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怎样才算夫妻?(1 / 1)

“这才乖。”六郎也笑了。

这小丫头,真是好气又好哄。

他温柔的凝视着禾麦素净可爱的面庞,心底柔软极了。

黑间做饭的时候,秦氏来了。

禾麦在灶房做饭,六郎去了竹林那边浇水,小黑也不在院里。

“禾麦,六郎呐?”秦氏进了院,冲灶房里问。

“去竹林啦,奶,你咋来了?”禾麦端着铲子从灶房出来。

“来吃饭,”秦氏在井水边洗了手,一回头,“怎,不乐意奶奶过来?”

“哪儿能呀?我正巧炒了四个菜,奶,晚上你喝粥不?”禾麦笑眯眯的问。

秦氏一摆手,“甭管我,能吃一口就行!”

祖孙俩一同进了灶房,秦氏瞅了瞅禾麦,忽的说:“禾麦,下昼生气了没?”

“啊?”禾麦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秦氏所指的是什么,顿了片刻后笑起来,“气什么,我跟谁气也绝不和奶你气。”

秦氏熟络的切着葱花,头不抬的说:“奶看的出来,你不高兴了。奶不是偏心,丫头,禾苗小半年才回来一次,奶总不能撂下她不管不是?”

“奶你说啥呢,我可没这么想。”禾麦嗔怪的说,“甭管禾苗怎么样,咱们祖孙俩一点说道都没有。我从前对奶什么样,往后还什么样,绝不会因为禾苗回来就起了变化。”

秦氏说:“丫头,你能这么想就好。小事儿上,奶可能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但大事儿上,奶永远帮着有理的那一面。”

禾麦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着老太太平静的神色,轻声回:“知道了,奶。”

夜里睡觉的时候,刚熄了灯,禾麦就钻进了被窝。

现在这张大炕上,有两套被褥。

两人虽然同床,但并未共枕,被褥枕头还是分开的。

往日都是六郎坏坏的主动伸进禾麦的被窝找到她的小手,拉出来后再规规矩矩的放在掌心,一夜就这么过去。

可今日,禾麦主动将小手伸进了六郎的被窝,找到了他的手。

她将手握成拳塞进了六郎的掌心,再用另一只手给六郎的指头屈起来,抱住自己的。

六郎感受着她做这一切,闭着眼睛含笑问:“是不是现在不牵手,反倒睡不着了?”

禾麦没说话,胸口起伏的厉害。

六郎自顾自的说了一会儿话,不见禾麦回音,又感觉手中的那只小拳头似乎有些发抖,侧头瞧她。

“怎么了?”六郎偏头看着禾麦朦胧的轮廓。

禾麦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被抱起来的小拳头也越来越抖的厉害。

六郎察觉异样,皱眉问:“禾麦?是不是冷?我去拿一床被……”

他话音未落,禾麦却忽然冲出了自己的被窝,向着他的下巴撞了过来。

两声哎哟,两人都捂着脸坐了起来。

禾麦的鼻子撞到了六郎的下巴,六郎的嘴唇被禾麦的脑袋瓜撞的阵阵发疼。

“禾麦?”六郎顾不得自己,赶忙去查探禾麦,“没事吧?”

禾麦小脸皱在一起,摇摇头。

“你是要做什么?”六郎问。

禾麦涨着脸回答不上来,黑漆漆的眼睛却一直瞄着六郎的嘴。

“禾麦,你……”六郎耐心的再次发文,嘴却忽然被叼住了。

禾麦的小脸近在咫尺,微微打颤的牙齿咬住六郎的嘴,鼻尖喷薄出的呼吸都是紧张的。

六郎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往脑袋里涌,他一下子被惊住,也不知该做些什么了。

禾麦干巴巴的叼着六郎的嘴皮,却不知下一步要做些什么?

她的小手在半空中挥了挥,似是想要保住六郎的脖子,却又羞怯。

两人的鼻尖对着鼻尖,牙齿都能碰到对方的牙齿,禾麦的眼睫眉毛眨动的时候,如一把小伞似的,簌簌扑闪着扫着六郎的脸颊。

六郎血脉贲张,喉结滚了又滚,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他应该推开她。可实际上,他发现自己很难去推开……

禾麦傻乎乎地睁着眼,虽不知该再做些什么,但能如此近密的瞧着六郎光洁的脸颊,挺拔的鼻梁,尤其是对视上那双明亮深邃的眼海时,她忍不住捂住心口——想让心跳慢一些。

她听山草说过,成过婚的两个人同睡在一张床上不够,还得亲嘴——亲了嘴之后还需不需做些什么山草也不知道,但据说会有些痛……

亲完了嘴,俩人才算是真正的夫妻,才能真正的生娃……

禾麦叼着六郎的嘴皮,脑袋里晕乎乎的。

她想,方才撞痛了鼻子,算不算是痛过了?嘴也亲上了,但得亲到什么时候呢?

禾麦许是这个动作太久,脸都有些僵了,便试探的慢慢松开了嘴巴……

六郎却不肯放过她了,大掌扣在她的脑后,唇贴上来。

碾磨的唇瓣带着一股热力,是与方才禾麦的亲截然不同的感觉。

他唇下的唇,比豆腐还要软嫩,比鲜花还要香甜。

他掌下的小脸,在抚摸之下热度升高,如一块被加了温的软棉。

六郎极力克制着自己,尽量在不吓到禾麦的时间内结束了这场燃情的吻。停下来喘息了一会儿,他额头抵着耳麦的,声音嘶哑的问:“小丫头,你刚才在做什么?”

禾麦呆呆地,“我、我……”

她的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我想和你做真夫妻,”她费了半天劲,才讷讷的吐出这句话来。

杨六郎怔住,张了张嘴巴,又看禾麦仰起脸,小声说:“咱们亲了嘴,是不是就算真夫妻了?”

“啊?”六郎被她这可爱的话惹得不知该不该笑。

他身体中那股热浪逐渐被平息下来,他向后退了退,与禾麦有了些距离。

“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见六郎的动作,禾麦有些委屈,“到底算不算?”。

六郎脑袋里却想着这事儿是该瞒着还是该说实话。

想了想,六郎含糊着说:“还……不算。”

“那怎样才算?”禾麦追问道。

六郎支吾了一会儿,想要敷衍过去,禾麦却不依不饶。

他只得道:“你还小,男女情事,不必急于一时,咱们的日子多着呢。”

禾麦呆了一会儿,似是没听懂他这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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