过他细细看后发现,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只不过看起来太复杂了些。
“来国士院,这里的院士也可以助你研究,孤会给你单独准备一间院子。”朱标对陶成道说。
“殿下,我……”
“实说吧,孤知道你对火器和水雷很有研究,国士院都是喜欢这些的人,志同道合不是更好。”
陶成道有些迟疑,但他也听说过国士院这些人,便点头道:“多谢太子殿下,臣愿意。”
随后朱标很麻利的就把他想让陶成道在国士院的事情,告诉了老朱。
老朱一向对朱标疼爱,便对他点头,意思是准了。
原本陶成道觉得自己肯定是不会在国士院待的,但随后他就决定自己要待下去。
因为这里完全符合他需要的一些条件。
对于朱标来说,他之前就是知道陶成道,但一直也没有请他来国士院。
刚好巡视水军,这么好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回到东宫,朱标把自己国士院又挖到一个宝贝人才的事情,告诉了常美荣。
心情十分好的朱标,正打算用膳时,三宝突然进来,对朱标低声说了几句。
朱标当下严肃起来,对三宝说道:“查各地路引,那些锦衣卫什么情况。”
“太子爷,中秋节那晚,他们也不敢监督啊。”
想到那晚不可描述的事,朱标心有些沉,道:“查,而且一定要找到她。另外让道同和沈家人过来见孤。”
沈知否走了,是中秋节第二日的清晨。
常美荣正好带着玉儿她们进来上菜,看到朱标坐在那里如霜打了的茄子,有些担忧道:“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没事。”朱标木然的端起饭碗坐下,桌子上的菜也食之无味。
如今只有等道同和沈家的人来了,他才能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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