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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一间普通的民房,却不是外面看来的寻常陋室。苏怜清等三女在此住了多日,房内一应用品都是具全,且不失|精细。
麻雀虽小,五脏脏全。苏怜清从来不亏待自己。只是她没有想到,秦慕白会突然将她轰走,然后鸠占鹊巢的把此处当作他的藏娇金屋。
房内,一炉炭火烧得正旺,秦慕白生平第一次亲自煮茶,不停的啧啧称赞自己学嘛嘛像,好手艺。那壶茶也的确被他煮得清香四溢。
天寒夜冻,武媚娘身上披着秦慕白的貂皮大氅,双手捧着热乎乎的茶盏,脸上泛着温馨之中带有一点迷醉的笑意。
“慕白,你说有非常重要且私密的事情与我相商,现在可以说了么?”武媚娘啜了一口茶,说道。
“这不是在说嘛!”秦慕白用一双银筷著夹了两块今年荆山之中烧来的新炭,笑得有点坏,放下筷子拍拍手紧挨她身边坐下来,说道,“最近我新学了一门手艺,煮茶。怎么样,还不错吧?”
“就这?”
“对,就这。”
说着,秦慕白的屁股挪了一挪,紧挨着武媚娘,都感觉到了她身上特有的体香和柔软。
武媚娘翻了个白眼,下意识的挪了一下身子离他远一些,骂咧道:“知道你就没个正经。登徒子,把我骗来想干什么?”
“天寒夜冻孤男寡女的,还能干什么?”秦慕白嘴一咧,十足的坏笑。
“呸!你想都别想!”武媚娘啐骂一声,脸却红到了脖子根儿,放下茶杯就要起身来。
秦慕白哈哈的大笑,兽性十足!
像秦慕白这样的男人不在少数,都是奇怪的生物。越是高傲和难以屈服的女人,对他们来说都有别样的刺激。
和武媚娘相识许久,她也一直就是秦慕白喜欢的类型,可是这个女人十足的聪明,甚至可以说是精明,从来就不肯轻易的就范。这在以往来说,和一个女人暧昧这么久还不上手,对秦慕白来讲绝对是个特例。
于是大笑之中,秦慕白很不怜香惜玉的捉住了武媚娘的柔荑,用上几分暗力一扯,武媚娘就惊叫着倒下身来。
秦慕白顺势一手伸手托住了她的款款柔腰,顿时佳人在怀,四目相对两唇相对,仅有短寸之遥。
武媚娘受了一惊,既惊且恼。看到秦慕白的脸离她极近,都能感觉到他鼻息间的气息,顿时又有些慌乱,急忙扭身要挣脱站起。
无奈秦慕白的力道,绝对不是她可以抗衡的。平日里温情柔意的秦慕白,此刻突然变得有些蛮不讲理的霸道,将她死死抱住,摁在怀里不让她挣脱。
“放开,让我起来!”
“不放。这要是放了,我秦家祖宗都要从地底下跳出来骂我没种,辱没祖宗!”
“满嘴胡说!”武媚娘不禁被他无厘头的油腔滑调给逗乐了。
她这一乐,可就好比给秦慕白的野性增加了底气,顿时更加放肆。他一手揽肩一手护腰将武媚娘牢牢实实的抱在怀中,此刻便开始用力将她扭转过身来,二人正胸相对,抱得更紧。
武媚娘胸前本就异常饱满,此时虽然隔了厚实的衣物,但秦慕白仍能清晰的感觉到她那对饱满的玉|峰散发出的热度,与令人气血贲张的女性气息。
武媚娘也察觉到了秦慕白的险恶用心,顿时大窘,急忙双手撑住秦慕白的脸前扭着自己的身子,要与他隔开。
可是她的挣扎怎么都显得有些无力,反而这一点点的抗拒更让秦慕白大有兽血沸腾的架势。
武媚娘隐约感觉有些“在劫难逃”,羞急之下气息都有些紊乱了,忙道:“慕白,我不喜欢这样,你若再不放开,我当真生气了!”
