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剑光如龙,璀璨夺目。就像一道闪电,一瞬间划过。
“噗。”
鲜血带着热气,自断口处喷薄。一下子喷出三丈高,将帅旗染红。
“滴答。”
“滴答。”
“滴答。”
……
沾染血迹的嬴字帅旗,一下子刮不动了。血腥味充斥,整个大营,浓郁的化不开。其腥臭扑鼻,另众人作呕。
“轰隆。”
白马生机尽绝,一下子跌倒在地。嬴斐手持铁剑立于点将台上,其全身上下,皆被马血包裹。
……
“兄弟们,赵四年无视我军,乃死罪也。本将出兵,目标为赵四年部黄巾,其战前若降,众军皆可受之。”
“一旦战争起,则一概不接受投降。”
眸子里射出一抹锋锐,嬴斐铁剑指天,大喝,道:“此战一起,只求杀戮。本将于平原县杀白马祭旗,杀心已生。”
“本将欲以黄巾之首,推土筑以高台。以此炫耀赫赫武功,威慑青州之众!”
“杀。”
“杀。”
“杀。”
……
一时间,整个大营爆炸了。整就一片喊杀声,除此之外,再无他音。
“萧战。”
大喝声震天,气势惊人,一下子将喊杀声盖过。
“主公。”
嬴斐眸子里杀机滔天,死死的盯着萧战,道:“旗来。”
“诺。”
“笔来!”
“诺。”
……
“轰。”
……
四个青壮,抬起一块白布,一步一趋,向前点将台踏去。其之前,萧战双手抬笔,神情极其郑重。
仿佛手中的这不是笔,而是传国玉玺,九鼎重器。抬于手中,其神色恭敬。
“唰。”
一把提起大一号的毛笔,嬴斐眸子闪过一抹血色,提笔蘸了蘸马血,大喝,道。
“停。”
“诺。”
四名青壮,徒然而止,将白旗立于嬴斐面前。其望着白旗,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
“沙、沙、沙……”
提起毛笔,几下子,一挥而就,根本就是一气呵成。没有一丝停顿,笔画间连贯无比。
“换旗!”
“诺。”
闻言而动,萧战等人迅速的将西域大都护的旗帜换了下来。
……
“嘶。”
望着在半空中,张牙舞爪的白旗。郭嘉,魏良,典韦等人,面面相觑。一瞬间,脑袋有些当机。
白旗在战争中,代表了休战与投降。嬴斐这一次,还未出战。其在誓师之时,便打出了白旗。
这种极端的反差,让众人一时间转不过弯儿来。杀白马祭旗,最后却弄出一杆白旗,这件事,真他妈操蛋。
白旗招展,在众人眼眸中。虽然心中疑惑,郭嘉等人却未言。因为都清楚,西域大都护,一路走到今日。
靠的是军队,依靠的是赫赫战功!
这样的人,是不会犯这等低级错误的。整个大营,鸦雀无声,只有白旗与帅旗,在半空中猎猎作响。
白旗之上,马血被风干。一下子猩红不再,只留下了黑红。血腥味扑鼻,自点将台上散发,白旗之上杀机蛰伏。
巨大的旗面上,一个斗大的小篆,十分醒目。
“死”
面旗上,只有一个死字。一时间,整个大营,杀气滔天,一股悲愤席卷九天十地。锋锐之气,直欲将苍天撕开一个口子,任由天河水倾泻。
整个大营,气势一下子变了。此时此刻,大军不再犀利如剑。
而是宝剑藏匣,锋芒尽收。一种视死如归,一股不死不罢休的坚定,高达长天。
……
古代为炫耀武功,聚集敌尸,封土而成的高冢。谓之京观,以彰武功于万世。
无论是堆土筑京观,还是白旗书死字。这都一种表态,一种凌厉的杀机。
赵四年,这一举动,彻底激起了嬴斐的杀心。其恨不得跨马持枪,将其捅一个透明窟窿。
“死!”
“死!”
“死!”
……
两万大军,手持戈矛。拔出腰间铁剑,直指青天,纷纷怒喝,道。
死字冲霄,杀气如同实质一般。整个大营之中,就像一个聚势池。两万大军的愤怒,就像核聚变。
此时此刻只差一个引线,一旦被点,必将爆炸,一下子将看得见的物体全部摧毁。
嬴斐的目的很明确,那便是彻底激怒大军。使其憋足一口气,在战场上释放。调起全部战意,一战将赵四年击垮,威慑各部黄巾。
“魏良。”
嬴斐大喝一声,战鼓渐熄,呼喊声骤停。两万人的怒喝,一下子戛然而止,安静的落叶可闻。
“主公。”
瞥了一眼魏良,嬴斐大喝,道:“由汝领三千魏武卒,一路向东,兵向千乘郡。”
“诺。”
顿了一下,嬴斐眸子一闪,厉声,道:“一路所过,遇之黄巾尽杀之!”
“诺。”
……
“典韦。”
“主公。”
深深瞅了一眼典韦,嬴斐眸子一缩,大喝,道:“尽起步卒,分兵两路,由汝领一军,自平原郡而出,一路向东跨济南郡,攻取齐郡,以断赵四年退路。”
“诺。”
星眸中,精光掠过。嬴斐虎视众军,大喝,道:“由本将亲提余下步卒,从平原郡出,与敌决战。”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魏良虎目一闪,振臂高呼。一人起,而众军相随。顿时整个大营沸腾了,全部都是高呼声。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
“来拔!”
……
“驾。”
魏良一马当先,第一个从大营离去。
“驾。”
“驾。”
“驾。”
……
紧随其后,三千魏武卒人如龙,马如虎,一遛烟儿冲出了城门,消失于官道上。唯有满天尘土,经久不散。
眸子一挑,嬴斐与郭嘉对视一眼后,大喝,道:“将士们,出发。”
“诺。”
一时间,三路大军浩荡而出,朝着千乘郡与齐郡并发。这一次,嬴斐携带大量攻城器械,意图拼死一战。
对于赵四年,嬴斐早就打上了黑名单。这一次,不论胜败,那怕全军覆没,赵四年都必须死。
这关乎名声,让嬴斐不得不重视。虽然其重实利,然而刘备的成功就是一个明晃晃的例子,由不得嬴斐不在乎。
仁义布于天下,有时候也是巨大一种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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