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张阔的恨与痛(1 / 1)

从在李家庄要出了赵顺直到现在,在清河镇到向阳村的范围内上,官兵拿着画像,已不知搜寻了多少圈。

清河镇的县令派出官兵将清河镇乃至清芦村的青楼、酒馆、茶馆,甚至酒肆中的年轻女子全部带回了县衙,一一审问。

在赵顺指认的那间青楼,却并没有杜明成女儿的身影,老鸨和龟公一口咬定,三年前没有见过画像上的那个女子。

那杜明成的女儿现在何方呢?

没有人能答得上来,但有人却给出一个可能,那便是赵顺既然会寻求李家庄的庇护,那么会不会当年杜明成的女儿,被他带进了李家庄去?

此说法一出,很快被人查出,当年赵顺还只是县衙一个的官差,没有能耐与李家庄牵线搭桥,如今若不是有林禾苗的关系,他怕是也不会躲进李家庄去。

寻找爱女未果,而杜明成又在小青村遇袭,受了伤,即便寻人的行动未停,可杜明成却从县令给他安置的宅子中迁了出去,连续两天不见人影。

杜明成两天不见,张阔便寻了两天。

第三天的时候,张阔进了县衙便得到一个消息,说是杜明成的女儿有线索了。

昨日夜半杜明成收到了一个神秘人传来的书信,说是他的女儿早在三年前被赵顺卖进青楼的时候,便被一个从临江来的妇人买走了,至于具体是什么人买的,随妇人去了何处,信条中皆为表明。

但这张信条已经足够让杜明成精神振奋,为之一动了。

是以,杜明成托人传来口信,说他今早便动身赶往临江,继续寻找女儿。

这样的消息让张阔感到无奈与失望,他问县令:“杜大人回去是否会向朝廷禀报,带兵围剿李家庄?”

县令说:“杜大人临行时特意交代,围剿李家庄一事不必操之过急,李家庄手握永安铁矿,掌握着大周的铁矿石,若贸然出手,怕会打草惊蛇,一切,还得从头计划。”

县令见张阔默然不语,叹了口气,“张阔,你还是回来做你的捕头罢,就算你想对付李家庄,也总得在清河镇办公行事,才方便一些。在清芦村当什么街道司,与衙门赌什么气?”

张阔紧紧捏了捏拳头,毫不客气地说:“我留在县衙的唯一目的,便是围剿李家庄。如今杜大人已走,大人您更没有魄力下这样决定,我又何必留在清河镇?”

他向前大跨步向衙门外走去,却听县令叫住他,“张阔,你要记着,你是一名捕头!有些手段,不可用!”

张阔紧抿了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掺杂着痛与恨的光,再不停留地向外走去。

……

……

禾麦出摊的第三天,见到了失踪数日的李长安。

李长安优哉游哉地坐在店铺门前的台阶上,啃着一只鸭腿。

“臭小子,你还知道露面啊,跑哪儿去了?”禾麦见到李长安便气不打一处来,撇了驴车走过去拧李长安的耳朵。

李长安欸哟一声叫唤起来,“你怎刚见面就打我?”

“我怎么不打你!”禾麦怒瞪了他一眼,“说,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

李长安甩脱禾麦的手,嘶着冷气很委屈地说:“我去哪儿了,我当然是在李家庄了!”

“谁让你回那种地方去的?”禾麦瞪他问。

李长安翻了个白眼,“我现在住的地方还是李家庄的呢!我怎能不回去!等我赚够了银子,有地方吃有地方住,自然不会再回去,现在,我还脱离不开那地方哩!”

他见禾麦看起来还是气呼呼的,干脆扁了扁嘴,说:“李家庄这几日被官府看的死死的,你不知道么?谁知道那日来问画像的人是个大官?早知道那日我便不出头了!这一阵子害的我天天担惊受怕,生怕被我们老大将我揪出去,说这一切都因我而起呀!”

听李长安这番解释,禾麦心里的气消散了些。说到底,她还是将李长安当成了弟弟,心里挂记着他,这好些日子不见,也不见李长安捎个口信来,心里才有些气愤。

她抿了下嘴唇,仔细瞧了瞧李长安的脸颊,问:“你这些日子没吃好饭罢?我瞧你瘦了许多。”

“还好还好,”李长安如被人摸了一把小猫,小心地冲禾麦咧开嘴巴笑,“我去打水,咱们收拾桌子?”

“去吧,我煎包子,咱们三个先吃早饭。”禾麦说。

李长安愣了下,冲远处从牲口棚走过来的六郎看了一眼,神色带着古怪地应了一声,这才提着桶去了对面的街道司处。

有六郎在的时候,李长安便收敛了许多,不如平日吃饭时比手画脚与禾麦谈天说地的那般肆意了。

等六郎吃罢了饭,去找田大成一起采买些工地的石料时,李长安才晃晃悠悠地走过来,瞧了眼忙着煎包子的禾麦,问:“杨大哥去了哪里?”

“去了镇上,买些工地的石料。”禾麦瞥了李长安一眼,“怎么了?”

“没怎么啊……”李长安似是有些顾忌,吞吞吐吐地不肯将话一股脑说出来,而是在禾麦旁边走来走去的。

“你有话直说罢,在我旁边转来转去,我眼睛都要花啦!”禾麦撂下筷子,无奈道:“你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

李长安支吾了一声,才问禾麦:“杨大哥这阵子都在家呀?”

“当然在家,”禾麦点头,“昨日还陪我在家一整天,你到底要说什么?”

李长安左右瞧了一眼,向禾麦的身前凑了凑,“那我问你,前一日,他同你在家时,做了什么?”

“前一日?”禾麦微微挑眉,想起那日是六郎将杜明成从李如淳手中救下来,也是他一箭射杀李如淳的那天,便停顿了一会儿才答,“那日,我们从晓市收摊便回了家去,后来听说村里来了一些官兵,但具体发生了些什么,我也不太知晓。怎么了?”

李长安哦了一声,眨眨眼睛,说:“也没什么。只是那日早上,我瞧见了杨大哥来李家庄,又直接进了李府,想来他应当去和员外有事商谈,但具体说了些什么,我并不知道。”

“那日六郎去了李府?”禾麦讶了讶。

那日早上六郎送禾麦去了晓市后的确离开了,可他并没有和禾麦说,他是去了李家庄。可六郎一大早,往李家庄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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