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郁成城之外的整个大宛,这不过是乌孙王也时画下的一个大饼,充满了诱惑,又步步杀机。
甚至于乌孙王也时包藏祸心,这一次畏则出使康居王国,只是为了画下大饼,许下一个空的承诺将康居王国拉下水。
康居王心里清楚只要自己出兵,到时候乌孙王就算反悔,自己也收不了手,退不回来了。
这是一条毒计,充满了迷幻的诱惑,看似美丽却杀机暗藏。
……
阿瑟高坐在巨大的黄金王座上,虎目中杀机凛冽,一股独属于康居王的威势,直逼乌孙使者。
一国之君的威压,万人之上的权威形成的压迫,在这个康居王宫中,进一步的放大。
一力千钧!
瞧着康居王阿瑟越来越不善的目光,畏则心中发寒,他没有想到阿瑟对于西域三十六国的局势了解的如此之深。
心中念头闪烁不定,畏则心里清楚,接下来的回答只要有一个回答不好,自己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走出康居王宫,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了。
“禀康居王,对于你的这个问题,我王早已准备妥当。到时候我王将联络西域三十六国中苟延残喘的国家形成一股联军从北而击大宛。”
“康居王为一方从西直捣贵山城,与此同时大月氏大汗将会率领麾下大军从南而击,三路同出共灭大宛。”
……
畏则说的小心翼翼,在康居王恐怖的压力下,一下子就将乌孙王国最核心的秘密卖掉了。
看着瑟瑟发抖的畏则,康居王在心里不由得想起了方才大秦使者张青的铁骨铮铮。两者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一个使者的底气来自于对方国家的强大与否,康居王阿瑟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弱国无外交,却能够从这一细小的环节上察觉出太多的信息。
从畏则刚才的表现上,阿瑟就清楚乌孙王国畏惧康居王国畏惧自己。而与之相反,大秦使者张青的表现,只能说明一点。
那就是他对于大秦帝国的信任,或者说他对于秦侯嬴斐的实力的认可。他相信若是自己被杀康居,秦侯嬴斐必将会兴兵为他报仇。
就在这一念之间,康居王阿瑟对于两国的态度就变得截然不同。
没有人愿意去啃一个坚硬的石头,特别是上位者都喜欢去欺负软弱的玉米。康居王阿瑟也是一样,对于神秘而又强大的大秦,他心中始终存着一抹忌惮。
“畏则,话虽如此,但是本王对于乌孙王能够联合其他西域诸国,一点也不抱希望。”
“至于大月氏出兵北击,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三百年前,大月氏受到匈奴的欺压不得不西迁。”
“当年大汉王朝的武帝,派人前来联联络大月氏,想要共击匈奴,大月氏都未曾答应。”
说到这里,康居王看着畏则的目光中掠过一抹嘲讽,当初大月氏连灭国之恨都可以不在乎。
现在的乌孙王国,拿什么来拉拢大月氏。更何况现在的大月氏大汗就是一个十足的软蛋,面对凶威赫赫的秦侯嬴斐,根本就不敢出兵一战。
心里念头闪烁不定,阿瑟心中也是有些纠结,该如何处置乌孙使者畏则。在阿瑟看来,这个乌孙使者太不会做人了。
有求于人,就该有一个求人的样子,可是乌孙使者畏则孤身而来,就想空手套白狼,拉康居王国下水。
虽然康居王阿瑟也看不惯秦使张青嚣张的气焰,但是人家秦使会做人不是吗,十二大箱子的金银财宝以及丝绸。
这些无价之宝,人家拿箱子来装。这就是求人办事的诚意,而乌孙使者就想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来达成目的。
阿瑟看来,这未免有些可笑!
“请康居王相信,我王一定会说服西域诸国联合在一起,兵伐大宛,将秦侯嬴斐赶出西域三十六国。”
……
“布波幕。”
“大王!”
康居王阿瑟看了一眼布波幕,眼中掠过一抹精光,道:“对于乌孙使者畏则所言,尔等以为成功的可能性有几成?”
布波幕可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一看到康居王阿瑟的表情,在瞬间就明白了阿瑟的打算。
念头在心里闪烁,布波幕朝着康居王阿瑟躬身,道:“大王,既然乌孙使者这么有自信,而且出兵之事事关康居王国的安稳,容不得有一丝疏忽。”
“臣以为当请秦使上殿与乌孙使者来一场预演,谁胜了,我们康居王国就支持谁!”
不得不说布波幕骨子里极其的狡猾,其一下子就将乌孙使者卖了出去,同时也坑了一把秦使张青。
敌军使者相遇,必将是杀机滔天,生死各安天命!
同时两国使者相斗,不仅让在座的诸人看一场狗咬狗的好戏。还能让康居王阿瑟,在不管谁胜谁负的情况下,处境变得更加从容。
布波幕的这一手,一下子将康居王阿瑟的责任推的一二三四五,推的是干干净净。不管将来时秦侯嬴斐胜了还是乌孙王赢了,一旦对方兴师问罪,都可以用这个借口来赌天下悠悠之口。
从这一件事上,就可以看出这个布波幕是一个政客,是一个政治高手。别说是张青了,就算是秦侯嬴斐在此,也不得不说一声高明。
“嗡……”
一听到布波幕的话,畏则心中大骇,他没有想到自己从乌孙王国出发,紧赶慢赶还是落在了秦使的后面。
一想起乌孙王也时离开时说的话,畏则心中不由泛起一丝寒意。
“嗯。”
阿瑟对于畏则的变化,自然是看在了眼里,只是畏则敢来康居王国空手套白狼,就应该做好死亡的准备。
“布波幕所言甚是,你立即下去将秦使张青请上来!”
“是!”
布波幕转身离去,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布波幕的嘴角掠起一抹诡异笑意。他这么帮助秦使张青,并非没有道理,只是……
……
“康居王,中原人的使者已经到了康居王国?”
忍不住再一次的确定消息真伪,这一刻的畏则脸色苍白如纸,一点也没有一国使臣的风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