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甜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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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我聊天了,只要话题接下去,这样就能化解昨天晚上的尴尬了。

我心里一喜,接着问:“为什么?”

冯玉照却毫无预兆地怒了:“这颜色做衣裳,明晃晃像盏灯似的打眼得很!不难看么!”

我就懵了,皇上穿黄色衣服他有什么可生气的?他又不是皇上。

就是在生我的气,气我昨天晚上冒犯他了,他怎么说也是皇帝的男宠,却因我中了药,替我纾解药劲,这算毁了清白了吧?

一阵安静,他瞪着我,我看着他。

我酝酿半晌,开口道:“对不起。”

冯玉照也垂下眼帘:“对不住。”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话音落,两双眼睛又对视上了,他眼里闪过讶然之色,嘴唇微动正要说什么,我先他一步问了出来:“你为啥跟我道歉?”

“刚才……不该凶你,我无意的。”冯玉照拧着眉毛,脸黑如铁,“还有昨天晚上,我,我后来手太重,让你生气了,对不住。”

原来他一脸苦大仇深不是要找我算账,而是在准备和我道歉吗?这道个歉气场比发火还吓人。

我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说我生气了?”

冯玉照:“当时你哭了来着,我同你说话,你也不理我,是不是我捏得你很疼?”

“哭?”我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笑道,“玉哥哥你误会了,那不是疼哭的。”

冯玉照很是不解:“那你因何而哭?”

误会解开了,我心里轻松,拿起碗筷边吃边道:“爽啊,昨天晚上真难受死了,还好你想出来这么个招儿,原来随便摸一摸就能解了那药,真是太谢……”

冯玉照脸色变化诡异,我感觉到不对劲,声音渐渐低了,拿着筷子看着他。

“所以你以为我在生什么气?”他问我。

我不安地咬了咬嘴巴,嗫嚅道:“我轻薄你,毁你清白了……”

“就算是轻薄,难道不该是我轻薄了你吗?”冯玉照嘴角勾起,分明是笑,却有点儿吓人。

“因为你是皇帝的男人啊,”皇帝的男人也是妃子,肯定和古代一般结了婚的女人一样要守妇道啥的,我小声道,“所以你的清白比较重要,我只是个普通的男人,我的清白就没那么重要,而且你是为了帮我嘛……”

冯玉照胸口起伏,嘴唇紧闭,看着我半晌无话。

我心情顿时就沉重迷茫了,他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啊?明明前面还在道歉呢,道了个假歉吧他!

吃完饭,从客栈里出来,冯玉照戴着顶席帽挡去面容,带着我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逛。

逛了一会儿,冯玉照在一处车马棚前停下,租了匹枣红色的漂亮大马,却并不骑它,只是牵着,带着我出了城。

我也不敢说什么,就老实跟着走,感觉他应该是在生气,我真后悔昨天晚上喝那杯茶,现在好了,成了渣男了,还惹的是这么一个情绪变化波云诡谲的人。

出了城门,冯玉照翻身上马:“上来。”

我听话地过去,然而刚伸手要抓马鞍,这马突然原地扭了扭,马尾甩了我一下。

我吓了一跳,退开两步,看它不动了,再次靠近试图上去,这回它冲我撂了下后腿,差点儿踢中我,还发出一声吓人的叫声。

“它,它好像不想让我上去。”我不敢再试了,站远了些,“要去哪儿啊玉哥哥,我走路能行不?”

冯玉照拉了拉缰绳朝我走来,坐在马背上朝我伸出一只手。

我注意着马的表情和肢体,忐忑地地抓住冯玉照的手,一脚踩在马镫上,冯玉照用力一拽,将我拽上了马背,坐在他身前。

嗯?好像有哪里不对?

“坐在前面不方便吧?”我说。

“没什么不方便的。”冯玉照两手环抱着我,一甩缰绳,马儿飞奔出去。

之前骑马我都是坐他身后,今天坐在前面感觉颇有不同,像是飙车,还挺刺激的,还有人肉靠背,比坐后头舒服。

“今日怎的不嚷嚷要回家了?”冯玉照突然在我耳边问。

“你不高兴,我得把你哄高兴了再说走吧……”我平时也没嚷嚷啊好吗。

冯玉照冷哼一声,马跑了小半个时辰,来到一河边坡地上,沿着溪边慢慢地走。

今天天气很好,秋高气爽,坡地上落叶缤纷,路旁支着卖茶饮果子的棚子,不少游人骑马散步,作家奴打扮的男子在河边搭灶烤肉,还有小孩在放风筝。

“我们来这儿干嘛?”我问。

“秋游。”冯玉照只说两字。

原来是秋游。

我转着脑袋左右看,忽然注意到河对面林子边上一男一女共乘一骑,女的坐在前面怀里捧着一束花,男的环抱着她,正贴着她耳朵说话,一手搂着她腰,一手执缰绳,让马儿慢悠悠地走,两人有说有笑像是一对情侣。

“非礼勿视知不知道?”冯玉照一夹马腹,往前疾走一段,再回头去看就不方便了。

“好甜。”我心情瞬时被点亮了,无论什么时候,看见美好的爱情都能让人感到愉悦。

“什么东西甜?”冯玉照很不解。

我解释道:“刚才那一对小夫妻,很甜蜜的样子,我家乡的人喜欢用‘甜’这个字来形容男女之间的美好感情。”

冯玉照听了,态度冷漠:“你怎知道他们是一对小夫妻,说不定人家是出来偷情的。”

我表情扭曲嘴角抽抽,呵呵呵呵,虽然我很想哄他开心,但真是聊不下去呢麻鸡。

马上了坡去,过了座桥,河对面路边上摆着好些摊子,看样子专做游人生意,卖花卖风筝的多。

冯玉照在一个挎着竹篮卖花的老婆婆旁边停下,冷冰冰道:“挑几支。”

我:“啊?让我挑花吗?为什么?”

冯玉照:“让你挑便挑,啰嗦什么?”

不敢惹他,我麻利地挑了几支颜色清新淡雅的茉莉和茶花。

“这几支也要了,”冯玉照对那老婆婆道,“还有这些。”

要了半篮子的花,老婆婆笑得露出缺了牙的牙床,就是打量我俩的眼神很有点儿内容,把花用缎带扎成一捧递上来,冯玉照付了钱,把花塞我怀里,让马继续往前走,转了个弯,在河边林子边上慢悠悠策马前行。

没有丝毫大气污染的蓝色天空,破碎的林荫,流水,折射着阳光的鹅卵石,还有怀里香气扑鼻的鲜花,都让我内心雀跃。

出来玩真的很开心,要是冯玉照也开心起来,不那么冷漠令人捉摸不透就更好了。

正想到这儿,冯玉照忽然一手松开缰绳轻轻搭在我腰上,低沉而贵气的嗓音带着一丝生硬感,开口问道:“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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