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凫水沐浴(1 / 1)

侯门风月 离九儿 4403 字 20天前

王氏的这对双生子又是有惊无险。

就连赵老太君也觉着王氏当真是后福不浅,不过也有赵凌的功劳在里面。王氏生产时,赵凌在产房外面也是出了力了。

府上眼下又多了小十与小十一,良哥儿只觉肩头的任务更重了,小七小八是姑娘家,都还算省心。就是小九太过调皮,良哥儿整日除却研读侯爷父亲撰写的书册之外,还有文武兼修,剩下的时间全都花在了小九身上。

没办法,家中孩子太多,如今所有的宠爱都在小十与小十一身上,良哥儿不忍心让小九太受冷落了,毕竟他明白被“遗忘”的滋味。

赵家又要办洗三礼。

这一次,满朝文武的官员都是面带笑意,真心实意前来恭贺的。要问起眼下天.朝名声最为响当当的人物是谁?

当然是定北侯赵凌了。

如今的赵家,即便内阁那几位也不敢多说一句流言蜚语的,谁让赵家养出了帝后二人呢?!

这样百世难得一见的奇闻,也只有他赵凌能干得出来。

洗三这一日,王氏的身子太过虚弱,贵妇们也不敢进屋打扰。三日前,她生完小十一的时候,一向温柔的性子,竟然发火了,借着最后一点力气,对着门外的赵凌喊了一句,“我这辈子再也不生了!”

赵凌很疼惜妻子,但如今离着他的目标还差一个。就算依旧算上赵慎在内,依旧还差一个呀。

院中的下人低头偷笑,夫人喜得一双麟儿,可是大喜的好日子,下人们得的赏钱都不少,也都跟着高兴着。

赵凌面色凝重,听到小十一洪亮的哭声之后,他这才放松了下来,身后的婆子递了面巾给他擦拭,他这才察觉早就急的满头大汗。

王氏不管是第几胎了,每一次都让赵凌焦急万分,宛若他自己生产一样。

赵凌兀自笑了笑,他知道夫人心软,又太过心善,日后只要他装装可怜,再生一个小十二还是没有问题的。

赵家要办洗三礼,赵宁也想回府,但因着这一日府上来往宾客过多,以赵宁如今的身份,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轰动。

赵慎制止了她回赵家。

看着自己的皇后在自己跟前气的一鼓一鼓的,帝王轻飘飘的挑眉看了她一眼,这都三个月过去了,他也是积着火的,“生气了?”

这还用问么?

赵宁道:“我着便衣回去就是了,保证不会让旁人瞧出来,我就想回去看看

看弟弟妹妹们。”

她一直不太愿意自称“臣妾”,总觉着疏离了,仿佛她会成为赵慎的三宫六院之一,赵宁又道:“四哥,你不要太过分了!”

赵慎放下手中折子,屏退了左右宫人,就连李德海也没有被留下,他唇角一抹似笑非笑溢了出来,似有千般难言之隐,“过来,到朕身边来。”

对赵慎的诱惑,赵宁是拒绝的,她白日里尚可与他靠近,但到了晚上,一旦上了榻,脑中旋即会想起那具可怖的干尸。赵宁记得那干尸的头发都是乌黑的,难道四哥曾“英年早逝”?

赵宁没有上前,“你又想骗我给你生孩子?”

现下四周无人,年轻的帝王眸露可怜之色,“我们宁宝儿已经三月不让朕碰了,你如何能怀上孩子?”

这话很在理

赵宁:“我到底能不能回赵家?我要回去!”她开始蛮不讲理。

赵慎原本的目的就是将她宠成最初的样子,可他渐渐发现,那时的宁宝儿不是他能完全掌控的,赵慎揉了揉眉心,他勤政爱民,登基之后一直在致力于造福百姓的大业上,已经很少休息了,眼下被他的皇后一纠缠,他便不说话了,只是神色幽深的看着她,然后淡淡一笑。

赵宁这就不懂了,“四哥,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到底让我回?还是不给回?”

