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贫困女性加盟创业场所出来,陈胜内心无比失望。
初到一地,陈胜都会习惯性的,考察一下当地女性的生存现状,心灵受到触动的话,也会解囊相助。
来港岛的日子不短了,大大小小的扶贫点逛了不少,没有一个让他满意的。
在绅士国的统治下,港岛的人文环境受到了影响,史上最古老的职业也受到西方文化的冲击,失去了原本的精神内核,变的单调而无趣。
简单来说就是,这特么就一个房间,一张床,一个女人,进去就干,干完给钱,一点情调都没有。
不说给人家一般的温暖,但至少也该喝点酒,唱个曲,聊两句,培养一下感情吧。
最重要的是,质量不行,要是有侄媳妇那种水准,陈胜也不是不能将就一下。
正感慨着,一伙人把陈胜的去路堵住。
“大陆仔,我注意你好久了,整条街的马房和凤楼都被你逛了个遍,却一个女仔都不点。你想干嘛,是不是要搞事,知不知道这条街是我罩的?”为首的方脸青年歪着脖子,语气恶劣的道。
青年讲的是粤语,语速又快,陈胜听不太懂,不过看他的动作和神态,好像不太友善的样子。
陈胜这两个月在港岛过的十分惬意,不用担心东瀛人,也没有什么恩恩怨怨,每天就是练练武,开发下新姿势。
这种生活才是他停留在这个世界的初衷,现在他不想惹麻烦。
这些人虽然冒犯了他,但是陈胜还是打算和他们讲讲道理。
一巴掌把歪着头的青年呼到地上,然后三拳两脚把他四个手下干倒。
青年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打的脑子嗡嗡的,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陈胜踩着他的胸口,弯下身子贴近青年道:“会说官话吗?”
“会...会一些,说的不太好,但是都能听懂。”青年很识时务的道。
“和我有仇?”
“没有没有没有。”青年急忙摇头道。
“那你拦我干嘛?我差点就掏枪了,还好最近修身养性,不想杀人,你们算是捡了一条命。”
“误会,都是误会。这条街上的马房,都是我大佬开的。我看您不是很满意的样子,就想问问我们哪里做的不好,以后也好改进。”青年解释道。
“原来是这事啊,那你们要改进的地方就多了。”陈胜恍然,原来是收集客户意见的,虽然态度不好,但是这种行为是值得鼓励的,便一条条的说了起来:
“首先,姑娘的质量不行,这是核心竞争力,这方面不提高,其他的都是白扯。
其次,这是娱乐行业,服务要多元化,不能太单调,其他的不说,买几身衣服总没问题吧。学生装、护士装不难搞吧?最不济穿一身白,扮成未亡人也行啊。
再者...
...马房说完了,咱们再接着说凤楼,来凤楼玩,玩的是良家,不是荡妇。不说缝缝补补,嘘寒问暖,但是总得有个贤妻良母的样子吧...”
陈胜表达完自己的意见,见青年两眼发直,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不由皱眉道:“我讲了这么多,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听,记住了多少?”
“啊...记住了,全部记住了,我们一定改。”青年愣了一下,连忙道。
“不错,那你复述一边,我听听有没有错漏的地方。”陈胜道。
青年:“......”
朽木不可雕也,陈胜失望的摇摇头,不再理会青年,转身离开,打算去别处找乐子。
陈胜走到一处街口的时候,听到边上的巷子有人叫他,转头望过去。
就见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躲在街角处冲他招手,口中小声的道:“沙先生,沙先生,这边,快过来。”
陈胜疑惑的走过去,问道:“你认识我?”
“等会再跟您解释,您先跟我来。”说着,小男孩向巷子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回头朝陈胜招手。
左右也没事干,陈胜也好奇这孩子要干嘛,便跟了上去。
陈胜跟着小男孩在巷子里七拐八拐绕了几圈,才在一处街角停下。
小男孩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道:“没事了,应该已经甩开了。”
“甩开?你是说刚才有人跟着我?”陈胜问道。
“对,是花柳强的手下扁头明,跟着您走了几条街了。”
“花柳强,是那个方脸,下巴上有颗痣的青年吗?”至于扁头明,陈胜回忆了一下,刚才揍的几个人里面,确实有个看起来头有些扁。
“是,就是在马栏街被你一耳光打倒的那个。”男孩点头道。
“居然敢派人跟踪我,难不成还想报复?”
男孩一脸无语,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人,但事已至此,只好道:“当然要报复,花柳强是马栏街的话事人,被您当街打了一顿,还踩在地上羞辱了那么长时间。他要是不报复回来,以后还怎么混?”
“什么羞辱,我是在和他讲道理,你一个小孩子不懂就不要乱讲。不过,这么说,刚才你一直都在?”
“对,我在等人。”男孩道。
“等人还跟着我走几条街,之后又带我跑这么远,你不怕错过去吗?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姓沙?”
“沙先生,我住观塘的,您收徒的时候,我也去过。可惜您只收家里孩子多养不活的,我不符合条件,就没上前。”男孩解释道:“至于等人,我也不知道等的是谁,我就想等一个不怕和义盛的大人物,最好还跟和义盛有仇,现在看来就是您了。”
“何义盛?是花柳强的大名吗?这名字里也没强字,为什么不叫花柳盛、花柳何,难道是他那方面很强?”陈胜问道。
男孩越发觉得自己选错了人,但还是解释道:“和义盛不是人名,是堂口的名字。花柳强是麻叔的头马,麻叔是和义盛叔伯辈大佬。”
说完又忍不住埋怨了句:“您连对方的来头都不知道,就直接动手打人吗?”
陈胜毫不在意的道:“你也说我是大人物了,杀人我都懒得问来历,更何况打人。”
这话倒是让男孩对陈胜有了些信心,希冀的道:“那您能帮我个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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