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奇怪的木棚与女人(1 / 1)

禾麦道:“要不往山上走一走罢?”

六郎犹豫了一下,“也好,不过,太高咱们便不去了。”

禾麦答应了,两人手牵着手往山上去,可还没见到什么猎物,倒是先看到一座木屋。

说是木屋,实则不过是一个形状古怪的木棚子。

木棚子外面是用粗细均匀的木棍拼凑到一起的,中间是一闪简易的木门。

禾麦回想去年的时候她和六郎曾经来过这儿,印象中并没有这个木棚,惊奇道:“咱们去年来这儿的时候见过这个木棚吗?我不记得见过呀。”

“我也不曾记得。”六郎沉吟着,手拉紧了禾麦些,眼神露出一种警惕,扫着四处,“这附近难不成会有野人?”

“野人?”禾麦砸了下舌。

六郎在她身边,她倒是并不觉得恐惧,反而涌上一股兴奋的感觉,大胆的接近那个木棚。

他两人还没接近木棚,却忽地看到那木棚的门开了。

一只白净柔婉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轻轻扶着木棚的边儿,从里面走出来。

那是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女人,容貌娇艳清冷,生的极美,那双泠然而黑沉的眸子掠过禾麦跟六郎的时候,眼里掠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你们是什么人?”那女人声音极娇腻,不过却带着寒冰一般的温度,质问六郎禾麦。

“杨大哥、杨大嫂?”

那女人身后伸出一个脑袋来,竟是楚白水。

“楚郎中!?”禾麦惊了一跳,怎么都没想到,这木棚里藏着一男一女不说,竟然还是她认识的人!

隐蔽的木棚、孤男寡女,又是个美丽非凡的女子,想不让人不往歪想都难!

楚白水不是才成亲的么?那宋青青容貌比及不上眼前这女子,可至少年轻啊!

禾麦这般想着,眼里不禁带了三分鄙视的看着楚白水。

楚白水尴尬地摸了下脑袋,低声和门边女人解释:“夫人,他们是我认识的村邻,是我很好的朋友。”

那女子眼中的警惕与敌意放松了些,抿唇不语。

“杨大哥杨大嫂怎么来这儿了?是来打猎吗?”楚白水赔着笑问。

禾麦自然是不理他的,暗暗白了他一眼,又看向那极美的女子,心中连着将她也骂了。

六郎便道:“是,我们许久不曾上山,便想来打些猎物。”

山林见刮着的风吹过四个人的面庞,禾麦觉得有些冷,又不乐意站在这儿,便扯了扯六郎的袖子,“这儿没什么意思,我想回家,要不咱们下山吧?”

“嗯,”六郎点了下头,便要和楚白水道别。

谁知那极美的女人却忽然发声,她怔忪片刻之后快步走到禾麦面前,“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死死拉住禾麦的手,那一双看着白净细腻的手腕,竟然十分的有力,犹如铁箍一般箍住禾麦的手腕,叫禾麦冷不防吃痛。

禾麦本就嫌恶这女人,再加上她突然的无礼举动,登时有些气恼,用了五分力气去推那女人,“我说什么了?你脑子有病不成?放开我!”

“我叫你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那女人眼中带了莫焦灼的急意,声含逼迫的喝道。

禾麦见推她竟然推不开,又被她一喝,登时气怒,手幻掌刀劈向那女人的脖颈,她料定这女人也是会功夫的。

果不其然,那女人躲开的身形分外的利落,躲开禾麦,却又不肯放她走,竟又纠缠上去,如金蛇般的身形扎眼般闪到禾麦身前,厉喝道:“你听不懂我说的话么!?”

“你当自己是谁啊?我凭什么听你的话!”禾麦自然不肯乖乖听从,与那女人交起手来。

楚白水大急,“杨大嫂,你不能打她!她……”

“无事,”六郎在旁看着出手拦住楚白水,道,“我在旁看着不会出错,楚兄尽管放心。”

“不是、不是,唉、唉!!!”楚白水急的满脸窘迫,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不停地道,“别打了,别打了!!”

两个缠斗正酣的女人哪里肯罢手?禾麦初时只躲那女人的攻势,可后来那女人的攻势太过强横逼仄,逼得她不得不极力相攻。

打的正难分难解不可论输赢之时,那女人忽地惨叫一声,捂着脑袋跌到了地上。

禾麦一惊,下意识地举起双手力证清白:“可不是我打的,六郎,你看到了,我可没有碰她的脑袋!”

“夫人!”楚白水似是早有准备,迅速奔上前去,将那女人扶了起来,喊道:“杨大哥帮我一把!”

六郎与他合力将这女人抬到了木棚之中,进了木棚一看里面的陈设,禾麦这才觉得自己方才想多了。

里面除了一些草药药罐,便只有一个石桌大小的正方冰块了,这种地方,哪里做得了什么苟且之事?

那女人被抱到了冰块上面,楚白水为她除去了身上的大氅,将她紧缩的五指分开,紧贴于那冰块之上。

禾麦浑身打了个哆嗦,感到有些寒冷。

“楚兄,这是何意?”六郎问道。

楚白水道:“夫人害了一种怪病,发病时脑中如百虫啃食吸髓一般,非常人所能想象之痛。那痛意来时,只恨不得用双手抓碎头骨才能解脱!”

“这冰块能缓解她的疼痛么?”

“并不,但能让她的疼痛时候少一些。”楚白水拧眉看着,面露出不忍之色。

在场三人皆是满脸不忍,禾麦讪讪道:“是……是我方才与她动手,才让她发病的么?”

楚白水抿抿唇,“其实夫人算到今天该发病了,这才来找我。本来应是晚上月圆之时,但……也只早一些罢了。”

“她知道自己有病还跟我动手……”禾麦小声嘀咕了一句,“她这是什么病症?”

“夫人这头痛之症已有数十年了,早先原是我师傅的病人,后我师傅亡故,便由我接手夫人了。原本并没有此般剧烈的疼痛,后来……”

“白水……”一身低吟传来,那女人竟似惊醒了些,贴着冰块泛着寒霜的手指冲楚白水摇了摇。

楚白水会意,皱眉问道:“夫人,您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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