赵慎向她竖起一根食指,然后很有规律的左右摆了一摆,声线平和道:“想要出宫可以,你先给朕生个儿子。”

闻此言,赵宁便知道她今日是没法出宫了,赵慎又向她招了招手,“你听话,到朕身边来,朕已经命人送了礼去侯府,你若想看孩子,何不自己生一个?”

赵宁没有顺从赵慎的意思,被宠坏的人总会愈发有恃无恐,她转身想走了,这时宫人急急来报,“皇上,七公主她闹着绝食,说是说是罗将军就是一介莽夫,公主她不愿嫁。”

七公主与罗横的婚事是老皇帝当初定下来的。

七公主到了成婚的年纪了,迟迟不嫁出去,总不能一直留在宫内。当初老皇帝将七公主许配给罗横,也是为了拉拢他。

这桩婚事满朝皆知,若是随意悔婚,有损先皇颜面。

当年七公主爱慕赵慎的那些事,赵宁比谁都清楚,她问:“眼下如何是好?”此前老皇帝的嫔妃或是守灵或是出家,但公主不一样,她只能嫁出去,或是继续养在宫里。

赵慎从龙椅上起来,赵宁不愿意靠近他,那他便

自己过来,他拉着她往殿外走,一边道:“罗横是朕的结拜兄弟,他文武双全,智谋过人,怎可与莽夫相比并论?她若不嫁,自有旁人嫁!”

赵慎牵着赵宁去逛御花园,白日里偷香窃玉一番还是可以的。

年轻的帝王捧着他的皇后的脸,将她吻的上气不接下气时,他这才将春竹的身世告诉了赵宁,还让赵宁认她为义妹,“就封春竹为册封宜夫人,将她许配给罗横。罗横此人朕最是了解,亏待不了你的好丫鬟。”

赵宁一直寻思着给春竹与夏雪找人家,可惜没有合适的人选,听了赵慎这般一说,她大惊道:“春竹竟是李公公的侄女?你你怎么瞒我到现在!”

赵慎见她又生气了,他也很无奈,宁宝儿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他给惯出来的,可他不惯她,还能惯谁?

赵慎附耳在宁宝儿耳垂上咬了一口,“朕本来想告诉你的,是你自己近日不让朕上榻的。”

赵宁:“”

七公主本以为赵慎会哄着她,她此前心悦赵慎,现在也想依靠着她。父皇不在了,她不依仗兄长,还能依仗谁?

那罗横有什么好的?不过是带兵大战的粗人?怎能配得上她这样的金枝玉叶?

七公主以为闹上几场,赵慎已一定会改变心意。

谁料赵慎不仅对她不管不问,就让春竹认了皇后当义妹,赐了赵姓,改名赵春竹,并给赵春竹与罗横赐婚了。

一个下人而已,她怎能将自己这个堂堂公主取而代之了?!

而且,皇兄与皇嫂还如此的厚待她?这让七公主愤意难平。

七公主当夜又是哭了一宿,次日一早自是肿了眼眶,无法见人。这种事她还无人可诉说,原本就是她自己想拒婚在先的!

就连太皇太后也撒手不管她的事了,罗横可是万里挑一的奇才,七公主闹着不嫁,这不是折损了人家的面子么?

罗家是开国功臣,罗老将军早逝,罗横十几岁起就肩负了家族重任,自然是比寻常的贵公子老练了一些,但绝对不是莽夫。

赵宁亲自给春竹准备了嫁妆,见春竹还想继续留在宫里伺候她,赵宁反语重心长道:“傻姑娘,你现在是宜夫人,很快就要成为将军夫人了,日后罗将军回京,你照样可以入宫见本宫。”

夏雪也哭红了眼眶,她与春竹是皇上亲手栽培大的,而来又安插在了皇后身边。皇上虽看着孤冷,倒也从未苛待她二人。如今春竹即将外嫁,夏雪替

替她高兴,但又不舍。

主仆几人感慨了好一番。

春竹出嫁之际,自然不宜一直留在赵宁身边伺候着,即便她自己愿意,赵宁也不许。

春竹收拾包裹走之前,跪在了赵宁脚下,又是一番抹泪,劝道:“娘娘,皇上他实在不容易,您不晓得,皇上在您十岁的时候,就对您有心思了,您您不能再将皇上关在殿外了。”

赵宁:“”

春竹等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她们哪里会晓得赵宁与她四哥的那些前尘过往呢?

