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收徒(1 / 1)

苏信回来时,众人正从猛虎堂中出来,他远远跟了那少年,在他进屋后便在纵身上房等候机会。

这少年叫司徒横师叔,却伙同他人害他,如此不顾师门情谊,且他才是真的以下犯上,如此年少心肠便如此毒辣,还不知道今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呢!

那少年进屋不久,贝海石也悄然来到屋中,他夸那少年道:“石破天,这次你做的不错,今后只要一心为长乐帮做事,咱们大伙儿都亏待不了你!”

那少年笑着,温顺道:“今日之事全凭贝大夫你主持,今后破天定然事事按您的指示行动。”

贝大夫含笑点头,送给她一个叫侍剑的婢女,飘然离去。

石破天见那侍女娇小可人,身着鹅黄短袄,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兼且温柔妩媚,心下甚是欢喜,便兴起了戏弄之情,他说道:“本帮主倦了,你伺候我沐浴更衣吧!”

那小侍女不过十三四岁年纪,便被卖到此处,听了石破天的话心中又惊又怕,却又不敢违抗,只好打来热水服侍他。

浴盆之中,石破天不时说些轻佻的话语,把一个小侍女说的脸色羞红,他见了便哈哈大笑,似乎欺负别人便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乐趣一般。

夜深了,石破天这天做了许多事,困了便睡下,那侍女听他要暖床,慌忙跑了出去。

苏信早已等地不耐烦,那侍女出去后,石破天方一闭眼,他便从一个纵跃进了房间,隔空连点,封住了石破天几处穴道,让他不能动弹,更加说不出话来,而后连着被子一卷,便带了他离开!

那侍剑在外边儿待地久了,悄悄进房来,却发现石破天不见了踪影,当即唤人来,一时间整个长乐帮乱成一团,那却不是苏信要管的事儿了。

他带着石破天一路出了镇江府,在一条水路上买了条船儿,把石破天扔进船中不再管他,自己在船头做些饭食吃。

那石破天本也是极为伶俐的少年,方一被点穴,便知道来人是江湖上罕见的高手,挣扎一番后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动弹,索性便静等着那高人下一步动作。

石破天是个跳脱轻佻的性格,到了半夜,他已经全然忘记了害怕,反而对高人很感兴趣,而且还觉得这样被人绑走的事情很是刺激好玩,再也睡不着,只是盘算着该如何应对。

天色一亮,朝阳初升,小船轻摇,岸边柳树映着轻烟随风舞动,石破天醒来,蹬掉被子,便看见苏信正在船头打坐吐息。

其时天色方亮,苏信头顶白气升腾,东方猛地一亮,便有一缕紫气一闪而过,没入苏信身体之中,而后苏信睁眼,眼底精光一闪而过,回头望着石破天,嘴角带着莫名的笑容。

石破天全不逃走,反倒恭敬有礼地朝着苏信拜了拜,恭声问道:“不知前辈叫小子来做什么,若有什么小子帮得上的,只管吩咐便是。”

石破天面容俊朗,星眉剑目,一看便是个良才美质的少年郎,若非苏信知道他实在心狠手朗,猛地看见,还真以为他是什么良家子弟呢!

石破天见苏信看着他笑而不语,心下也不禁有些惊怕,听说有些前辈高人行事轨迹,往往笑里藏刀,动辄杀人,他自己心思不正,便以为天下人人都是如此,不由得更是拘束。

苏信瞧着他,缓缓开口道:“我不喜欢盘问别人,你自己将出生到现在的事儿挑重要的说了,若是有意欺骗。”说到这儿,苏信顿了顿,见江中一尾鱼儿游过,伸手虚握,真气引动,便拘到了石破天身前,再对着那鱼儿头部一点,鱼儿立刻不动,所含真意不言而喻。

石破天纵然在长乐帮中见过许多高人,却又合适见过这种手段,心中震恐的同时,不由得冷汗连连,当时便老实地讲述自己的过往:“小子乃是玄素山庄的少主人石中玉,家父石清,家母闵柔,想必前辈也是听过的。”

说了这句自报家门的话,他偷眼看苏信,心想自己父母乃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客,自己说出来兴许会让这个前辈另眼相看,可苏信养气功夫练的极佳,心中虽然知道找到了正主,面上却不动声色。

