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男人的承诺(1 / 1)

禾麦却不知所以,只是安慰他道:“张阔,你放心罢,你这仇,我都会帮你报!”

张阔笑着问她:“你怎么帮我?”

禾麦想了想,说:“回头你将你那些仇人什么模样有什么特点告诉我,六郎出入过李府,李家庄比咱们要熟悉一些,我想,他一定能给你一些线索的……”

张阔不动声色地瞧着她,眼中掠过一丝莫名。

“报仇的事情非得自己亲手不可,靠不得别人。”张阔淡淡地说。

“帮帮你又没什么!左右李家庄那些恶棍早就该下地狱啦!”禾麦义愤填膺地说。

张阔笑了笑,眼神落在自己对面一辆驶远的马车上,神色忽地一顿。

“怎么了?”禾麦见他神色异样,问。

张阔瞧着那车消失在远处的路口,慢慢收回了视线。

“没什么,”他如此回答着,“村里的景色,倒是很美。”

禾麦笑道:“是,尤其是在我家那片,瞧着山峦绵延起伏,壮观的很呢。”

……

……

李长安有些忐忑地瞧了瞧眼前脸色平静的杨六郎,正将一只只竹鼠从圈里捡出来放到笼子里,好将竹鼠圈清理一遍。

“杨大哥,我能帮你些什么?”他舔了下嘴唇,小声问。

六郎头也不抬,“不必,这些粗活我做惯了,你歇着罢,若是觉得没趣,去找你禾麦姐说话。”

李长安干笑两声,“我还是在这儿陪杨大哥你一会儿,我跟禾麦姐成日在一处说话,都快没话说啦!”

六郎淡淡看了他一眼,“可没话说还不是要找话说?若是没话说,你在禾麦的摊子上呆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李长安的脸登时涨的通红,跟煮熟的蟹子似的。

“杨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啊。”他干笑着说。

六郎淡淡道:“若你听不懂,便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讨了个没趣,李长安悻悻的。

从东边山脚下的竹林回来之后,李长安便跟在了六郎的身后默默走着。

可每走一步,他心跳便剧烈一份,一股莫名的预兆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杨六郎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尽管六郎表面上还没表现出什么来,可李长安的这种感觉十分的强烈。

而就在刚刚,李长安提了一句晌午的月饼好吃,便看六郎不轻不重地看了他一眼,问他往年在李家庄都吃什么样的月饼时,他立刻便有所会意了,杨六郎,怕是将他当成了从李家庄来的奸细,对他满是防备!

这一点,李长安委屈的很!

他从前的确跟着李家庄的人混,这不是秘密,谁都知道。

林禾苗曾叮嘱他,吩咐他在摊子上监视禾麦的一举一动,有什么事情发生都要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当时他答应的很好,也的确去林禾苗那儿报告过一些事情,得了些赏银。

可后来慢慢地,他才发现,相比李家庄,禾麦的包子铺更像是他的家。在禾麦的关心与教训下,他感受到了许多真实的关爱与温暖,是他从来未曾感受过的。

在林禾苗那儿,他已经敷衍了很多次,不想去报告什么了。如今他更是在禾麦的摊子上安分守己,勤劳吃苦,这便足够了,还怕什么?

这般想着,他挺了挺胸膛,想和六郎郑重其事的交谈一番。

“杨大哥,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李长安问。

“没有。”六郎淡淡道,“你在禾麦的摊子上帮忙,帮她减轻负担,这点我已经很感谢你了,还误解你什么?”

李长安语塞,想起方才六郎的话的确没什么毛病,他在禾麦的摊子上帮忙,若和禾麦弄僵了关系,连话都说不得,还怎么继续呆在她的摊子上?

这么想,六郎说的没毛病。

李长安张了张嘴巴,似是有些犹豫,“杨大哥,我还有一事想跟你说。”

六郎问:“什么事情?”

“是……是关于你和李夫人的呀。”李长安瞅了瞅杨六郎,显得有些忐忑,语无伦次地说:“杨大哥,你可别嫌我啰嗦,我就是……就是看禾麦姐那么在乎你,怕你……”

他看着六郎刚毅的脸色,支吾着不说话了。

六郎淡淡看了他一眼,接过他的话说,“你是怕我做出对不起禾麦的事情?”

“嗯,嗯!”李长安连连点头。

六郎沉默了下,“就算我背叛全部人,也绝不会背叛禾麦,这点,你放心。”

李长安神色轻松了下来,吐出一口长气,喃喃道:“我虽不知你的承诺保不保准,但听你这样说,总归是放下了心……”

“这是男人对男人的承诺,若不作数,情愿天地不容。”六郎郑重道。

李长安看着六郎,在他眼里看到了郑重与认真。

李长安有些动容,似是明白禾麦为何对六郎如此死心塌地了。

六郎又道:“你对禾麦这样关心,我倒是欣慰的很。其实方才你对我说的话,我也要对你说一遍——禾麦很重视你,将你当成了弟弟,你,不要叫她失望难过。”

李长安大抵清楚六郎指的是什么,他说的已经是分隐晦了。

“我知道的,”他连连点头保证,“其实夫人前一阵子给我叫了去……”

“杨大哥,你在家吗?”

前院,传来一声娇腻婉转的声音,与这朴实纯真的乡村格格不入,一听,便是外来的人。

李长安却脸色一变,“糟了,是夫人!”

六郎眉头皱了皱,“是林禾苗?她怎么来了?”

李长安深深看了他一眼,似是说,我就知道你们有事儿!

现下六郎也来不及辩解,只草草将手头的笼子收了一收,李长安不好露面,六郎便叫他躲进了杂间,一会儿寻了机会再出去。

六郎擦了擦手上的尘土,听林禾苗又喊了两声,才出来了。

林禾苗款款地站在外面,瞧到六郎出来,整个人散发出了一种喜悦的光彩。

她今日着一身华贵奢靡的罗绢窄袖文锦裙,头上戴着的步摇摇摇欲坠,可纵然如此,她的容貌远比身上的衣着还要鲜艳夺目,美丽万分。

她脸庞带笑,明媚如绽放正盛的荷花一般,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落在六郎的身上,娇中带怯,怯中生媚,媚的尤为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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