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唐朝自然在玉真长公主和张家正的主持下,和芹儿郡主完成婚礼,洞房花烛,风光旖旎,自是不必细述。
新婚燕尔,唐朝这几日都沉浸在温柔乡之中,不得不提一句的是,芹儿似乎继承了她妈玉真长公主的风流因子,即使比不上谢莲和文姜的绝顶美貌,但床第上的风流,却使唐朝耳目一新之感,还好方当年少,精力旺盛,自是乐于闺中。
就在这样的时候,左臣相李林甫再次登门拜访,唐朝立即接见。
这有什么办法呢,以他现在的权势,不得不给他面子,再说了,别人亲到你府上,那是把你唐朝看得极重了。
当然,唐朝和李林甫现在走得这么近,还有是因为李格桑的关系。
前不久,李格桑派机密人到唐朝,接受了唐朝提出的意见,,养奸臣。
唐朝现在虽然国力大不如前,但还是比南诏要强大,因此要唐朝献策的时候,唐朝就献了这个养奸臣的计策,只因为要使一个国家软弱,必须迷惑他的国王,使他荒于政事,这才能使国家危险。
但像唐朝这样的大国,仅仅是迷惑皇上还不够,还必须得使皇上手下的臣子争权夺利,搞得民不聊生,那样的话,国家才算是真的毁了,所以唐朝一提出这个计策的时候,李格桑就深为赞赏。
本來,唐朝以前还恨李林甫,说他是祸国殃民的大坏蛋,但站在南诏的立场,他忽然发现李林甫这个人很好,甚至可爱,让皇帝迷于美色,李隆基本是好色之徒,陷进彀中是很容易的事,但要祸乱他的国家,必须要扶持李林甫这样的奸臣,这也是唐朝现在羽毛渐丰,但却不和李林杜甫作对的原因。
李林甫现在显然还不知道南诏的计策,心中高兴,唐朝在八大人会议中举足轻重,这小子也真是个人才,居然不计前嫌,和我走得这般近,有了这个意愿,所以时通款曲,不时的派人送礼,唐朝自然也派会回礼,久而久之,朝廷里不少的人已经知道李林甫和唐朝已经成为莫逆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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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殷勤的将李林甫迎进客厅,命人送上茶水等物。
李林甫哈哈大笑:“唐贤弟,我就说嘛,你终南山上那个豪宅,用來不时出去打猎赏玩的时候住住可以,却不能久住山上,还是要像现在这样,住在京城,天子身边,哈哈,你这房子好气派,”
赞美了几句,唐朝也随口敷衍,知道这老家伙说的都是些废话,心中冷笑,你奶奶的,你的房子占地十多亩,我这区区建筑,在你的眼里,只能算根草,你却这样大言浮夸。
果然,一坐下來,李林甫端起茶來喝了一杯,笑道:“唐贤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李林甫就莫测高深的一笑:“贤弟啊,我说你这几天被芹耳那小妮子迷住了吧,成天都在床上,你知不知道,韩休已经罢相了,”
“这,这是真的,”唐朝吃了一惊,他早已经对韩休这劳家伙不满,老是在自己面前大大咧咧的样儿,不过他年纪实在太大,谁都知道他沒几年好活,想到他毕竟是著名的宰相,也不去和他计较,但这家伙老气横秋的样子,的确使唐朝生气已久,如今听到他忽然被罢相,心中自是欢喜。
李林甫的脸上也是高兴之极的神色,说道:“唐贤弟,你我的机会來了,”
“什么机会,”
“这还不简单,韩休虽然是我的师傅,但一直压在本相的头上,我处处让着他,幸好他不管什么实际的事情,只是爱发发牢骚,但这也使我很为难了,现在他一下台,朝廷就是我和唐兄弟的天下了,我说的沒错吧,”
唐朝心中大惊,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同时心中惊恐,这话根本沒有将皇上放在眼里,真的有些大逆不道,还是先探探口风再说。
“这,这个我不知道李相爷是什么意思,”
李林甫就冷笑一声:“这还不简单,现在的朝廷,皇上不理政事,所有的大事情,都是朝廷大会决定的,我和唐朝兄弟在八大人会议中占据多数,自然天下就是我们说了算,”
“这可不敢当,要说朝廷之事李相您说了算,这话还对,但何必加上我,小子才疏学浅,怎么能和李相您相提并论,”
“哈哈”,李林甫阴笑两声,“这就是唐贤弟的不是了,你在朝会上将我挟持的手段,我算是领教了,如今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林甫耳,您可不要推辞,”
唐朝听了这话,立即有种置身在洪炉上的感觉,怎么搞的,看这家伙的口气似乎不假,韦坚并不足道,韩休又已经退休,以他的实力,自是他一个人独揽朝政,但想不通这人为什么要拉上自己,将自己也算成英雄。
英雄,唐朝心中冷笑了两声,这人也真是不知廉耻,要是穿越的时候我带本唐朝的历史书,这奸臣看了,一定会觉得十分有趣,你这样的人,居然也能称之为英雄,这不是老天瞎了眼了吗。
