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平白无故的牢狱之灾(1 / 1)

一晚上再碰到农户人家,张阔也不敢再去敲门借住了。

南三那帮人胆子的确不小,竟敢明目张胆的同东林的官府合作,势必要抓住禾麦。

张阔一面思量着如何能尽快赶到北疆,一面又计划着,如何安排行程才不会让禾麦身心俱疲。

在路上行了半日有余,张阔高价从旁人手里买下来一匹马,总算能歇歇二人的腿脚。

“先共乘一匹罢。”张阔先上了马,对禾麦伸出手,“上来。”

两人共乘一匹对禾麦来说没什么不自在,她的手搭在张阔的肩膀,脸庞和他的后背还有许多距离。

“咱们在路上,要行多久?”禾麦问。

“不过半日,便能到前面的红树镇,到了红树镇,咱们找间客栈歇息一晚,养足精神再赶路。禾麦,你有没有感觉哪儿不舒服?”

张阔还是惦记着她肚里的孩子,唯恐她在路上累到了。

禾麦摇头:“我好的很,能吃能睡,你不必惦记我。”

张阔搔了搔头:“有时候说一个女子家像猪一样好养,看来也不一定就是坏话。”

禾麦瞪了他一眼,“你又当我是傻子了?说女子家像猪一样,难道是好话么!”

她的手在张阔肩头的位置捶了一下,力度很轻,就像是在掻痒似的。

张阔唇边的笑意不自觉的放大,心情甚好地抓紧了马缰,浑身上下每一处,似是都浸润在了幸福里。

……

……

徐姜一行到了红树镇不过半日,就被关在了红树镇的县衙大牢之中。

除了他之外,另外八个人都是大周军营里出来的将士,里衣上还绣着大周将士的符纹,被抓了个猝不及防之后,官差看到了他们里衣上的标志,连公堂都未登,一行人直接押进了牢里。

徐姜贿赂了牢头二两银子,这才知道,是有人看到他们鬼鬼祟祟,举止可疑,这才举报了他们,说他们像敌国来的奸细。

徐姜叫苦不迭,可眼下他们一行人是百口莫辩,只能乖乖在牢里呆着,喊不来人帮忙,出也出不去,除了一个牢头,没人搭理他们。

他们几个人身上的钱财都在客栈的行囊之中,除了徐姜身上带的十几两碎银子外,能贿赂牢头的就那么多,牢头将那十几两银子吃干净后,徐姜再问他些什么,他便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而牢里的伙食也一日比一日差了。

呆到第三天午时,徐姜饿的前胸贴了后背,和一帮兄弟又凑了些值钱的物件,预备“献”给牢头换一顿饱饭时,却见忽见长长的县牢廊里,来了一帮人。

为首的一身捕头打扮,身旁跟着唯唯诺诺的牢头,身后三四个跟班,气势汹汹地便朝徐姜一行人的牢房来了。

徐姜打起精神,不由得凛然三分,这伙人,莫不是要拉他们出去问罪?

“兄弟几个,机灵着点,”他低声嘱咐,“若一会儿得了时机,咱们不行就冲出去,不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跟他们耗时辰,咱们还得出去办正事儿呐!”

“徐大哥说的是,咱们平白在这牢里糟了三天难,凭他***什么!出去后若知道是哪个天杀的说那等浑话,咱们兄弟几个非揍他们一顿出出气……”

徐姜忙止住了那人恨恨的声音,“嘘,他们来了!”

牢头带着捕头到了牢房门口,那捕头虎目森严,扫了一圈牢里不善的众人一眼,喝问道:“哪个是徐姜?”

上来就知道自己的名讳?

徐姜暗暗吃了一惊,目光不躲地看向那捕头,“我就是。”

“你?”捕头上下打量他一番,“出来!”

徐姜身旁的几个兄弟霎时间纷纷站了起来——带走一人,形单影只的出去,要做什么都不知道!

那捕头见几个刺头起来,也不含糊,拔了刀便面相他们,厉声喊道:“一帮阶下囚,反了天了!?”

“你他娘的才是阶下囚!”一只臭鞋从栏杆里甩了出来,砸到那捕头的脸上,“老子们都是从大周来的你爷爷,你这般不敬,小心被雷劈了脑瓜!”

捕头捂住脸,恨得直咬牙,“把他们给我带到刑房……”

牢头见势不妙,忙上前打圆场,“欸哟朱捕头,可使不得,可使不得!”

他附耳在那捕头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一面说一面指着牢里的众人。

朱捕头半信半疑地看着牢头,“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这里的人,动不得!”牢头赔着笑说。

朱捕头向地上啐了一口,指向徐姜,“你,给我出来!”

徐姜迟疑了一下,向牢门走去。

“徐大哥……”牢里的兄弟自然不想让徐姜独自出去,纷纷围住了他。

“无事。”徐姜声音平静地安慰他们,“只是走一遭罢了,东林同咱们大周再不友好,这其中牵扯的也不是咱们将士所能解决的。你们好生在这歇息,我很快便回来了。”

朱捕头冷哼一声,在徐姜出来后,将他双手上带了重重的镣铐,推搡着往牢门外走。

“这是去哪儿?”徐姜问。

朱捕头本不愿放低身价与他说话,奈何方才听了牢头的话后,倒也有几分忌惮他,便提着声调答道:“去见县令夫人。”

“县令夫人?”徐姜有些愕然,“县令夫人见我做什么?”

朱捕头嗤笑一声,“徐神医妙手仁心,一双神手可以起死回生,普天之下谁人不知?县令夫人请徐神医前去,也无非是想请你帮着看看久治不愈之症了。”

徐姜听闻心里暗喜,面上不自觉的微笑出来,“原来如此!既然是县令夫人需要在下相帮,那……何不直言?我同一帮兄弟在牢狱里望穿了眼,也没个人同我们说明为甚要将我们抓进来……”

朱捕头看了他两眼觉得好笑,“你当县令夫人是什么身份,同你一样,是个贱命的草民么!?若要你去帮夫人诊治,那自是你的荣幸,多嘴多舌,一会儿到了夫人跟前还这般多话,先割了你的舌头!”

徐姜心里毛骨悚然,这朱捕头莫不是个自作多情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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