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双喜临门
刘慧明回到府里时,已经是二更时分了,陈沅还带领着众女在内宅门口迎接。
刘慧明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责备道,“现在可不比夏天晚上可凉快了,还出来干什么,你还怀着孕呢,小心着凉了。”
陈沅娇羞地笑了笑,道,“还小呢,不妨事的。”
“那我抱抱!”刘慧明伸手就去抱她,却被她轻轻一侧身避过了,低眉顺目道,“老爷,这么多人看着呢。”
春儿忙挤过来挽着刘慧明的胳膊,嘻嘻笑道,“公子,抱我,我不怕。”
这妮子以前还有知道害羞,这段时间也不知道跟谁学坏了,只要一有机会就吃刘慧明的豆腐,大有不把生米煮成熟饭誓不罢休的架势,然而自从云逸之后,他就对右女不感兴趣了。
刘慧明一时进退失据,只得喝道,“滚一边去,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春儿死死地挂在刘慧明肩膀上,也娇喝道,“就不滚,就不滚!”
刘慧明伸手拍掉她的手,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你个姑娘家家的,跟谁学的这么没脸没皮?”
“嘻嘻,就不告诉你!”春儿一边娇笑一边却把眼光瞥向伍翠儿,伍翠儿忙把头转向馨儿,“馨儿教的。”
馨儿忙摆手,“不,不是的,是翠姐姐教的。”
刘慧明佯怒道,“你们也不教点儿好的,偏偏教她怎么勾引男人,不怕她以后争你们的宠啊?”
众女嘻嘻哈哈地笑起来,纷纷拿春儿开起玩笑来,春儿终于绷不住了,被臊了个大红脸落荒而逃了。
刘慧明看见范怡站在一边,就像一只失去了伴侣的丹顶鹤,遗世而独立,忙招呼道,“怡宝怎么不过来让老爷抱抱?”
范怡缓缓地过来行了个礼,“奴家见过老爷。”
“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玩?”刘慧明拉着她的手问道,“还是他们欺负你了?”
自从跟着刘慧明到了北京,范怡经常给他侍寝,由于陈沅有了身孕,她就成了主力,可能是因此受到了其他女孩儿的排挤,总是显得有些萧索孤独。
“没,没有!”范怡一边摆手一边辩解着,随即又转过头干呕了几声,“没有。”
刘慧明看她的样子像是怀孕了,迟疑道,“咦,你怎么啦?”
范怡忙解释道,“没,没怎么,可能是吃坏东西了,肚子有些不舒服!”
伍翠嘴最快了,羡慕嫉妒恨地说,“妹妹连有了身孕都不知道,真是好生糊涂呀。”
陈沅见状也插话道,“怡妹妹这段时日饱承雨露,早该怀上老爷的骨肉了。”
刘慧明掐指算了算,自己和她的第一次是在七月十六,现在才八月十二呢,前后不到一个月,两个郭门喜,命中率也太高了吧?
范怡羞得娇通红,低着头像一个偷坚被捉的小姑娘把头低低地埋在胸前一句话都不敢说。
陈沅忙过来扶住小声问道,“妹妹身上多久没来了?”
范怡左手捏着右手,以几不可闻地声音回答道,“已晚了半个月了。”
刘慧明一左一右把二女搂在怀里,“好啊,都是我的大功臣啊,老爷要好好奖赏你们。”
刘慧明听到此言,又算了算,我勒个去,日子选得太巧了吧,双喜临门啊!
他一手一个,左拥右抱,一边对自己强大的繁殖能力感到自豪不已,一边暗赞道,老子真是太强了,像这样生下去,老子就成了孔氏的始祖了,要和孔子叫板了。
二女在他的怀里感觉其他人异样的眼光颇不自在,陈沅找个借口道,“老爷,奴家带怡妹妹下去了。”
刘慧明见范怡欲言又止的样子,猜想他一定有事,“怡宝快下去吧,我一会儿去找你。”
两个女人带着一群丫鬟婆子下去之后,天井里就剩伍翠儿和林馨儿了,二女脸上羡慕嫉妒恨交织在一起,看刘慧明的眼神里都开始泛绿光了。
刘慧明一手一个搂在怀里,笑道,“走吧,两个小醋坛子,让老爷犒赏犒赏你们!”
伍翠儿换了一副娇滴滴的面孔,问道,“去奴家院里还是去馨儿妹妹那里?”