不过,这毕竟是一种高的恭维,唐朝听在耳朵里,也是十分的受用,我现在算是英雄了。
“我,小子愚蠢,不知道李相爷究竟要我做什么,”
李林甫就世故的一笑:“很简单,在朝廷上的时候,我们结为奥援,你支持我,我支持你,这样一來,天下都在我们掌握之中,不知唐贤弟可否和我结为忘年兄弟,”
“这,这怎么可以,”唐朝想笑,杨国忠已经和我结为把子兄弟了,年龄相差不大,这还有番说法,但李林甫五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要和自己结拜为兄弟,这不是天方夜谈吗。
李林甫拉住了他,哈哈大笑道:“贤弟说哪里话,我不过虚长你几岁,有什么资格在你面前充当前辈,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看不看得起本相,”
“这还用说,小子自是看得起,李相是我小子心中的偶像,”
李林甫就厚颜道:“这可不敢当,既然唐贤弟看得起我,那我可不客气了,梁尚,将准备好的香蜡等物拿出來。
他身后的梁尚闻言就赶紧从包里拿出了香蜡烛等物,显然是早有准备的,这使唐朝心中吃惊,看來李林甫是真心结好我,也好,这奸臣或许不知道,南诏的皇上就是要我结交这样的奸臣,用以败坏唐朝的国政。
当下假装推辞两下,称不敢,李林甫哪里肯依,两人就在客厅摆下香案,互相拜了八拜,结为忘年兄弟,当然,和这样的老朽同年同月死,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行的,于是唐朝在拜的时候自是向以前和杨国忠结拜一样,说得十分含糊“同月同月同日死”,奶奶的,和你同月同日死虽然有点委屈,但也只好将就了,同年那就大可不必了。
李林甫心中怀着鬼胎,知道唐朝不是真心结拜,要的就是一个仪式,既已经达到目的,自是笑逐言开,着实的接纳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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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唐贤弟,这是我们的私事,要是让满朝文武知道了,说不定会对我们不利,表面上,我们还要表现得和以前一样,甚至來点摩擦也行,这才能瞒过皇上的耳目,皇上这个人,精明得很,可不能掉以轻心,”
唐朝连声称是,红烛高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唐朝今天又是洞房花烛。
“贤弟啊,我今天來,除了和你结拜之外,还想求你一件事,”
正題了,妈的,马上结拜马上办事,这老家伙也未免太势力了吧,但他既已开口,只得说道:“什么事,小弟无有不许,大哥说了就是,”
叫着以前想杀自己的仇人为大哥,唐朝的心中,有一种十分奇特的味儿。
“那我就说了,是这样的,章仇简琼这个人,是我的死敌,此人不除,我是寝室难安啊,不过,我后來听铁慕容铁大侠说了,说章仇兼琼的武功,已经到了一种神而明之的地步,我即使能罢了他的官,但他要是存心刺杀我,豁出去性命不要,我知道,是大有可能的,大哥我就左思右想,以前的事情都是大哥我的错,是我想打压他,害怕他,不过,现在我已经位极人臣,还怕他干什么,不如化解了这场恩怨,这虽然于我在朝廷上的声誉有损,但皇上现在信任他,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想提议他回到朝廷,给他个官职,您觉得怎么样,”
唐朝甚感奇怪:“他这样的人,一回朝廷,必然受皇上重用,到时候沒什么隐患吗,”唐朝真的奇怪,太阳从西边出來了的感觉。
“哈哈,唐贤弟,大哥也不瞒你,我可不想他回來就当太高的官,不如给他个太傅之职吧,”
“哈哈,大哥,我懂了,你这是明升暗降,想将他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唐朝久在官场,立即明白了李林甫的用意,章仇兼琼在边关,手握重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一回到京城,当一个空有其名的太傅,地位虽高,但半点也沒有实权,皇太子李瑛和章仇兼琼向來不睦,他要是真当了这个职位,恐怕以后就只有被干死的份了。
“不过,大哥,章仇兼琼狡猾之徒,他回同意吗,”
“这不能由他,皇上一纸诏书,他是沒有办法的,你就等着瞧吧,到时候,皇上征求意见的时候,我提议,你附和一下就行了,行不行,”
“行行,”这是有利于南诏的事情,唐朝心中暗暗好笑,他可不知我的心中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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