无奈,石中玉只好接着叙述:“长大些我爹爹便把我送到雪山派学艺,拜了风火神龙封万里为师,可惜那雪山派的人瞧不起小子,整日里就教些没用的功夫,处处管辖不得自由,我有一次戏弄了白万剑白师叔的女儿,她竟想不开跳下了山崖,白万剑乃是雪山派掌门白自在的儿子,我害他没了孙女,他们雪山派上下自然不放过我,还好我机灵早早便逃下了山。”

苏信看着颇有些自得的石中玉,心中暗怒,这人小小年纪,害得雪山派上下鸡飞狗跳,更损伤几人性命,他却毫不在意,反而十分得意,实在该打!

石中玉见苏信还是没什么反应,借着说道:“小子从凌霄城出来,易容化妆,化名石破天,四处游历,一路往南便遇到了长乐帮的人,小子虽然年幼,却也懂得几手功夫,他们见小子说话讨喜,也就让我入了帮中。后来得到帮助司徒横赏识,那贝大夫也多多提携我,便一日日在长乐帮中生活下来。”

说到此处,石中玉便再拜了两败,恭敬道:“前辈,小子该说的都说了,绝对没有一点儿谎言,却不知前辈尊姓大名,叫小子来究竟有何要事?”

苏信摇摇头,不理这小滑头的套话,张口问道:“你从凌霄城出来为何不回玄素庄,你父母乃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客,想来也有办法保你。”

石中玉嘿嘿两声,老老实实说道:“家母自然爱惜我,不忍伤我半分,可家父自来喜欢说什么江湖道义,若是我真的回家,母亲说不过父亲,他们把我压上凌霄城也说不定,我可不能冒这个险。而且,我回了家他们势必要找玄素庄的麻烦,我又何必平白麻烦爹爹妈妈,自己一个人出走倒还自在得多。”

石中玉侃侃而谈,言语之中夹杂着聪明与自私的话语,苏信心中暗叹:玉不琢,不成器,这孩子资质甚好,品性却不佳,若是多加教训,想必也能成就一番大事,我何不将他带在身边,也算是使得江湖更加美好,也可保护石清夫妇的孩子,一举两得,岂不妙哉!

苏信心中打定主意,暗暗点头,对着石中玉说道:“那你又是如何做了长乐帮的帮主?”

石中玉心中一震,他做帮主只不过是昨天才定下来的,怎么这人便已经知道,由此更觉得苏信高深莫测,老实答道:“这都多亏了司徒帮主和贝大夫的赏识,帮众许多兄弟抬爱,才让小子添任帮主一职。”

苏信冷冷一笑,哦了一声,略有所指道:“是么?那司徒横身上中的毒又是怎么回事儿?”

石中玉眼神一缩,却不知苏信如何得知如此隐秘的事儿,但他有十分的小聪明,眼珠儿一转便回道:“帮中众人都担忧赏善罚恶使者一事,司徒帮主却只顾自己玩乐,并不尽心为帮众着想,大家商定要他下台,小子只是成其美事罢了。”

苏信呵呵一笑道:“这么说,你觉得你做的十分对了?”

石中玉嘿嘿一笑:“什么对不对,错不错的,这天下没一个好人,司徒横顾着自己玩乐便不顾帮众死活,帮众顾着自己便要推翻帮主,贝大夫暗中策划让我做了帮主,也只不过是想要我替他们赴死而已,我顺水推舟,做一做这江湖大帮的帮主位子又有什么错。”

苏信听了,只觉得石中玉确实伶牙俐齿,一时也不好反驳,只是讥笑道:“那你是真的打算替他们去死吗?”

石中玉笑道:“小子的性命虽然不值钱,却也不能这样白白丢掉,我在帮中快活两年,想个法子一去不复返便是了,谁会真的替他们送死。”

这却是石中玉见苏信喜欢听真话,对他话中许多事儿也不责怪,便侃侃而谈,将心中所想毫无忌惮地全盘吐出。

苏信含笑点头,心下却十分不喜,心想万万不能直接让这孩子回到石清夫妇身边,否则恐怕要惹出来许多坏事。

苏信思量再三,忽地说道:“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石中玉早就对苏信的一手功夫极为敬佩,心想若是自己学会真是天下尽可取得,立马纳头便拜,口中连称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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