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与老挝人民军总参谋长聃哉举行的秘密会谈于第二天下午结束,双方就老缅边境安全协作、口岸军事区管理和出入境管理等问题充分协商交换意见。得益于康宁集团庞大的经济体对老挝经济发展做出的突出贡献,以及徐家伟等企业集团负责人与老挝各方面良好的协作关系,整个会谈进行得十分轻松顺利。
送走聃哉一行,康宁独自回到城堡宾馆的会议室里,仔细思考聃哉临别前征询式的通报:受正在来访的越南人民军总参谋部军事友好代表团的一个老朋友“私人”委托,希望能在未来两天内安排时间与康宁见上一面,请求秘密会见的人正是康宁的老朋友武芝山少将。
越南军事代表团的到来一点儿也不稀奇,为了保持对老挝的影响和控制,每年越南高层对老挝数次例行的访问从不曾间断过,尤其是随着这些年老挝的经济飞速发展,更种名目的考察更是层出不穷。引起康宁充分注意的是老朋友武芝山出现在了代表团成员之中。
根据康宁获得的情报显示,一年前已经跃升为越南人民军总参谋部二处副处长的武芝山一直主管泰柬方面的军事情报工作,照理说越老军事关系并不属于他的责任范围,如今他却与代表团一同前来并令人意外地通过聃哉牵线搭桥,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连老大哥地情报部门都不知道自己疗养的确切地点。这些越南人又是从什么渠道得知自己躲在琅勃拉邦修心养性?或者这仅仅是一种简单的委托、通过与缅东边防军保持良好合作关系的老挝军中将领传话,希望康宁能赶过来见上一面?仅是一次单纯的见面还是另有所图?
带着种种疑问,康宁回到了别墅。
此刻,乖巧可人的黄梅灵正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乎,康宁想起了什么,慢慢地走进厨房,轻轻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低声问道:“阿灵,最近你有没有给越南家里打过电话?”
“没有啊!上周一我和我妈妈通过话。不需要天天打的。家里知道我在琅勃拉邦地工作很忙,平时也不打扰我,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来电话问问,怎么了?”黄梅灵反手搂着康宁,扬起了美丽绝伦的如花娇颜。
康宁轻轻吻了一下她的丹唇:“没什么,刚才老挝军队中的朋友对我说,越南军队代表团恰好到老挝访问,明天上午他们将从万象转来琅勃拉邦,问我有没有时间与随团的武芝山将军见上一面?”
“武芝山将军?我记起来了。非常年轻有为的一个将军,我从军队艺术界朋友那里听说过不少关于他的传奇故事……唉?他是武元杰将军的侄子,你又和武将军关系那么好,之前就应该认识他了,对吧?”聪明地黄梅灵突然想起了这层关系。
康宁点了点头:“没错,几年前我到西贡度假的时候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当时他确实给了我不少帮助,只是这么多年没见面了,我也不知道这层关系是深是浅,所以一直在考虑是否见他。”
黄梅灵关上电磁炉开关,转过曼妙动人的身子依偎在康宁怀里:“难得你每个月都会与武元杰将军通电话,春节的时候我把你的那两箱礼物和亲笔信交给老将军时,他显得非常激动,一面看信一面掉眼泪,伯母在一旁捧着你送的那些珍贵药物泣不成声,后来非留我吃晚饭才让离开。在饭桌上他们不停地询问你地境况。伯母还对我说等老将军心情好一点就到缅甸看望你,看得出来他们是把你当成自己的亲人看待……宁哥,你心地真好。对每一个人都那么友善念旧,能和你在一起是我天大的福气。”
康宁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轻抚几下黄梅灵的秀发,便端起灶台上做好的越式小菜上桌。
黄梅灵在一旁看着康宁熟练的动作,笑得很开心。在她的记忆里,习惯饭来张口的越南男人没有一个愿意下厨,更不愿意做这些琐碎的事情。更别说稍微当点官有点社会地位的男人动辄装出威严地样子仿佛女人做这些都是天经地义的一般。可她的康宁是那么地勤快体贴。那么的自然而然,只要有时间就会帮着她一块儿做家务。从没有一点架子也从不需要聘请什么佣人,而且在家务中总是能保持愉快的心情,这种感觉很棒!
用完晚餐略作休息,黄梅灵麻利地走进浴室,放上了一池热水,换上薄如蝉翼的白色浴袍,拉着康宁的手走进浴室,为他宽衣完毕等他入水躺下,坐在池边上轻轻揉搓他健壮的肩膀和脖子。斜躺在热水中的康宁惬意地闭上眼睛,细细体会那双拨撩心扉的纤纤素手在自己肌肤上地每一寸滑动。
“累不累?”康宁压抑心中欲火低声问道。
“不累,现在地工作很轻松,各部门都有专业人员负责,我只需要看看报告四处走走就行了。不过下个月我得兼顾在翡翠城影视基地拍摄的一部连续剧,还得负责琅勃拉邦总公司两部影片地送检审评工作,到时候两边跑就忙了。”黄梅灵一脸温柔地回答。
水雾中的康宁睁开眼睛,仰望着她:“阿灵,我总觉得你放下心爱的表演从事繁琐的管理工作实在太委屈了,要是有合适的剧本,我还是希望你能多考虑考虑,林叔他们都为你感到遗憾啊。”
黄梅灵弯下腰,捧住康宁的头开心地说道:“别这么说,我对现在的工作很满意,这两年来老挝、缅东和越南等地涌现出不少新秀。她们迫切地需要一个表现自我地机会,我不能总在前面挡住她们前进的道路,那样很自私的,而且……我是你的人,虽然你从未干涉过我的选择,但我实在不愿再像从前那样任性。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青春也会很快逝去,我年纪不小了。换个工作是早晚的事情,取得今天这样地成绩足以感到安慰和骄傲,现在的管理工作对我来说更富有挑战性,看着一件件作品经过我的手拍板开机,一个个后起之秀在我的关心帮助下逐渐成长,我非常喜欢也很有成就感,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更开阔的天地。”
康宁静静地看着年轻美丽的黄梅灵,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惆怅:“我不知道为什么,跟着我的女人一个个都为我做出如此巨大地牺牲……阿灵。其实你还很年轻,你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一片天地,根本就不需要为了我牺牲那么多,否则我会深感内疚的。去做自己喜欢的所有事情吧,还是那句话。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
黄梅灵脸色渐变,不一会儿泪珠在眼眶中直打转,她不顾浴袍湿透,猛然扑进康宁怀里:“宁哥,你这是……是赶我走吗?是吗?”
