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去不回,距离洛阳战争结束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
这个时候秦公嬴斐已经率领大军返回了咸阳,为了防止咸阳生乱,这一次秦公嬴斐亲提外籍军团而入咸阳。
自从当日下达了诏令,虽然依旧隐藏,没有对外发布,但是秦公嬴斐在当时就已经有了这种想法,作为对于乱世认识最深的人,秦公嬴斐自然清楚在乱世之中军队就是一切的骨气,也是能够挺直腰杆的底气。
只有手握大军,他就敢大刀阔斧的将秦国清洗一遍,将这些日子暴露出来的不对苗头一一打压。
秦公嬴斐管不到后世,他也清楚没有千年的王朝,不管是哪一个王朝到最后都会腐朽,然后天下大乱,最后被新的王朝代替。
这是一个千古不变的定律,哪怕他是穿越者也没有办法改变。
但是秦公嬴斐绝对不允许再他还在的时候,秦国就出现动乱,从而脱离他的掌控。他要的是如同秦始皇那般的绝对皇权,而是汉王朝的王与士大夫共天下。
正因为如此,秦公嬴斐才会这般强势,才会对军队要求绝对掌控。因为想要绝对皇权,就必须对于军队垂直掌控。
要不然这一切就是一个空想,永远也没有发生的可能。
“君上早朝,群臣觐见!”
在小黄门谯敏碑的声音响起的同时,秦公嬴斐迈着步子向着未央宫中走来,在群臣敬畏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向了龙椅。
止步,转身,坐下。
“参见君上!”
当秦公嬴斐坐下,就像是打开了开关,顿时山呼之声响彻整个未央宫。
一摆袖摆,秦公嬴斐虎目如刀,望着底下的三公九卿以及文武百官,道:“诸位爱卿,免礼平身!”
“谢君上!”
“君上早朝,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小黄门谯敏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丞相蒋琬踏出三公序列,朝着秦公嬴斐,道:“禀君上,臣有事起奏。”
“准奏!”
对于秦国武将,秦公嬴斐的掌控力远远大于文官,可以说从一开始秦国的文官都以丞相蒋琬为尊,很少由秦公嬴斐掌控。
正因为如此,秦公嬴斐这一次不仅打算动以五大营为首的武将集团,更是会拿文官系统开刀。
“禀君上,自从灭赵之战开始以来,我国之内陇西北地道修缮完毕,与此同时咸阳大宛道也已经开始开凿,正在向着敦煌方向推进。“
“特别是今年的粮草丰收,哪怕是经历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府库之中粮草依旧略有盈余,各地百姓的凝聚力大大加深。”
“恩。”
微微颔首,秦公嬴斐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打断丞相蒋琬的话,虽然他想要的第一手资料并不是秦国的民政。
但是作为秦国君上,面对臣下的禀报只能听完,特别是丞相蒋琬位高权重,对于整个秦国的朝廷影响极大。
这个时候秦公嬴斐根本就不能打断,因为他要维护丞相蒋琬的权威。一旦打断,必将会导致丞相蒋琬的影响力减弱,要是日后一旦他离开咸阳,将会导致秦国朝廷群龙无首。
此时此刻世子嬴御尚年幼,除了丞相蒋琬之外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承担起这个责任。
沉默了良久,秦公嬴斐目光幽深,方才朝着丞相蒋琬,道:“丞相,孤不在的这段时间,咸阳城中可有大事发生?”
看到丞相蒋琬绕来绕去,一直绕不到这个问题上,秦公嬴斐不得不开口提示,根据黑冰台的消息,他可是清除咸阳城中的一举一动。
闻言,丞相蒋琬脸色微微一变,他不是傻子,自然请楚秦公嬴斐这样问的原因,心中念头闪烁了一下,道:“君上,这段时间咸阳城中,甚至于整个秦国内部都出现了变动。”
这一刻,丞相蒋琬神色凝重,他没有想过隐瞒,因为这样做太难了。作为秦国的高层,蒋琬自然清楚黑冰台的恐怖。
既然秦公嬴斐这样问,势必已经得到了最详细的禀报。今天在未央宫中开口,只是为了找到借口罢了。
心中念头一动,蒋琬朝着秦公嬴斐,道:“禀君上,自从大战爆发,君上离开咸阳以后,不论是故秦遗族还是世家大族纷纷不遗余力的活动,特别是蒙氏以及杨氏!”
听到丞相蒋琬的禀报,秦公嬴斐点了点头,这个消息于自己得到的消息一致,差别不是很大。
沉默了良久,秦公嬴斐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如刀,看着底下的三公九卿以及文武百官不言不语,整个未央宫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孤离开咸阳不过一年之久,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孤想问问在场的诸位,秦国的文武百官,三公九卿难道是摆设不成?”
随着秦公嬴斐的这一句话出口,整个未央中仿佛在一瞬间从晴天变得乌云密布,雷霆大作,就像是狂风暴雨的前奏。
这一刻,整个未央宫中的秦国文武,不管是三公九卿还是各级官员都沉默着,在秦公嬴斐的暴怒下,不敢有丝毫的动弹,哪怕是呼吸声都不敢发出。
看着一言不发的文武百官,秦公嬴斐班师回朝的喜悦已经没有了,通过黑冰台的消息,他自然清楚这一次事情的恶劣与严重。
秦国境内的世家大族与故秦遗族终究是忍不住向着秦国朝廷伸出了恶魔之手,企图操纵秦国朝廷。
“呼.......”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秦公嬴斐看着为首的蒋琬以及陈宫等人,目光之中掠过一抹怒其不争,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秦公嬴斐心里清楚,是他太过于高估了丞相蒋琬与陈宫,同时也小觑了秦国境内的世家大族以及故秦遗族。
他没有想到遭受到重创的世家大族,这么快就缓过了元气,甚至于能够做出干涉秦国朝廷的决定。
“左相,右相,难道两位就对孤没有什么可说的吗?”
最后秦公嬴斐将目标对准了左相蒋琬与右相陈宫,在他看来,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他们要负最大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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