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郭业的科学理论做指导,邓起斌的研究速度还真是一日千里。没用多长时间,玻璃的成本就开始以指数的形式降低。
最终每个玻璃碗的成本降低到了四百文左右!不仅价格低了,质量还远胜从前。
正是有了这个底气,郭业才用自己作坊生产的玻璃器皿,把李二陛下没入宫中的琉璃器皿换了出来。借机摆了李泉一道。
不仅如此,邓启斌还超额完成了任务,发明了平板的透明玻璃!
尽管无论“平板”还是“透明”,和后世的玻璃想比,都有不小的差距。但是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黑科技了。
为了更好的推广平板玻璃,郭业才策划了这么一场推广活动。把长乐坊大钱庄的总部,打造成了样板工程。
不仅仅是在钱庄的四周用上了平板玻璃。钱庄之内的柜台,大部分也是由玻璃构成。
人们透过玻璃,就可以看到一瓶瓶的九仙雨露、香皂以及玻璃器皿。
可以想象,一个古人,猛然间来到了现代的大商场之后,会受到多大的震撼!
随着一波~波的人流的进出,外面的人群已经逐渐陷入了癫狂!
看景不如听景,经过到过里面的人一宣传,本来就远超时代的装修,在没有见过的人们心目中,更是无比美好,简直就是地上天国一般。
郭业见情绪酝酿地差不多了,冲着柴令文一使眼色。柴令文再次来到了人群面前。
他高声道:“诸位乡亲父老,刚才有人说我们把龙王爷的水晶宫搬来了。那当然是不对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有了平板玻璃!”
然后,他一伸手,从伙计手中接过了一块玻璃,道:“就是这个!只要您有了这个,就能和我们一样,拥有一个如同水晶宫似的屋子!”
有个穿绸裹缎的大胖子高声道:“这么好的东西,我买!但不知要多少钱?”
“这种平板玻璃和普通的玻璃器皿不同,制作艰难,价钱还是比较贵的!一尺见方的玻璃,一百贯钱!”
大胖子闻听此言,大喜道:“这么便宜?一个窗户,最多不过是一千贯钱。好说,好说。给我来一万贯钱的,咱也尝尝当龙王爷的滋味!”
有了大胖子带头,又有不少人发言要买。不到一个时辰,就卖出去了将近一百万贯的平板玻璃。
梁二少道:“秦国公,我算是服了!玻璃工坊的生意,简直比抢钱都快!我看用不了多久,咱们在玻璃生意上赚的钱,就要超过长乐坊大钱庄了!”
郭业道:“要不然我为啥给邓启斌三成干股,人家确实值这个价钱!”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前些日子为了打击五大士族,赚的钱不多,还真是亏待人家了。幸好平板玻璃能大赚特赚,也算是对他有个交待。”
柴令文道:“您这个交待可真不简单!我估计他一年的分红都要一千万贯了。这小子的命真好。”
“你别不服气,要是没有人家,咱们不但一分钱都赚不到,还得被五大士族压着打。这就叫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
三人正在闲聊之时,忽然有一伙人分开人群,走到了他们近前。
郭业仔细一看,这几个人还都认识。
他们分别是齐王李佑、国舅爷阴弘智以及五大士族的家主,另外还有一个人,却是大出郭业的预料之外,此人正是平板玻璃的第一功臣——邓启斌。
他怎么和李佑搞一块去了?
尽管心里面纳闷,该有的礼仪还是要的!三人一起对李佑行礼,道:“参见齐王殿下!”
李佑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错,满脸堆笑,道:“快快请起!本王年少德薄,不敢当诸位如此大礼!”
一阵寒暄过后,郭业咳嗽一声,进入了正题,道:“齐王千岁身份尊贵,今日贵足踏贱地,不知有何见教?”
“秦国公过谦了,要是您这座水晶宫都算是贱地,那世间哪里还能称得上是宝地?本王是听说您这里有大动静,才专程来看一眼,没想到呀,大开眼界!不虚此行!恐怕就是父皇的皇宫都比不上!”
如果说他前面那些话还是有些善意,那最后一句,就是包藏祸心了。什么叫比李二陛下的皇宫还好?这句话,有个现成的名词,就叫僭越!
柴令文轻哼一声,插话道:“齐王千岁和五大士族的家主走得可是很近呀。您如此年纪,就能亲贤臣,远小人,真是国家之幸!陛下知道了,肯定非常欢喜。”
柴令文这话,也不是字面上那么好听。齐王李佑又不是太子,有什么资格亲贤臣远小人?李二陛下给他安排什么人辅佐,他就得用什么人,哪有挑三拣四的余地?
再说了以大唐皇室和五大士族的微妙关系,这几个家主算什么贤人?李二陛下知道了此事,肯定对李佑没啥好看法。
李佑当然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道:“柴兄误会了,在下和五位家主只是偶遇罢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来往!”
“这么说,您自己信吗?”论亲戚,李佑得管柴令文叫一声表哥,所以,他对这位齐王千岁,谈不上多么尊重,一点面子都不给。
李泉赶紧发言,化解了齐王的尴尬。
他转移话题道:“小公爷,刚才听您说一尺见方的玻璃,就要一百贯钱,这个价格可不低呀!”
“哦?莫给以李家主的身家,连这点钱都出不起?”
李泉摇了摇头,道:“李某人并非为了自己说话,而是为了这些百姓!老百姓存点钱可不容易,要是刚买了您的平板玻璃,不久之后就又降价,那岂不是亏大了?”
然后,不待柴令文说话,他转身对百姓们高声道:“前些日子,琉璃器皿的价格可是大起大落。最后竟然降低了两百倍!安知这平板玻璃会不会步琉琉璃器皿的后尘?大家买之前,可是要仔细考虑。”
柴令文冷笑道:“李家主您这是来砸场子了?”
“不敢!不敢!李某人此次前来,非但不是砸场子,而且有一桩生意要与几位相商。”
“生意?咱们之间有什么生意可谈?”
“在下要谈的这桩生意就是平板玻璃!”
尽管心里早有预料,但是听李泉把这话所出来,柴令文还是一阵怒气上涌,道:“平板玻璃?五大士族也能制平板玻璃了?邓洋人,这个问题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邓起斌被柴令文盯得心里边发毛,往李泉身边靠了靠,道:“你们大唐有句话叫做,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我这样做,完全没错!”
郭业冷笑道:“你一个外国人,学我们汉人的话倒是挺快。那你听没听说过,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侍二夫?”
邓洋人耸了耸肩膀,道:“要是我忠心事主,现在就得在波斯当奴隶,哪有现在的风光?秦国公,您说的那句话,不灵!”
“你……好,咱们不争论你应不应该择主而事。现在我就问你一句话,我们哥几个哪点对不住你了?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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