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一声大喝,嬴斐双眸中迅速闪烁过一抹凌厉的杀机,手中铁剑化作毒龙,向着鲜卑士卒的脖颈斩去。
“噗。”
剑锋带着凌厉的冰寒,带走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铁剑之后,长枪林立,五百铁鹰锐士在其身后紧紧簇拥,护卫着冠军侯嬴斐向前突进。
……
“恶来。”
一剑西来,将眼前的士卒斩杀殆尽,铁剑之上鲜血流淌而下。嬴斐双眸如刀,转头朝着身后的典韦,道。
“噗。”
手中铁戟轮转,将一个鲜卑小校斩杀,典韦一抖马缰,向着嬴斐的方向迅速赶去。
“主公。”
……
“恩。”
点了点头,嬴斐眼中精光四射,其望着一身血迹的典韦,道:“朝着鲜卑大营最深处,那座最豪华的大帐杀去,本将要斩杀轲比能。
“诺。”
在这一刻,典韦双眸之中杀机大作,瞳孔在一瞬间变得血红。听到嬴斐的话,典韦手中铁戟一转,朝着眼前的鲜卑士卒立劈而下。
“噗。”
鲜血飞溅,人头高高飞起,随后跌落大地,发出沉闷的响声。典韦虎目圆睁,然后转头大喝,道。
“主公有令,大军向着鲜卑大营最深处推进,斩杀轲比能与步度根等人。”
与此同时,五百铁鹰锐士纷纷效仿典韦,皆振臂高呼,道:“斩杀鲜卑单于,以封侯拜相!”
“斩杀鲜卑单于,以封侯拜相!”
“斩杀鲜卑单于,以封侯拜相!”
巨大的声音浩荡而起,五百铁鹰锐士摆成一个锥矢阵,以典韦为箭头,迅速向着鲜卑大营的深处插去。
“驾。”
一扬马鞭,大军如龙,以典韦为箭头的这支利箭,就像是这个战场上一朵璀璨的奇葩,兵锋浩荡,霸气如霜。
“哞。”
牛吼声不断,带着疯狂与痛苦。鲜卑大营深处,一片火海,辎重被点燃,浓烟冲天而起,与无尽的夜色融为一体。
猛火油燃烧殆尽,一万头耕牛被烧得皮开肉绽。万牛抬头,仰天长吼不止。
……
到了这一刻,一万头耕牛纷纷乱哞,仰天嘶吼。疯狂了起来的火牛,杀伤力惊人。一万头耕牛嘶吼着,冲向了大营各处。
大营暴乱,各处都是大火,二十万大军被一万头耕牛冲散,喊杀声肆虐而起,此时此刻在旷野之中彻底的乱了套。
“杀。”
虎吼一声,吕布双眸之中杀机如潮,双目在顷刻之间变得猩红,手中方天画戟轮转不端的收割着生命。
一马当先肆虐而去,在吕布的身后,并州狼骑紧紧跟随,其战马如龙,就像一道飓风一样,横冲直撞。
大军浩荡,兵锋森寒,不断的收割着鲜卑大军的性命。
……
“文远。”
吕布手中方天画戟抖动,杀机如龙,一戟斩落而下,敌军首级在天空中乱飞。对于吕布这种神将而言,斩杀这种级别的士卒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噗。”
一击之下,鲜血喷薄而下,将天空染红。鲜血滚烫无比,跌落在吕布的身上,这一刻,整个天际仿佛在一瞬间变得血红。
“主公。”
“驾。”
一抖马缰,吕布双腿一夹马肚子,赤兔马四蹄奔飞,向前窜去,与此同时吕布转头大喝一声,道:“传令大军,朝着大营深处推进,斩杀鲜卑单于轲比能。”
“诺,”
答应一声,张辽双眸之中精光大作,其转头虎吼一声,道:“主公有令,大军朝着鲜卑大营深处推进,斩杀鲜卑单于于野。”
张辽理智而又勇猛,乃吕布麾下不可多得绝世战将。正因为如此,张辽在并州狼骑之中威望甚高,仅次于温侯吕布。
所以这一刻,张辽大喝一声,顿时响者云集。
“斩杀鲜卑单于,封万户侯!”
“斩杀鲜卑单于,封万户侯!”
“斩杀鲜卑单于,封万户侯!”
虎吼之声震天动地,席卷向天地之间。这一刻众人的目标都是一致的,那便是斩杀鲜卑单于轲比能与步度根。
所有人都清楚,唯有斩杀轲比能或者步度根,才能得到这一次大战最大的战功。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这首诗圣杜甫的诗,就是这一刻众诸侯的内心的真实想法。虽然此时此刻没有这句话,但是其的意思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
这一刻,不仅冠军侯嬴斐与温侯吕布向着大营深处推进,甚至于奸雄曹孟德纷纷带领麾下最强的军队,向着鲜卑大营深处冲击而去。
火牛阵由于秘药的耗尽,一万头耕牛慢慢开始失控。
“哞。”
万牛奔腾,角上的铁蒺藜与刀剑,不断地收割着鲜卑大军。大火纵横,整个天地之间尽是一片火海,剧烈的大火将整个天空照耀的一片火红。
“单于,快走。”
拓跋天下朝着轲比能大喝一声,随及跨马聚拢着被火牛阵冲散的大军,正在节节抵抗。
轲比能与拓跋天下两个人,都是久经战场的百战之将。此时此刻,自是清楚事不可为,大火滔天,辎重烧尽,面对着中原人有准备的夜袭,唯有聚拢残兵败将,向着朔方郡退去。
唯有退入朔方郡,整合留守在朔方郡中的鲜卑大军,才有活命的机会。
唯有整合十万大军,才有可能退入草原,重新聚拢大军再一次南下,报仇雪恨。
“右贤王,放步度根与摩多,以及丘力居出来,让其为我等制造机会,然后找机会逃出去,率领残兵败将返回朔方郡。”
“诺。”
对于轲比能的计策,拓跋天下并没有反驳。这个时候,如果自己两个人逃走,目标太过于明显。
为今之计,唯有放出步度根等人以迷惑中原人,令自己等人从容而逃。
“轲比能,本单于绝对不会放过你!”
步度根看着兵荒马乱的大营,双眸在一瞬间变得猩红。这一次南下中原,轲比能不仅软禁了自己,更是将自己置身于兵荒马乱之中。
这是耻辱,对于步度根这个东鲜卑至高无上的王而言,更是极致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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