赵宁拉着她起来,“好姑娘,过几日就要嫁人了,万不能再哭了。本宫尽力吧。”

春竹更不懂了,这种事怎么还需要尽力?皇上独宠皇后一人,两人又是青梅竹马,怎的如今还不同榻了?这种事难道很难么?此前在骁王府时,也没见皇后娘娘这般为难啊?顶多是对皇上抱怨几句。

春竹带着万分的不解离开了赵宁身边。

她在回廊上撞见一人,此人是新帝身边的红人,前后伺候了两代帝王,春竹也是个心善的主儿,她倒不会瞧不起阉人,她自己也是个奴才出生,幸得皇上和皇后垂怜才有今日。

春竹对李德海微微一笑,李德海一怔,很快也回以一笑,看着春竹离开的背影,李德海长长舒了一口气,他这辈子也算是知足了。

眼看着又要入冬。

赵宁新得了一把团扇,是辽王朱明耀赠与她的。

几年前,朱明耀也曾给她一把同样的团扇,只不过让四哥故意摔坏了。

赵宁倚在临窗的大炕上晒着太阳,如今春竹已经随着罗横去了福建。

福建是朱浩天的封地,赵慎主要是太不放心朱浩天夫妇,这才将罗横安排了过去。

如今,赵宁身边贴己的宫人只有春雪一人,其他宫人都是赵慎给她安排的,赵宁慢热,寻常话不多,殿内时常都是冷冷清清的。

此时,梅花才将将打了花苞,还没有到赏梅的时候,不过她宫里倒是多了数盆茶花,听说是赵慎命人在暖房培植出来的。

赵宁晚上不准他上榻,他便诓骗她,说是那茶花之所以开的妖艳,是因为用了人肥之故。

即便赵宁知道这话是假的,可每每看着一屋子的茶花,她心底也是膈应的慌。

赵慎今日下了朝便直接来了后宫,李德海领着小太监将奏折都搬到了皇后的住所,看样子皇上

近日若是无事,大约不会去御书房了。

历朝皇帝都是后宫三千,雨露均沾,可他怎么察觉到近日新帝就连床铺也挨不着边了?昨个儿听宫人说,皇上就在外间的炕上熬了一宿?

李德海不甚明白,按理说皇后至今没有生育,皇上也不必避讳。满朝文武都急着皇嗣一事,怎的皇后娘娘这边丝毫不着急?

李德海倒也不敢多言,当初皇上让先帝赐婚的场景历历在目,皇上这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主儿,皇上自个儿没有心急,他这个大太监跟着急什么?

赵慎身着一身帝王冠冕服,梁冠尚未除去,他步子很大,人又挺拔,款步而来时,琉珠在他面前斜斜的晃动。

待宫人一禀报,赵宁忙将团扇藏在身后,她倒不是对辽王有任何念念不忘之意,单纯是觉着这团扇好看。四哥摔了一把,肯定还会摔第二把。

辽王即日起便要去他自己的封地上去了,按着天.朝的祖.规,亲王封地一般都是在边陲,辽王也不例外。

赵慎岂会不知道后宫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有这么一个皇后,心思自然都在她身上,靠近后,赵慎胸膛起伏,似有愠怒之意。

这全天下的珍宝任由赵宁去挑了,她怎就这般在意一把扇子?

赵慎身为君王,他也不想与赵宁这般小家子气,可别的男人所赠之物,他当真不想看到。

“拿过来。”年轻的帝王在软炕上落座,他俯身将赵宁拉了起来,如此便更轻易就能夺了她藏在身后的东西。

随着他的动作,琉珠砸在了赵宁脸上,她有些生疼,“四哥!你干什么呀?”

