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可能是顿悟了?你知道的,破而后立什么的。”陈进打了个哈哈,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就连他自己也没搞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为了避免尴尬情况出现,陈进随便编了个理由后就背着竹篓蹿出了家门。
眼下虽然不是灾年,但村子里的粮食产量仍是不高,所幸眼下正好是秋收之时,所以在以前的时候,陈婷每天都会出去拾些别人家遗留下的麦穗,顺便挖些野菜一起当口粮。
而现在陈进不傻了,当然就不会再让陈婷和陈父过这样的苦日子,他这趟出门,一来是找些吃食,二来也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些排的上用场的药材。
在村子东头就有一片森林,那里还未经过村民开垦,虽然里面有些毒物,但各种各样的药材应该也不会少。
“咦?”刚刚进了森林,陈进就轻咦了一声,在他面前的不远处有一枚怪石,而怪石的下方似乎有一方手臂粗细的洞口。
他向前凑近了些,伸出手轻轻一叩怪石,喃喃道:“中空的,闻上去有淡淡的腥味,看来应该是蛇洞没错。”
蛇都有鳞片,这蛇洞洞口细小,一定会留下些蛛丝马迹。果然,只是轻轻拨了拨周围的草丛,陈进就在草叶上发现了一枚淡银色的小巧鳞片。
“银狐蛇?”陈进喜形于色,银狐蛇是相当珍贵的蛇类,如果能够捉到一条,直接出售都能卖出不错的价钱,如果再利用陈进的独家手法炼制成丹,那价值……
想到这里,陈进兴致勃勃地将手伸进了竹篓,想从竹篓里掏出工具。
银狐蛇的性格十分狡猾,由于其性格谨慎,很少会被人类捉到,一般来说,能接近银狐蛇的人有两种,一种能够成功捉到银狐蛇,另一种则是会被银狐蛇毒死,显然,陈进属于前者。
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陈进选择了最稳妥的方法。为了采药,他的竹篓里恰好装了镰刀,这会儿正好可以用这镰刀将石头敲开,如果其中真有银狐蛇蓄势待发,那么镰刀也能吸引些注意力,这点时间足够陈进反应。
“唉……”小心翼翼地敲开石头后,陈进不免失望地叹了口气——那蛇洞里并没有银狐蛇,倒是有一张蛇皮,看来应该是银狐蛇的蛇蜕。
“算了,这样也好。”很快,陈进就释然了,银狐蛇的蛇蜕虽然不如蛇本身的价值,但也是不错的中药,只要善加利用,也能炼出不错的丹药。#@$
不得不说,由于村民们不识草药,森林里遗留下的草药并不少,在森林里忙活了一下午,快要天黑的时候,陈进才从森林走出,成果也相当喜人,各式各样的草药已经堆满了他背后的竹篓。
“或许可以架口锅煮一锅……虽然没有肉,但是这些药材很多都有强身健体、活络经脉的功效,加点调料口味应该也不会差。”陈进正盘算着如何解决晚饭,一阵嘈杂的呼喊声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救人啊——”其中,一声哭喊最为嘹亮,而周围的人也忙成了一团,有的忙着用火柴点火把,有的快速地向远处跑去,估计是要去请村里唯一的胡大夫。
治病是陈进的老本行,因此他也饶有兴趣的凑了过去,刚刚走至跟前,刚刚看了一眼,他就暗自吃了一惊。
“像,太像了……”陈进忍不住喃喃自语。%(
他像是又回到了以前,回到了那个叱咤风云的时候,那是最令他魂牵梦萦的女人,那张脸与面前这张脸竟是如此相像。
像归像,这两个却绝不是同一人,这一点陈进十分清楚——躺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少女,虽然同样绝色,但年纪却比他心中的那个人小上不少。
此刻,这位面色苍白的绝色少女就躺在一位中年男人的怀里,那中年男人应当是少女的父亲,此刻正在不断地啜泣,着急地催促着周围的村民。
“医生还没来吗?”中年人声音有些颤抖,事实上不仅是他,借着周围的火把,周围的村民都能够看到少女姣好的面容已经苍白非常,原本就红润的樱唇也逐渐变成了略显狰狞的淡紫色,为她清纯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妩媚——那正是中毒的迹象。
“咳,胡大夫年纪大了,估计腿脚是有些……”一位村民顿时面露难色,胡大夫是村里唯一的大夫,今年已经九十六岁了,紧赶慢赶,赶过来也得十几分钟。
但是看这少女的面色,估计也就是几分钟的活头了,再不及时医治,一旦毒气攻心,那恐怕是神仙也难救了。
“来不及了!”中年男人焦急地撕扯着自己额头两侧的头发,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抱起少女向大夫那里冲,但是中毒不是儿戏,冒然移动很可能会让剧毒发作更快。
“哎,可怜,一个标致的女娃子就这么死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事先嫁给我家狗娃子……”
“啧啧啧,红颜薄命啊,你瞧她们父女俩的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家,为了富贵,背后还不知做了什么孽呢。”
“需要棺材吗,价格亲民。”
……
周围的村民议论纷纷,在农村,嚼舌根简直就是必备的绝学,这种现象时有发生,一旦谁家有什么丑闻,第二天往往便会传遍整个村子,这也是陈进最深恶痛绝的一点。
深吸一口气,陈进缓缓走上前去,扬声道:“这毒不难解,我能解。”
这话一出,整片空地都随之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陈进,这种寂静没能持续上十秒钟,就被一句刺耳的叫嚣声所打破:“这不是陈家的傻儿子吗,我说陈大叔啊,你们能不能看好这个痴呆,别整天在村子里添乱。”
这话已经不能用刺耳来形容了,简直与谩骂无异,陈进定睛一看,这说话的人正是村长的儿子刘大根。
这人以前念书的时候是陈进的同学,在陈进为数不多的印象中,刘大根在偷奸耍滑方面一向是颇有建树,而当时碍于其父是村长,谁都不敢触他的霉头。
但是,以前没人敢,并不代表现在没人敢。
就在带着陈婷一起出来看热闹的陈父想点头哈腰地含糊应付过去时,陈进已经冷冷地“回敬”道:“总比某条乱吠的狗强。”
“你……”刘大根这两天也听说了陈进不傻的事情,但显然他也没想到陈进敢如此硬气,当下愣了一下,沉默了半晌,才又恶狠狠地问道:“你说谁是狗!”
“谁在乱吠谁就是狗咯。”陈进耸耸肩。
“小兄弟,你真能解这蛇毒吗?”不等刘大根再说话,那中年男人忽然打断了两人的争吵,急切地询问了陈进一句。
陈进点点头:“只要你相信。”
“好,好,只要你能救我女儿唐晴,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中年人似乎已经将陈进当成了救命稻草,此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何况陈进的表情严肃,说话也不像有假,此刻左右无法,也只能让陈进一试了。
“拿火把来。”涉及到下针,陈进的表情愈发肃穆,行针是他的老本行,因此在出门前,他特地在家里寻了几根针存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此刻正好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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