“嘿嘿!”秦慕白贼笑了一声,也就老老实实的将双臂放开了一些不再抱得那么紧,倒也没让武媚娘起了身来,仍是仰面朝天躺在他怀里,对她微笑道,“媚娘,就这样躺着,和我说说话行么?来了襄州这么久,我们二人都没有独处过。你知道的,我有许多话跟你说。”
武媚娘嘴角上扬,无奈摇笑了一笑,也就当真没有起身来,而是挪了几下身子让自己躺得舒服些,索性还将掉落地上的貂皮大氅扯了过来盖在自己的身上,双手从内拽着大皮氅全把它当作了“盾牌”来用保护胸前的敏感部位,这才略感放心的又几分调皮的说道:“好,你说,我听。”
秦慕白看到她这样全副武装,不禁有点哭笑不得,说道:“用得着这样嘛,像防贼一样?”
“你本就是贼。”武媚娘咯咯的笑,“若非是本姑娘机警又洁自爱,几时便着了你道,成了受你玩弄的残花败柳之一。秦慕白你这个登徒子,我可是你没过门的媳妇,你难道要把我当作是轻浮浪|女一般么?”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你男人当真是什么花间浪子一般。”秦慕白痛心疾首的苦笑道,“其实你是知道我的,我虽然容易招蜂引蝶,但还真不是毫无原则。那些女人要喜欢我,那是她们的事情,我也管不着。你说呢?”
“你还真是厚颜无耻,不要脸!”武媚娘既恼火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还从大氅里伸出手来在他脸上象征性的拍了拍,左右抡起作势要扇他巴掌,怒道,“你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吗?”
“我干什么了?你倒说呀!”秦慕白顿时作恼羞成怒状,一把抓住她的手喝问。心里却有点犯虚:这家伙在襄州呆了这么久,都知道了一些什么呢?
“真要说?”武媚娘眨巴着眼睛,眼神相当之不善,大有威胁之意,一副“我握住了你的把柄,你可别跟我嚣张”的表情。
“说,绝对要说!”秦慕白死鸭子嘴硬,强硬的说道。
“好,那我可就真说了,你别后悔。”
“后悔的是猪!”秦慕白嘴一快,可就说出来了。刚说完,这可就后悔了。
武媚娘果然大笑,拿手指头恨恨的点着秦慕白的额头,咬牙道:“好,好,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以为我是高阳公主那么好骗好蒙吗?你在襄阳做官的时候,我与高阳公主都不在身边,说说,那时候你身边的女人是谁?”
“呃?没有。”
“当真没有?”
“这个当真当真真没有。”
“你放屁!”武媚娘又好气又好笑,都忍不住爆了粗口,“秦慕白你这家伙,真是死鸭子嘴硬!——我问你,南郊外的小楼,是怎么回事?”
秦慕白心里一咯噔:果然是知道了!
“嘿嘿……”秦慕白表情僵了一瞬,干笑道,“哪处小楼啊?”
“行,你继续死硬到底,打死也不承认吧!”武媚娘没好气的笑骂道,“是谁英雄救美,把人家女侠从牢里放出来的?然后金屋藏娇养在了襄阳南郊的小楼中?秦慕白,你自欺欺人也不用这样吧,这个几乎是全襄阳都知道了,你还想蒙下去?”
“呃……我与她,不过是知己,知己而已。”秦慕白吸了吸鼻子继续干笑,一脸的憨厚。
“是啊,真是不错的红粉知己。都要给你生孩子了,还说生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叫‘小楼’。你们这对知己,还真是交情匪浅哪!”武媚娘贝齿咬朱唇,看那神情都想跳起来给秦慕白两下了。
天下没有不吃醋的女人——秦慕白一向如此认为。
“咳、咳!媚娘息怒,那都是误会!……而且,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秦慕白知道武媚娘肯定是全部知情了,说不得,准是苏怜清这厮出卖。为了讨好武媚娘这个新主顾,卖一点他秦某人的花边新闻以示忠诚,以苏怜清的风格来说绝对正常。
“是嘛,都过去了噢?”武媚娘撇了撇嘴,继续盯着他说道,“那你前几天,都跟谁睡的?”