赵慎将团扇夺了过来,那上面画着一副美人扑蝶图,还写有小字一行,辽王也不知道起了什么心思,许是知道自己日后没有机会回京了,竟给赵宁亲手写了一首离别诗句,其情明显,喻意更胜。

如此,赵慎更是无法忍受,这把团扇的宿命与几年前的那把如出一辙。

本就是白玉做成的扇柄,一摔也就碎了。

听着“啪嗒——”一声脆响,赵宁便知这团扇也毁了,她瞪着赵慎,抬手拂开了遮在了他面前的琉珠,气的像只炸了毛的兔子,她以为自己这个样子已经很是严肃可怕,可看在赵慎眼中不亚于是在邀宠。

他正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又素了无数漫漫岁月,这次给赵宁缓和的时日已经够多了,再者他哪里是什么干尸?也不知道是谁曾经迷恋上了他的皮囊!

在赵宁还没来得及争执时,赵慎以强横之势抢言道:“休要胡闹了,辽王今日便要离京赶赴封地,你想让他从此消失,你就继续给朕闹!”

见小女子明显软了下来,赵慎又继续警告她,“朕今日就告诉你,你与谁暧昧不清,朕便杀了谁!”

赵宁气急,这桩“红杏出墙”的罪孽,她可不想认!

她何曾与朱明耀暧昧不清了?

“你浑说!”赵宁与对他对峙,可能是在宫里憋的太久了,脾气说来就来。

内殿伺候的宫人各个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若是一会闹起来,他们也不知当如何是好。

他们的皇上可不是一个善男信女,疼惜皇后是真的;可动起手来,那也是真的。而且不打旁处,就打.臀.部。

皇后也快十六了,瞧着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模样,哪能受得了皇上的龙爪龙威?

瞧瞧,皇上这才下朝不久,帝后两人又闹起来了。

在所有人都以为皇上吃了辽王的醋时,皇上冷峻的脸上却荡出一抹笑意出来,“且不管扇子了,我们宁宝儿想要扇子,朕命人给你做便是。浴殿已经打造了,朕带你去看看?”

新帝勤政,登基以来从不铺张奢.淫,唯一一件劳民伤财的事,便是将此前锦华宫改造成了浴殿。

浴殿这种地方,有什么可观看的?他肯定是不怀好意!

赵宁一想起冷漠了四哥三月之久,她心头那点愠怒便消散了一些,“我已经尽力了,可我就是忘不掉你死后的样子。”

众宫人:“”皇上不是好好活着的么?皇后怎的看见了皇上死去的样子?

赵慎唇角猛的一抽,又是这句话!

赵慎已经解释过了无数次了,他曾经相信神魂不灭,便能在世上再寻到她,所以才让巫祝处理了他的尸首。

“难道我们宁宝儿还见过风度飘飘的干尸?你对朕的要求未免太高,朕死了还要俊美?”赵慎嗓音愠怒道。

众宫人:“”听不懂,真的听不懂,皇上和皇后真会闹腾。

此时还未至晌午,赵宁就被赵慎“强行”带到了浴殿。

锦华宫曾是赵贵妃所居的地方,里面修葺的花团锦簇,奢华非凡。浴殿内引了热泉,一踏足其中便可见腾起的白雾,如仙境缭绕,细水潺潺,纱幔轻晃。

帝王的手掌滚烫,搅的皇后娘娘内心澎湃又惶恐。

这都数

数月没有亲密了,她仿佛对赵慎已经很是生疏。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朕的吩咐,任谁也不要进来!”赵慎吩咐了一句。

很快,浴殿内只剩下了他与赵宁两人。赵慎的掌心愈发的滚烫,他在赵宁手心抠了两下,埋怨道:“朕今日又被群臣所扰。你看,朕为了你废弃六宫,朕总不能当一辈子的和尚吧。”

说来说去,他还是有那个念想!

赵宁也不是不愿意,她只是控不住去回想那日棺椁中的干尸,那就是她四哥,她一眼便人出来了。

赵慎微微低头,他抓着赵宁的手去摘下头上的梁冠。之后又继续抓着她的手,引导着她去解身上的腰封,配绶,黄蔽膝,素纱中单,赤舄很快就露出了健硕白皙的胸膛。

赵慎依旧抓着赵宁的手,摁在他的胸膛,哑声道:“是不是很好看?我宁宝儿上辈子都看不腻的,哪里像干尸了?”

