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轻雪神色间只有对传统文化的推崇,没有因为世人的影响而露出一丝嫌弃,他们的成分问题在她眼里似乎也是不值一提,在座的几位大师都觉得十分欣慰。
金若初看了看温如玉,道:“老温,你怎么说?”
在他们这群人当中,首都大学出身的温如玉书画造诣堪称绝顶,非所有人可及。
温如玉,画坛之泰山北斗。
温如玉想了想,对风轻雪道:“你写几个字,或者画幅画……哦,现在天晚了,煤油灯昏暗,不方便挥毫泼墨,你把你之前的作品拿给我看看,最近的作品。”
风轻雪怎么可能放过眼前这么好的机会?
应了一声,当即就走进东间卧室。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相很乖的女儿,风轻雪轻轻地打开柜子,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自己最近的书画作品,她工作期间一直没撂下书法和绘画、外语等功课。
既然学了,就要坚持到底。
一幅字画合一的水墨荷花拿到堂屋,温如玉接在手里,让陆江把煤油灯挪过来,就着灯光仔细看了看,约莫观察了十几分钟,递给了金若初,“老金,你瞧瞧。”
金若初看了一眼,就道:“功底不薄啊!”
笔走酣畅,苍劲与妩媚兼备,画风清丽飘逸,自成一格。
认真地看完这幅画,他又传给朱凌和文悦,略过了对书画一窍不通的黄庆红。
“难怪我第一眼看到小雪的时候就觉得她透着书香气息,和我们果然是同道中人。这样的水平,单凭她自己勤学苦练,将来虽然成不了传世大家,但也会在画坛上占据一席之地。不过,如果得了温大哥的指点,那么成就就不可估量了。”
文悦看得出来,风轻雪对书画一道确实有相当高的天赋,不禁起了爱才之心。
妻子的话,朱凌只有赞同,“不错,不错。”
温如玉点了点头,向风轻雪道:“我看你运笔精细,是不是工于花卉草虫翎毛鳞介?”
“是!画得最好的是花卉,次之是草虫翎毛,再次则是鳞介。”风轻雪如实回答,“其实我特别喜欢山水画,只是不得其门而入,现在工作繁忙,又一心钻研医术,就暂时放下了对山水画的学习,不断练习已经会的东西。”
金若初大笑,“老温最好的是山水人物,次之是花卉草虫,翎毛鳞介也难不倒他。当然了,就算他最精通的不是花卉草虫,随笔一画,也胜你百倍。”
“那当然了,无论哪一道,练到了极限,就一通而百通。”风轻雪对温如玉推崇备至。
听到这样的话,温如玉精瘦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将传回自己手里的水墨荷花图递给一旁的陆江,对风轻雪道:“端茶吧!”
风轻雪先是一愣,随后就是满脸狂喜。
在大家恭喜之声中,风轻雪亲自沏茶,好茶杯、好茶叶,用不知道谁淘来的云龙献寿紫檀茶盘捧到温如玉跟前,双膝直接跪地,高举茶盘,“请老师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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