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17.萧氏父女。
我们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他放开我,声音有些难过哀伤:“明日是休沐之日,我去父亲墓上进香,你也好生休息。”
说完后,看着窗外月亮,一坐到天明,我只能陪着他熬,第二天快晌午,他才离去,我悄悄换上太监的衣服,一路低着头出了宫门,找了个僻静隐蔽的地方,又将太监的服饰脱掉,换上轻捷的便装,顺溜地爬到左将军萧荣恒家的门墙上,对着那阁楼轻轻一吹口哨,就见一美娇娥,半露脸,半遮纱,姿容如花的出现在窗前。
“媛儿。”我笑嘻嘻喊她。
她眉一挑,脸一笑,手指放在嘴上,轻嘘一声,悄悄下楼来,开了后门,我一把握住她的手,抱着她,甜腻腻地叫道:“心肝,想死哥哥了。”
说着就要去亲她,她还如往常一般,用手拦着,然后挣脱开说:“现在不是时候。”
我心里明白,现在自然不是时候,因为你爹还没有成第二个师相不是?
我看她肌肤娇嫩,美目流盼,心中着实痒的慌,又毛手毛脚地想去碰她,她一边挡,一边桃腮带笑说:“你别猴急嘛,等陛下你真正掌握大权的时候,妾身自当全力服侍。”
我笑着说:“那到时候,媛儿再不可拒我千里之外。”
她脸一红,含羞带怯,低声在我耳边说:“陛下大功告成之时,奴家随您处置。”
我用手在她脸上轻轻一拧,她眉目嗔笑,转身离去,引着我到了她爹的书房,我四周看了看,都是兵书铁卷,墙上有丹青山水辽阔,又有家训裱成框悬在正上方,显的非常肃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萧荣恒推门而入,跪在地上:“陛下亲身来此,臣不胜荣幸。”
我连忙双手扶起他来,笑着说:“左将军请起,欲成大事,还需将军竭尽全力。”
他自然连连说好,倒着茶,恭敬递给我,又拿出一布卷,白布黑字,上面写着二十几个名字,我认真看了看。
“有劳左将军。”
“臣食君之禄,为君分忧,那周季褚狼子野心,玩弄朝纲,实在可恨。”
“有左将军这样的忠诚之将,乃我吴帝国之幸事。”
我赞叹着,又拿着他给我的名单扫了一眼。
“这些都是可靠之人?”
萧荣恒郑重地点点头:“臣以项上人头担保,此都是可信赖之人,陛下尽管放心。”
我热络拉着他说:“小婿被那周老贼控制在宫墙内,天天监视,四周都是他的人,不得常出来,这宫墙外的事还需岳父大人多多费心。”
他也是一番衷情言于表,我二人又商量商量两三个时辰,快中午的时候,我说:“那周老贼上坟回来就要去找我,我现在需赶紧回去。”
他要送我,我止住他说:“岳父大人请留步,小婿自行离去就好。”
我开了门,走到廊亭里,萧媛正带着丫鬟赏花,我悄悄走近,对着她耳边轻轻一吹,她转过脸看我,笑晏盈盈:“陛下要回去了?”
我点点头,她眼中很不舍,拿着一个香囊放在我手里,情深意切:“妾身知道陛下今日要来,特地连夜做了一个香囊,如今形势不由人,这香囊代臣妾在陛下身边守候。”
我抱着她入怀里,轻声说:“媛儿,情深意重,朕何其有幸,只待功成,封你做后。”
她自然一番感动,又各种言辞劝慰。
我从后门出来,又连忙换上太监的服饰,一路回到寝宫,换好中衣,躺在床上,外边太监正巧尖着嗓子叫:“师相到。”
我看着他进来,声音虚弱地说:“这几日实在太困倦,天天夜里睡不着,感觉着实难受。”
他走过来,清凉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上,又仔细看了看我的脸色:“无碍。”
“这屋里什么香气?”
“早上起来,精神不济,就命人剪了些花枝插在瓶中。”
他顺着我的眼光看了看,几多红花绿叶正艳,插在金花瓶里,便不再多疑,又坐在那里批折子,等到傍晚的时候才离去。
太累了,我疲声说:“你许我几夜安稳觉,这样下去,未老人先衰。”
长久的寂静,他终于应声:“嗯。”
我看着他离去,松口气,等夜彻底黑下来,我拉下床帏,眼中清明,手中拿着锦囊揉捏,这囊中药物还不少,真是够费心的。
如果说周季褚和他爹是不要脸,那这萧媛和他爹就是无耻无皮,也不知道温国给他父女多少好处,值得这样卖命卖力,这会儿萧荣恒定然已经跑到师相府谄媚讨好,宫里到处是眼线,我又不曾拿出最后的底牌,如何能瞒过周季褚,这狗东西只怕两面为人,挑拨是非。
不着急,落网的时候,一个都跑不了,二十三人吗?这些吃里扒外,无脸无耻的卖国贼,不灭你们亲眷三代怎对的起你们从温国收的那些金砖!
我闭着眼养神,渐渐入睡,半夜醒来,月光落地,觉得口渴,走下床倒了杯水,喝完之后,睡意朦胧,眼角一撇,看到寝殿对面,太和殿的屋檐上坐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