赵宁:“”

这是事实,她无以反驳。

赵慎做事习惯了雷厉风行,脱衣也一样,在赵宁羞燥中,他已经对她坦诚相待了。

赵宁本能的移开了视线,若是当鬼魂那会,她肯定不会这般自觉。

不过,赵慎却替她解决了后顾之忧,他事先就备了一条大红丝带,当他准备给赵宁蒙住双眼时,赵宁惊讶了,“四哥,你,你,你又干什么?”

赵慎低笑,“你不是浮想联翩么?蒙住就看不见朕了。”

赵宁咬了咬牙,总觉着今天肯定会很羞耻,但她隐约之中又盼着果然还是被他的皮相给迷惑了。

蒙上双眸的赵宁什么也看不见,就连衣裳也是赵慎帮着她褪下的。

她被赵慎抱着进入浴池时,身子轻飘飘的,这池子太深,她都可以在里面凫水了。

赵宁攀附着赵慎,她双足试了几下,当真够不到底,如此便只能老实的圈住赵慎的脖颈,两人紧紧相依,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赵慎垂眸,看着那莲花盛开的一幕,还有那可爱的粉色茱萸儿,他喉结一紧,突然俯身。

紧接着,赵宁就听到他在耳边低低道:“宁宝儿,给朕生一个儿子。”

赵宁知道自己的使命,她肯定需要有一个儿子才行的,但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两条可怜巴巴的小细腿被人搭在腰上,他竟然直接就

赵宁惊呼了一声,但突然又想起赵慎方才的吩咐,外面那些宫人无论听到了什么都是不准踏

足浴殿半步的。

赵宁疼的厉害,赵慎换着法子哄了半天,煎熬了好半晌之后,实在不行了,便再也不依着她了。

外面的宫人从晌午未至,一直等到了日落黄昏,当橘色冬阳倾洒在锦华宫上空时,皇后那把细细弱弱的,又似泣不成声,或是又怨又恼的嗓子还在徐徐不断。

一开始皇后娘娘还骂了皇上几声,到后面只有间隔不断的哭腔了,最后面连哭腔也微不可闻了。

夏雪抱着绫罗守在殿外看着夕阳西下的场景,她已经连连打起了哈欠,也不晓得里面究竟要闹到几时?

有罗横打前,朱浩天也打算带着赵淑婉去福建了。

关键是要给女儿养珍珠!

朱浩天已经将此事打听妥当了,再者有罗横镇守,他也不担心倭寇来犯。

赵淑婉这几天忙着奔波于京城的各大药铺子,她与朱浩天都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不生孩子是不太可能的,她担心下一胎又会如她的玉儿一样,这阵子强行让朱浩天服用美肤驻颜的汤药。

朱浩天惧妻的厉害,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跑去向赵凌告状。

如今的赵家到处可见孩子的踪迹,萧氏生下了长孙,公孙月也有喜了,而赵凌还在偷偷摸摸的计划着小十二的事情,若是不凑齐十二个,他这辈子都没法顺心,赵凌哪有个功夫理会朱浩天。

不过,朱浩天到底是被自家女儿给“毒害”了,赵凌语重心长道了一句,“浩天啊,你也是个堂堂王爷,夫纲如何振作,还需看你自己怎么做了?”

朱浩天眨了眨眼,他未能明白岳父大人的意思,难不成岳父大人是想让他回去对淑婉妹妹“施.暴”?

朱浩天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朱浩天的回答让赵凌很满意,但面上却很惋惜,他叹道:“浩天啊,委屈你了。”

光说这话肯定是不够的,赵凌宽慰过之后,又道:“浩天呐,我们淑婉也只有嫁给你才合适,试问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降的住淑婉的性子?能者多劳啊。”

朱浩天只觉一阵飘飘然,当即坐正了身子,拍胸道:“岳父放心,既然岳父大人将淑婉妹妹交给了我,我一定不会让她们母女两受了半点委屈。小婿此番远去福建,怕是一时半会不能在岳父跟前尽孝了,待到下次归来,小婿一定陪岳父大人喝个痛快。”

赵凌掩饰住奸笑,面露慈父之色,“好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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