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唐宋和欧阳兰仍是坚定拒绝,足见胸怀之中一片光风霁月。
谢教授却道:“小雪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你们老俩口就别客气了。我知道,那些书画可谓是你们的毕生心血,你们肯定惦记得很。我相信,温老先生知道这件事后也一定赞同小雪的意思,毕竟你们可是温老先生的至交。”
风轻雪咦了一声,“唐宋先生和欧阳先生是老师的挚友?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早知道学术圈子小,没想到小到这个份上。
按照现在的情形发展下去,她结交的老先生老教授们会不会是学术界文艺界医学界的半壁江山?
谢教授笑道:“这些年学术界动荡不安,原本聚集在首都的一帮子志同道合的老朋友无不风流云散,天各一方,谁也不知谁的下落,联络都联络不上,怎会事无巨细地告诉你自己有多少朋友多少亲人?”
“我就知道我老师门下的师兄师姐。”风轻雪不服气地反驳,“所以您介绍天行师兄,我就知道他是我师兄,温老师门下的师兄师姐我也都清楚是谁。”
欧阳兰惊讶地道:“你是老温的学生?关门弟子?他之前的几个学生我都认识,欧阳墨还是我娘家的远房侄子,是老唐介绍他拜在老温门下,才有后来的成就。”
哟,关系更近了。
风轻雪不好意思地道:“我算是老师门下最不务正业的学生了,平时杂学旁收,未能专心致志地研究书画一道,真怕以后玷辱了他老人家的一世英名。”
现在看着大儿子和女儿突飞猛进的书画水平,她都汗颜得很,觉得自己以后可能真成不了书法家、画家,苦练时间少,水平太次。
艺术,不仅靠天赋,也需要勤奋。
见欧阳兰脸露不解,谢教授忍不住解释道:“小雪是个大夫,从医也快二十年了,期间救死扶伤,对军民的贡献很大!”
虽然风轻雪跟他学习的时间不长,但是他视对方为得意学生,以后可以招收研究生了,他一定收下风轻雪,不能让西语系专美于前。
欧阳兰肃然起敬,“救死扶伤的良医堪比国之良相,只增加自身艺术修养的书画与之相比,不过是末流小道,小雪,你不应该妄自菲薄。我相信,就是老温在,也会这么说。”
“嘿,您太过奖啦!”风轻雪摸摸鼻子。
欧阳兰失笑。
“对了,老谢提起你老师,他现在还好吗?我们这些画坛上地位名望低于他的都回来了,他也该在平反的名单上才对。”
“老师身体很硬朗,就在我们老家,有金若初老先生作伴。”风轻雪一直在关注这件事,没听说温如玉和金若初在最近一批平反的名单上,“至于平反,估计还得等等。”
欧阳兰大为遗憾,“一别十余年,真想早点见到他。”
唐宋满脸醋意,忍不住道:“见那白胡子一大把的老东西干啥?我在你跟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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