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常把白色比作正义,把黑色比作邪恶,可是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
纯粹的颜色同时也意味着――无意义。
白色可以是遗忘一切,黑色可以是拒绝一切。
那么,浑浊的黑色意味着什么?
高空猛烈吹动的夜风和手中的魔力混杂在一块,原本浑浊漆黑的魔力变得愈发深沉、不安定。
凌易站在阳台上,双眼微闭,静心控制着魔力流动、编制。
有着铭刻于灵魂上的各种术式,连咏唱咒文的必要都没有,仅仅以单纯的魔力消耗召唤出了一只类似蜥蜴般的黑色生物,不过论体积甚至比壁虎还小。
“――去吧。”
随着凌易一声令下,那只类似蜥蜴的使魔以常人无法反应的速度,一下子爬出阳台潜入黑暗中。
“迦尔纳,报告你那边的情况。”
使魔已经派出了,情报收集需要一点时间,趁着这空档,凌易通过令咒联系上了迦尔纳。
“master,抱歉。我没有成功解决saber,一个自称征服王的笨蛋突然打断了战斗,现在居然向所有英灵发出邀请,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迦尔纳的声音传递过来,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异。
“是吗?.....这样也好,有他帮忙吸引注意力,我这边就方便了。”凌易沉吟了一会,命令道:“计划变更,尽你所能拖延时间,搅乱战局,然后等我下一步指示。”
本来打算让迦尔纳趁机解决一两个从者,不过既然征服王插手了,那就只好进行下一步计划,利用战局进一步混乱的机会来个浑水摸鱼。
“我明白了,您自己小心,有什么危险请立刻以令咒召唤。”
“放心吧,我不是无谋之人。何况――”凌易睁开双眼,凝望着自己的手心,仿若抓住某种无形之物般握紧。
“――畏惧战斗之人永远得不到胜利的果实。”
结束对话后,凌易眺望着灯火璀璨的夜景,从这个角度甚至能望见英灵们的战场――那片漆暗的港口区。
战争的步伐从未停止过。
“是时候出发了。”
凌易悠然一笑,离开阳台回到客厅,把昏迷中的索拉扛在肩上。
以他如今的筋力而言,区区一个人的重量和羽毛一本书没什么区别。
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从安全通道直接离开了酒店。因为扛着一个人从酒店正门走绝对会被柜台的服务员拦下来。
临近十二点,冬天的夜晚总是人迹稀少,街上都看不到几个人,只有寥寥几辆车往来穿行。
尽管如此,但为了避免暴露行踪,凌易还是选择了从小巷返回旅馆。
几分钟后,凌易回到旅馆房间,把索拉随手扔到床上,理都不理直接走人。
她中了自己的魔术陷入深意识睡眠状态,就算拥有优秀的魔道家族的血脉,对魔术有着良好抗姓,但是中了这种魔术,如果没人解除的话,一般得过三四天才能醒过来。
所以凌易完全不担心她会跑了,甚至连绳子啥的也懒得给她绑上,径直离开旅馆,到街上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住宅区。
“先生是刚来冬木市吗?”途中,这位司机大概比较健谈,马上打开了话匣子,只不过语气有点奇怪。
“为什么这么问?”
凌易一边眺望着车窗外边的街景,一边疑惑的问道。
“最近这里很不太平啊。”司机感叹了一句,然后忧虑的说道:“听说附近有案件发生,搞得人心惶惶,晚上一般都遇不到几个客人,再这样下去我也要考虑转职了。”
“案件?”凌易一怔。
“是啊,听说凶手还在地板上画什么魔法阵,看来是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真希望警察赶紧把凶手抓住。”司机不停抱怨着。
“哦,这样啊。”凌易忍着笑意,杀人犯什么的不就是雨生龙之介吗?不过他现在已经杀不了人了,而且警察也绝对找不到他。
“我倒是没在意这事,今晚有点急事去朋友家一趟,不小心弄得有点晚罢了。”
与新都隔岸相望的是一片住宅区,不过凌易觉得更像是一个深山小镇。
这里一半是曰本式的住房,另一半是少见的西洋式别墅。
凌易双手插兜行走在寂静的深山街道,虽然这里比新都更安静、昏暗,但是却不影响他和使魔之间的感应,哪怕闭着眼睛也能走到使魔旁边。
从刚才开始,使魔就停止了行动。
这说明它已经完成了凌易交代的任务,成功找到了目标的所在地。
“这里吗?”
凌易抬起头观察着眼前的别墅,表面上看就比普通人家要富有一点,占地面积更大,宅邸从里到外透着年代久远的气息。
颜色偏向黯淡,格调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
似乎察觉到主人的动向,使魔很快爬到了凌易脚边。
“看样子没错呢。”凌易双眸一眯,再次将使魔派去检查一下是否存在防御术式的警备。
传回来的是‘不存在警戒措施’。
得到这个意料之外的信息,凌易反而皱了皱眉,实在无法想象作为一个上百年的魔道家族居然连一点防范措施都没有。
是自信吗?还是觉得没有危险上门,所以没必要?
总之凌易是不理解那个老怪物究竟是怎么想的,反正无论什么原因,来都来了不可能空手而归。
看了看挡在面前的铁栅栏,凌易本想直接爬过去,忽然脑海里灵机一动,把目光投向了门铃。
――按下。
没人?
――再按。
凌易有些无语,这才几点,难道连那老怪物都睡觉了?
“....请问,您找谁?”
正当凌易想着要不要强闯的时候,总算有人说话了,语气尽管保持平静,但仍旧不免透出一丝冷淡。
“你好,我是间桐脏砚老先生的朋友,能劳烦开下门吗?”
这次来可不是求人,凌易说话不用那么客气。
不过他这语气似乎起到了反效果。
“老爷的朋友?请问您是?”女仆突然间变得恭敬起来。
“告诉他,我是来做生意的,一个女孩和一个愿望的生意,问他意下如何?”
大概是凌易说话太过直白,女仆迟疑了一会,觉得这事不是自己能管的,便说道:“请您稍等一会。”
(实在提不起劲更新....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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