刘慧明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去葡萄架里面,咱们跟西门大官人学学。”
云收雨歇,重新洗了个澡,林馨儿又让人整治了一桌酒菜,三人喝了一阵,刘慧明心中有事喝了几杯就放下了,最后还是忍不住把刘佩琦叫了进来。
刘佩琦到的时候,林馨儿已经撤掉残席,又换了几样凉菜瓜果,自己则在里间小心侍候。
刘慧明让刘佩琦在桌边坐下,问道“最近在干什么?”
刘佩琦道,“标下这短时间主要做了两件事,其一帮赵老爷打探军情,其二帮四公子和鞑子接洽买马之事。”
“哦,老赵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刘佩琦嘿嘿笑道,“天津的贼子都被赶到沧州去了,那边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盐工根本无法烧灶。”
“好,不错!”刘慧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道,“给老赵带个话,让他先停一停,再乱一阵子。”
他早就对沧州的盐场垂涎三尺了,这一次出动重兵无论如何都要将其抢在手里,有了长芦盐场每年至少可以增加一百万两银子的进项,可以大大缓解财政压力。
但是现在的盐场却被各个豪族占领瓜分了,每年上缴的盐税不足十万两。为此他早就跟崇祯提过,一定要趁这次剿匪的契机把长芦盐场重新控制在朝廷手里。只是因为有太多京里的权贵掺杂其中,崇祯一直顾虑重重,迟迟不能决断。
哼,你不决断,那我就只有帮你决断了。
交待完了沧州的事,刘慧明又问起了购马之事,不论是打流寇还是打请滚,新军都不能没有马。为此,刚回北京没几天的文鼎吉只得再次赶到宣府和腾吉泰联络,争取早日搞到战马。
刘佩琦道,“腾吉泰做事还算得力,这一个月在各部来回奔波,已经弄到不少马了,不过,他又提出了一个条件?”
刘慧明问,“什么条件?”
刘佩琦顿了顿,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他希望咱们能卖他一些刀尖铠甲,他真是异想天开,咱们大明怎么可能卖他这些东西?”
刘慧明道,“答应他。”
“啊……”刘佩琦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道,“这……可是朝廷禁物啊,还请先生三思。”
刘慧明道,“不用思考了,答应他就是,告诉他,什么时候筹集到战马,什么时候就给铠甲刀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刘佩琦不解地道,“为何?”
刘慧明呵呵一笑,道,“我观苏尼特部这俩兄弟不是好人。”
刘佩琦道,“那为何还要给他们这些禁物?”
刘慧明道,“他们又不造我的反,怕什么。”
刘佩琦秒懂,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长叹道,“哦……标下明白了。”
在原本的历史上,苏尼特部趁清军南征之际联合喀尔喀蒙古突然反叛,科尔沁部见状立即起兵平叛,然而两方你追我赶一仗没打,态度暧昧之极。清朝的此时的兵力分布在几条战线上,京城并无多少驻军,多尔衮措手不及,只得召回刚打下南京的多铎回京平叛,要不是多铎实在太牛逼,腾吉泰兄弟真有可能搞出事端来。
既然这俩货迟早要搞事,自己何不助他一臂之力?
两人喝了几杯酒,又说到了白天朝堂上的事,马绍愉已经在军中挑选了三十个精锐之士,现在已经连夜出发了。
刘佩琦笑了笑,小声道,“先生放心,里面有两个我们的人。”
刘慧明哈哈一笑,赞道,“你做事我放心。对了,张忻那老儿这几天蹦跶得厉害,老师针对我,你们有没有抓到证据?”
刘佩琦道,“这老狗胆大包天,这几天不知道私放了多少人犯,标下已经查明了,他用偷梁换柱之计把范家的一个侄子救出来了,可惜又被我们拿住了,关在所里呢。”
“好,不错!”刘慧明喜道,“先关起来不要动,这老小子要是继续跟我做对,我就用这招弄死他。”
刘佩琦嘿嘿笑道,“大人放心,有这个把柄在手,晾他不敢乱来。”
刘慧明总觉得白天的事保密性有很大的问题,想了一阵便吩咐道,“张老儿这么包庇山西的人犯,说明他跟关外肯定是有联系的,今天这么机密的事都让他参加了,恐怕会泄密。你让人继续盯着他,对他府里的出来的每一个人都要仔细跟踪,若是有情况,可以直接行动,务必人赃并获。”
刘佩琦神色一凛,道,“大人放心,标下知道了。”
刘慧明想了想,道,“此事干系重大,不仅仅是他,六部九卿都要派人盯着。”
刘佩琦有些为难地道,“这……没那么多人手,恐怕做不到。”
刘慧明道,“就盯十天,你可以去新军里面挑一些人临时帮个忙嘛。”
刘佩琦点点头,接下了这个差事,拱手道,“事情紧急,耽搁不得,标下这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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