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会蠢到直接让这些小东西的诅咒闯进我的身体,当那股恶意弥漫的黑气上涌,即将挤入我身体的那一瞬间,便猛地一把虚抓,直接将着图案黑蒙蒙的雾气攥在手里,气息催动,碾得粉碎。
然而那爆开的气场中却有一股冰寒的凉意,沿着我掌心处的皱纹窜入了身体,一股冷意袭来,奇怪的是我并不感觉难受,然而有种酥酥麻麻的古怪感觉,一瞬间似电流般传遍了全身,反倒更加地舒畅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错愕,低头看着自己掌心深处的皱纹,发现在我左手的掌纹最深的地方,那个仿佛月亮一样的光轮又再度浮现起来了,微微绽放着光亮,仿佛黑夜里的明珠,在释放着点点的光斑。
难道这玩意能够吸食、并且吞服一切负面阴暗的东西?
我心中差异,然而转角却有一片疾风扑来,我下意识一闪,躲开了,举目张望,前面冒出了好多蓝色的眼睛,瞪得很大,像珠子一样在黑暗中发亮——原来前面这玩意在埋伏我。
既然重新冲进了洞口,我就没打算和这帮猴子善了,当即也不忌惮不了太多,正所谓虱子多了不怕痒,我将别在怀里的收钱拔出,拉开了保险,对着前面的黑影就是一梭子。
我没学过怎么开枪,不过之前用顾雪的警枪也射出过一发子弹,晓得这是一种什么感觉,熊士官给我是64手枪,威力显然比顾雪当初给我的警枪要强大不少,加上气息的捕捉和感应,我甚至用不着瞄准,“啪啪”几枪落下,黑影儿迎头栽倒。
见状我心头一喜,这些矮小生物虽然诡异、神秘,但到底是血肉之躯,长久的生物进化带给了它们十分坚韧的毛发和皮肤,却仍旧抵不住这手枪的威力。
我连续扣动扳机,十几颗子弹被我射得精光,黑暗中立刻就有血花溅出来,不时传来“叽叽”的惨叫声,那语气越发地阴毒了。
子弹打完,我便采用了迂回战术,将手枪朝着前面一道黑影猛然投掷过去,自己则转身猛往里面跑,经过这么久的沉淀和历练,此刻的我也不是当初可比的,速度早就突破了常人的极限。
前面那黑影被我砸到,“叽叽”叫唤这跳起来,毛茸茸的爪子抓着手枪,学着我的样子瞄准,扣动扳机,那模样十分滑稽,要是在动物园,我瞧见这一幕没准会笑出来,然而当我察觉到这些怪物弥漫在眼神中的嗜血和恶毒之后,能够感受到的,只有无边的寒意。
显然这些猴子把这山洞当成了是自己的底盘,野兽的领地意识很重,针对我们这些外来者,它们唯一能够想到的欢迎仪式就是用尽一切办法将我给搞死,撕碎了并且吞到肚子里去。
我真正害怕的并不是这些猴子,而是游曳在背后,那数以千万计的黑压压虫子,这些虫子受到了怪物的蛊惑,悍不畏死地朝我发动攻击,我就是有那三头六臂,也应付不了这么多毒虫。
而且之前给那些毒虫咬中了,伤口发痒麻痹,中毒颇深,只是因为有了气劲护着血脉,所以才没有毒发倒下,然而我此刻的局面却是非常危险,不但需要面对那些猴子的利爪偷袭,还得防备给那毒虫卷中,挣扎在虫潮中被啃成骨头架子。
最初的交手之后,我已经晓得单凭自己的能力是没有办法阻止这些毒虫和“猴子”的,心中冒出个想法,便是主动朝着洞子深处跑,与这怪物绕圈子。
或许我弄不绝它们,但这些畜生也没那么容易逮住我,在狭窄迂回的山洞中转了几个圈子,我也不晓得自己究竟跑了多久,长时间的奔跑让我眼前有些发黑了,我晓得,这应该是那些毒虫的毒液起到了作用,如果还不能尽快找个地方将毒给拍出来,也许哥们真就要交代到这里了。
我想转身沿着洞口出去,经过这么久的拖延,想必熊士官应该也带着最后一名小战士成功脱线了,然而停下来才察觉到自己已经不知道沿着洞口跑入了多深,一时半会是绝对没有可能走出这大迷宫的,伤口又肿又痒,所幸胡着脸才没被咬成码子,顾不得再想那许多,埋头就是一阵猛冲。
至少我要先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与这怪物拉开距离,才能静下心替自己拔毒,也不晓得随身带的药品到底够不够,万一解不了这毒性,那我肯定也就死翘翘了,妥妥的。
沿着狭窄的山洞狂奔了不知许久,我肺叶在不停地扩张,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已经快要走不动路了,眼前有光,很微弱,却有习习凉风沿着我的鼻翼中传来,我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跌跌撞撞地朝前走,那光线越来越明亮,想必是走到了山洞的尽头。
走出山洞我深吸了一口气,有凉风吹来,让我昏黑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点,一脚跨出去却踩了个空,等身子往下坠落的时候,才发现这洞子外面是一侧落差五六米的小山谷,心中骂了声艹!身子却在极速坠落,沿着石壁滚落两圈,后脑勺砸在石头上,眼睛一下子就黑了。
……
昏迷了不知道多久,我耳边才有潺潺的流水声传来,沉睡中感觉半边身子酸麻,整个人都快被拆散架了,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居然飘在一条小溪沟里面,左右都是浮木,头顶则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灌木丛林,风过时树叶子簌簌响,整个峡谷安静极了,只能听到水声。
这特么到底是在哪儿?
我艰难地吸了一口气,人在水中漂浮久了,忽然间换气,我的身子也随之下沉了一点,在水中一阵扑腾,随后我抓到了身边的一截浮木,靠上去,喘了一口粗气,再把头抬起来,划着水靠近岸边。
此刻我置身在一片原始的森林内,目光到处打量,却是找不到半点出路,一个人深处着大峡谷,内心多少有些忐忑,找了一根背阴的大树靠着,撕掉身上的碎布条,才发现自己浑身密密麻麻的都是虫眼,寒风一吹,屁股凉悠悠,冷得我直打颤。
我自己都很嫌弃身上的味道,赶紧剥了衣服,挂在树梢上,趁着天还没黑,我摸出了自己口袋里的防风打火机,见了些树枝引燃,然后守着篝火检查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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