这下秦慕白心里当真一紧,忙道:“我都睡在庞飞那里啊——不信你去问,他们都可以做证!”
“屁,臭屁,大臭屁!”武媚娘顿时大怒,伸出玉手就掐住了秦慕白的肚皮上的软|肉,使劲一拧,秦慕白疼得哇声大叫差点跳起。
“秦慕白,你真是不老实!信不信我……我休了你?”
秦慕白这下当真是欲哭无泪了,心忖,难道武媚娘在襄阳早已手眼通天,我近些日子让高阳公主的侍婢们侍寝的事情,她都知道了?
“哈哈!”可是秦慕白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放声大笑起来,说道,“媚娘,你都知道了呀?”
“你这家伙,居然还笑得出来,羞也不羞?”武媚娘又好气又好笑,脸都红了,双手不停在他身上各处的扭,咬牙骂咧,“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底里在骂你花心浪荡?骂我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好嘛,真不错!当真是风流的好男儿,晚上还非得两个女人才管够你用——说!高阳公主怎么就这么惯着你、宠着你,任由你胡作非为了?”
“我……我这不都是被逼的嘛!”秦慕白哭丧着脸说道。
“岂有此理!”武媚娘当真被气乐了,结结实实的给他胸膛上来了两拳,骂道,“荒淫无道,才声称被逼!——你倒是说说,谁逼你了?”
“就——就高阳公主!”秦慕白急中生智,大声道,“她见我来了襄阳,就怕我跟你腻在一起不搭理她,她吃醋!所以,她时刻粘着你不放你走,又派她的宫女来死死套着我,不让我有片刻之分身。”
“是你怕你去花街巷柳寻欢作乐吧?”
“怎么可能!”秦慕白义正辞严道,“我秦某人风流归风流,但绝对有品!从来沾惹风尘女子!这一点,天人可鉴,我可以发誓的!”
“那你……”武媚娘话说一半,顿了一顿,好似有点羞赧说不出口,忍了半响噗哧一笑后,捂着嘴双眼扑闪的看着秦慕白,说道,“每夜双女,不是被抽干无用了?”
“怎么可能!”
秦慕白顿时大叫。
男人可以不帅,但绝对不可以“不行”。武媚娘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虽是有这方面的知识,但毕竟没什么经验。这句本是因为好奇而无意说出的一句话,却是犯了男人的大忌,一时间,便把秦慕白刺激得邪火大旺!
“一连多日,夜御双女,你当你真是铁打的?”武媚娘虽是聪明过人,可此刻偏偏有些不知死活了,又说了这些。
“她们只是……看着我,我又没跟她们干什么!”秦慕白厚着脸皮说道。
“你猜我不信不信?”武媚娘双眼扑闪,满脸怀疑。
秦慕白顿时有些口干舌躁,双眼发亮的哼道:“那你是想试试喽?”
武媚娘翻了个白眼,“你敢么?”
“我靠!!!”
顷刻之间,秦慕白兽血沸腾!
牙已张,爪已舞,秦慕白正要将武媚娘就地法办之际,猛然听到房门传来剧烈的大响,显然是被人踢了。
伴之以河东狮吼——“贼军校,臭男人!你若要不想讨死,就赶快开门!”
秦慕白顿时傻眼,看着武媚娘,“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不怕死,原来是早已请了帮手,设下伏兵?”
“那当然。”武媚娘笑嘻嘻的从秦慕白怀中钻出来,雍容款款的站得标直,拉了拉貂皮大氅兴灾乐祸的笑道,“想想怎么跟高阳公主殿下解释吧!你刚才说的话,她肯定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
秦慕白表情僵硬的眨了眨眼睛,不禁婉尔一笑,“我说你们两个,当真有点意思!罢啦,今天算了栽了。不过你也太高看高阳公主了,这丫头,能把我怎么样呢?”