康宁吓了一跳,连忙紧紧搂住怀中佳人,低声劝慰:“傻瓜,怎么会这么想呢?千万别这样,来……听我说宝贝,你如今还未满二十五岁。正是事业地黄金时期,如果只是为了照顾我的面子与感受,刻意压抑心中的所思所盼将会很痛苦。不但你痛苦我也痛苦,明白吗?虽然你现在选择了制片和监制的工作,也做的非常好,但是我相信不只是你的内心,很多人都会为你的这个选择感到遗憾。我只是想告诉你,完全不需要这样压抑自己去换取什么,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接下合适的剧本。我一万个支持你。你过得充实快乐我也为你高兴,爱一个人不能太自私。我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不!宁哥,你听我说,你并不欠我什么,我也不在乎你有多少个女人,我就是喜欢现在这样,喜欢和你在一起,哪怕你赶我也不走,我要为你生孩子,生很多孩子,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你……”黄梅灵紧搂着看康宁不停哭诉。
“可是----没有事业,你会感到很孤单的,我不希望我爱地人痛苦,你明白吗?”康宁轻轻拨弄她湿漉漉的头发。
“我有事业,我如今的工作非常好,我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真地喜欢!宁哥,这辈子你休想让我离开你,我不在乎金钱不在乎那些名利,该有的我都有了,就是感觉没有真正得到你的心……我不在乎一两个月才见你一次,哪怕一两年见你一次我都不在乎,我在乎你爱不爱我……所以我整天在想,只要有了孩子,你就再也不能赶我走了,就像艾美姐她们一样,你永远也赶不走……”黄梅灵终于说出心底的深切担忧。
康宁心疼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会赶你走呢?别胡思乱想好吗?只要你愿意,现在立刻搬到大瑶山上都行,或者你喜欢在哪儿生活我都如你所愿,就是不要再说刚才那样的丧气话。你是我的女人,只要你的心贴着我,我永远都会把你搂在怀里,怜惜还来不及怎么会赶你走呢?”
“真的吗?我哪儿也不喜欢就喜欢城堡喜欢这里,一辈子也不想离开这里,可是,这里真地属于我地吗……”
“真的!我向你发誓!”康宁郑重说道。
“那你就给我个孩子吧……”
康宁大骇,随即疼爱地为她沐浴完,为她擦干身子裹上一条干爽地浴巾,轻轻地抱着她回到客厅沙发上。尚未来得及说上两句甜言蜜语,一直开着的液晶电视上面出现了柳逸青那美丽端庄的颜容和悦耳的解说声,画面上的各国记者蜂拥而至,把曼德勒大法院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纷纷要求几名刚刚退庭的一审法官对刚才的判决做出解释。
康宁盯着屏幕,晓有兴趣地观看,粗通汉语的黄梅灵也忘记了刚才的话题全神投入,当柳逸青说出三个美国人分别被判处七到九年有期徒刑时康宁笑了,对自己的意愿能够获得忠实执行非常满意。他知道从这个案子开始,缅甸的立法工作以及法律地位将上升到一个新的台阶,他将从此拥有一批志向相同的司法界朋友,为自己将来的仕途奠定一个良好的基础。
“青姐的声音可真好听,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拥有她的一半水平。”黄梅灵羡慕地叹息。
康宁哈哈一笑,轻轻抚摸她滑嫩的脸蛋:“你的声音也非常动听啊,只不过是你的母语是越语,刚学了半年汉语尚未流利罢了。说起来在这点上艾美堪称天才,她不但英语、法语说得地道,越语、缅语、老挝语和汉语都说的很棒,我现在都赶不上她了,我的法语至今还停留在只能简单问好的水平上,想想真是汗颜啊。”
“不会啊,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语言天才。要不然,你的越语为什么学得那么快、说得这么好?你不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被你的表现吓了一大跳。我想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进入了我的心扉。”破涕为笑的黄梅灵俏皮地问道。
康宁听了一愣,随即感慨地摇摇头:“因为当初我的老师选得好,再一个就是当初逃亡到芒街,学不好越语不知道明天有没有饭吃,所以内外因综合作用下,想学得慢也挺难的。”
黄梅灵歉意地紧拥康宁:“都是我不好,不该再提以前那些事。”
“没什么的,哪怕你不提我也偶尔会记起,我拥有和曾经拥有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深藏在这里。”康宁指了指自己的心
“我明白……”
黄梅灵用遥控器关掉电视,缓缓伏在康宁身上动情地久久亲吻着他:“宁哥,给我个孩子吧……”
“你拿定主意了?”
“嗯……我天天在盼,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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