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一副要讨债的样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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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我怎么办?我,我我我……”我懵得很,谁能告诉我一个太监他中了药他该怎么办?“那你呢,你喝了吗?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冷静?”

“我闻得出来,没喝那儿的酒和茶。”冯玉照道,“你只喝了一杯,又是太监,喝了那茶也起不了兴,只慢慢忍过去就行了,能睡得着吗?”

“喝进我这太监的肚子里,浪费了那杯茶了。”我哭笑不得,腿从被子里伸出来散热,“好像更热了,有点儿出汗,睡不着,不舒服。”

冯玉照:“别去想了,陪你说会儿话。”

我点点头,努力忽视身上的不适感,好奇道:“你好厉害,怎么闻出来茶里有药的?”

冯玉照:“常有人给我用这个,饭菜里,酒水茶饮,熏香里,次数多了就记住气味,闻得出来了。”

他脸上没表情,我却听出端倪,他一定是不愿意给皇上当男宠,才会被用药,他不举说不定就是用药太多导致的。

这个话题有点儿悲伤,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左右翻了两下,身上燥热感越来越重,也没心思想新的话题了。

冯玉照听我没动静,把蜡烛吹了。

我躺了一会儿,偷偷把被子掀开,手脚伸着散热,又把中衣扯松袒露胸膛,以为这样会好,结果过了一会儿,身上更不舒服了,这难言的奇怪感觉促使我去蹭了蹭被子。

然而皮肤摩擦被子的感觉更奇怪,让我怀疑被子有静电,瞬时不敢再动了,只安静躺着忍受。

“谢二宝?”冯玉照突然出声叫我。

他还没睡着?我烦得连话也不想多说,蔫得很:“嗯……”

“你还好么?”

“我不好,”我忍不住倾诉,委屈道,“哪个王八蛋弄出这种药来害我这个太监……我难受……”

这事的解决办法其实很简单,可我现在他妈的是个太监,全身都感觉到了药物的反应,偏偏那家伙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从前有一只小鸡,它聪明勇敢有力气,活泼可爱又调皮,可是突然一天,它失去了它的圆形的兄弟,从此便失去了灵魂,蔫不拉几的了。

小鸡的故事不能细想,一细想,我鼻子就酸了,眼眶就湿了。

冯玉照:“怎么还哭起来了?二宝?”

“我难受!”这燥热烦人,我心情不好,脾气也差了,“他们干嘛要往茶里放那东西!害得我现在觉都睡不着!给太监下|药,缺不缺德?还是人吗?”

冯玉照难得语气平和:“他们也不知道会有个太监去那儿喝茶不是?”

我:“我还不能骂他们了?他们本来就都不是好人,从街上随便绑人进去,不是人贩子么?人贩子都是杀千刀的东西!”

“那把他们全杀了。”冯玉照道,“使两个刺客去,只消半个时辰,鸡犬不留。”

“不不不,还是算了。”我听他像是认真的样子,忙回身一手抓着他胳膊道,“里面也有好人,那些小倌肯定也是被抓进去的,还是报官让官府处理比较好。”

“嗯,依你。”冯玉照道,“我胳膊上有东西?怎么摸这么久?”

“对不起!”

我飞快地缩回了手,两只手抓在一起控制自己身体,脑子里却全是刚才抓他胳膊时透过单薄中衣接触到的感觉。

真的好热,我想也许去泡泡冷水能好?可是冷水好冷,万一感冒了怎么办,古代感冒也很容易挂掉的。

没有办法,只能慢慢熬过去,我是个太监,我没有办法解决这事。

“谢二宝,”冯玉照声音突然就靠近了,在我耳后低沉地响起,“我碰碰你?”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碰我干什么?”

冯玉照没回答,片刻后,两根手指捏上了我的一只耳垂,轻轻一捻揉。

霎时间一阵强烈的酥麻感快速由耳垂蔓延开来,我打了个哆嗦,喉咙里打着转地闷哼出一声来。

冯玉照和我都愣住了。

这一瞬间空气是尴尬的也是停滞的,两人都没说话。

他手指悬空似乎不敢再碰。

我静了一会儿,小声道:“挺舒服的,另一只耳朵……也来一下,行不?”

冯玉照:“……”

冯玉照吸了口气,一只手轻捏我耳垂,从背后半抱着我,另一只手从我松散中衣里探进来,先是在腰上放了一会儿,继而避开鞭伤往上摸索。

他手上带着薄茧和我的皮肤仿佛发生了奇怪的反应,驱退了难受的燥热感,令我浑身战栗,偶尔用力一揉搓时,眼角甚至被逼得飙出泪来。

这一觉好睡,至第二天中午,听见小二在外间和冯玉照说话的声音才醒。

我坐起伸个懒腰穿衣服,从屏风后转出时,小二刚上好了菜,夹着托盘退出门去,道一声:“客官慢用。”

冯玉照则穿戴整齐地坐在榻上,面容严肃,瞥了我一眼,并不说话。

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不开心吧。

我脑海里浮现昨晚他从背后半抱着我,大手没轻没重笨拙地揉搓我身上的画面来。

药劲过了之后我疲乏不堪,直接睡了,不想醒来后会看见他摆着张臭脸坐在这儿,像是要讨债的样子。

我不敢吭声,见靠墙架子上置着洗漱的水和一应用具,便远远绕过冯玉照,过去洗脸漱口,以盐搓牙,把头发重新束成男子发髻,裙子没穿,一身中衣长裤在榻上坐下,看着案几上几样清淡粥菜,想吃又有点儿不敢动手,去看冯玉照脸色。

“穿衣服。”

冯玉照手一指我身后,我才注意到榻上整齐叠放着一身衣服,和一双黑色长靴。

“哦。”

我抖开衣裳穿上,是男装,圆领袍,宽袖,料子是好料子,绣工是好绣工,还正好合身,只是有一点不对。

“这衣服是黄色的,不是皇帝穿的颜色吗?我穿没问题么?”

“这衣裳偏琥珀色,不是纯黄,民间可穿。”冯玉照眼睛眨了眨,语气似有不悦,随口道,“且皇帝也不会只穿纯黄色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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