说罢,秦慕白便起身去开门。
门被拉开,高阳公主险些一头撞进来,咬牙怒瞪的盯着秦慕白,恨恨道:“你这家伙,当真是、当真是……”
“是什么?”秦慕白笑了一笑,完全出乎高阳公主意料之外的平静与淡定,说道,“高阳,大半夜的你不乖乖睡觉,盯的什么梢跑到这里来?”
“我……”高阳公主一时哑然,这该说什么好吗?
“你什么?”秦慕白冷哼一声,“又来捉奸不成?”
“就是!”
“是你个头!”秦慕白没好气的喝了一声,“你是我老婆,媚娘也是我没过门的媳妇。你们两个都是我秦慕白的女人,谁捉谁奸?还这么大吵大嚷的,也不嫌丢人!非得弄得我秦家鸡犬不宁家丑外扬吗?”
高阳公主一时有些瞢了,秦慕白还当真没有这样劈头盖脸的训斥过她。她既委屈又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秦慕白,满脸的诧异与不可置信,当然还有忿怒。
高阳公主身后的四个婢女也有些惊诧。一直以来,任凭高阳公主如何胡闹,秦慕白都从来没有训斥过公主。今天……这可真是破天荒了啊!
武媚娘也有些始料不及。原本只是因为高阳公主偶然撞破了她与秦慕白的“秘密约会”,她不得已才同意让高阳公主当了小尾巴,来个恶作剧作弄秦慕白,没想到真把他弄得生气了。
“慕白,你这是干什么?大家都是逗着玩嘛!”武媚娘急忙上前来,圆场。
秦慕白根本没想借题发挥,只是先声夺人占据主动,别被两个女人联合起来欺负就好。这时便顺坡下驴,但脸色仍有些冷,说道:“大半夜的,也不怕冻着。进屋吧,烤火。”
说罢,秦慕白便去拉高阳公主的手。
高阳公主的手挺冷,被拉了一下,仍站着不动,秦慕白便瞪了一眼用了几分暗力,高阳公主一哆嗦,乖乖的走了进来,在火炉边坐下。武媚娘也急忙走过来,将貂皮解下,与高阳公主一并盖在膝上取暖。
“哎,又失败了……”秦慕白心里多少有点沮丧,好不容易经心策划的与武媚娘的二人世界,又给高阳公主撞破了。
这臭丫头!
高阳公主被秦慕白一通话堵了一通,半晌没说话,很憋屈的坐着,眼睛直直的看着炉火。看到她突然变得极静了的这副模样,秦慕白心里又有些不忍了,坐到她身边,轻轻撞了她了一下道:“生气了?”
高阳公主摇了摇头,继续低头看着火堆,喃喃道,“没有。我是不是真的很讨人厌?”
“不是。”秦慕白和武媚娘异口同声道。
高阳公主嘟了一下嘴,依旧轻声道:“你们不必否认,我知道我有时候是挺讨人厌的。我今天真不该来……”
“别。”秦慕白急忙将她拉住,笑道,“高阳,你怎么也这么小气巴拉的了?跟你逗着玩呢,你也当真了?”
“什么当真不当真的?换作我是媚娘,别人老是搅和我跟你在一起,我肯定也生气憋闷的。”高阳公主轻声道,“我先回去了,对不起,慕白,媚娘。”
说罢她就要走。
一时间,秦慕白和武媚娘心里还真不是滋味。二人一同上前来将她拦住,四个婢女也帮着劝,说夜很深城门也关了,又黑又冷,还是别回去了。
劝了半晌,高阳公主依旧只是楚楚可怜的低耷着头,不吭声,执意要回去。
秦慕白不禁有些急恼了,说道:“高阳,你能不能不这么孩子气?大半夜的,不闹腾不行啊!”
“行啊!”高阳公主突然一仰头,目露精光诡异的咧嘴一笑,“我不走也行,那就……大家一起洞房,怎么样?”
全场石化,集体无语。
预谋许久的“洞房花烛夜”,仍是被搅黄了。除了高阳公主,大家都哭笑不得的留下,只得各自歇息。
转眼便到新年,武媚娘精心筹备良久,新年过得相当热闹。秦仙商号的大宅门里,喜气洋洋气氛十足。和母亲妹子、高阳公主及武媚娘还有庞飞等人在一起,秦慕白俨然是一家之主的姿态,是众人的核心。而今年的秦仙商号也是襄阳城的核心,襄州上下的大小官吏,心里琢磨的最多事情,就是新年如何给秦慕白拜年。礼物不能太贵不能太贱更不能是黄白俗物,这当真成了众官将们头疼的事情。
走家访友,这一来二去又过了半月有余,转眼便出了正月十五,看过了元霄佳节的河上花灯,年节的喜庆气息犹然淡之不去,便是盛世常有的光景。
这时,有两条重要消息,传入了秦慕白的耳中。
其中一条消息,来自于长安苏怜清的“密报”。她们三女去了长安已逾半月,在秦仙阁的精心包装与推销之下,果然很快窜红。澹台姐妹花,成了长安闻名瑕耳的“冷艳双姝”,善长剑舞与气质冷艳的她们,新鲜的风头甚至要盖过了三仙子,风靡长安。
不出意料之外的,汉王李元昌这个声色犬马之徒,很快就盯上了她们,如同苍蝇一般只顾着围着她们三人打转转。若非是碍于此前的惨遇并对秦慕白投鼠忌器,他恐怕早就要以权势压夺来赢取美人了。
秦慕白便给苏怜清回信,只管吊足他的胃口,不必急于就范,越晚被他“上手”越好,最好是永远不要让他沾到多少实质的便宜,但不妨赚足他的银财,这样才算“厚道”。
另一条消息,则不仅仅是秦慕白关心了,而是让整个大唐都有些震动。
消息来自于,朝鲜半岛。
近年来,朝鲜半岛上的高句丽、百济与新罗,三国鼎立征战不休,新罗顶不住了求助于大唐。而此刻大唐的主要精力都投向了西域,暂时无暇武力干预朝鲜半岛上的局势,于是只好以宗主国的身份,派了李恪游说调停。
李恪去了快有一年,如今总算有了一点收效。朝鲜半岛上的战事略有平息,三国各派了使臣进贡大唐,一同递交国书以示停止武力征伐,握手言和。
也就是说,李恪这个外交官,漂亮的完成了朝廷交给的任务。不费一兵一卒,让朝鲜半岛的局势呈现出大唐最喜欢看到的局面。
为什么大唐最喜欢看到,半岛之上三国鼎立呢?
原因很简单。
三国鼎立,则相互牵制与制约,内战内耗彼此消弱,方便大唐的驾驭。如果新罗被灭,百济的日子也便长久不了。如果被高句丽三分一统成了一个王国,势必成为大唐的肘腋之患。
李世民有心东征讨伐高丽,几乎是已公开的秘密。一来出于他的私心,要完全超越前隋炀帝,他征高丽失败,李世民就想要成功;二来,用李世民自己的话来说,‘高丽虽小,久后必定遗害’。平定高丽,为子孙后代积福去祸。
来自21世纪的秦慕白完全赞同李世民的这一观点。有唐一代,不彻底拿下朝鲜半岛,就是个遗憾。
现如今,大唐将主要精力与财力、兵力都投放在西线,让朝鲜半岛上呈现出三足鼎立相互钳制与制约的局面,是最合宜不过的了。
李恪这个大唐使者,相当的成功!
秦慕白不知道确切的消息,只是听说李恪如今仍留在高句丽,被奉为上宾,可能还要在那里逗留不短的时日。二人若要相见,恐怕还不容易。
而且,秦慕白暂时也不想李恪回来。他自己,也不愿过早回长安。
离开长安越久,秦慕白就越感觉长安只是表面平静,内里暗流汹涌。总有一天,会发生一点大事。
隔岸观火,总好过身受其害。于是秦慕白决定,整个正月都继续窝在襄阳,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等到了婚期将近,再回长安不迟。
到那里,肯定会发生一点有趣,又刺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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