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怡听完了金博超的话,狠狠的瞪了郭业一眼,道:“郭大哥,想不到金公子是想把小小姑娘,嫁给一个姓郭的。此人和你姓氏相同,不知您有何感想?”
“这……”郭业道:“金公子,我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秦国公郭业身份高贵,怎么可能强逼你抢一个女子?”
“你懂什么!”金博超冷笑道:“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秦国公这么大英雄,好色一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郭业正色道:“金公子,英雄本色,和英雄好色,可不是一回事!不可混为一谈!”
金博超一摆手,道:“就算不是一回事,那也差不了多少!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秦国公好色那是肯定的!我得到了绝对内幕的消息!”
“你从哪得到的?”
金博超一翻白眼,道:“既然是内幕消息,当然就是秘密了,怎么可能告诉你?”
不理郭业,金博超扭过头来,又对孙小小说道:“小小姑娘,现在话我已经跟你挑明了!真正想要你的,乃是大唐秦国公郭业郭子仪,你觉得如何?”
“请金公子见谅,小小不能从命!”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呢,那可是秦国公,郭业郭子仪,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的福份!我要是个女儿身,我早就……”
郭业赶紧打断了金博超的话,咳嗽了一声,道:“金公子,我问你一件事,你见过秦国公吗?”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我见过秦国公的画像!”
“画像?这可就奇怪了!秦国公再大的本事,那也是人,而不是神!我就不相信,他能通过画像传音!你到底是从哪得来的命令!”
金博超被郭业说了个哑口无言,良久,才解释道:“好吧,我承认,我刚才所言,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实之处!其实秦国公根本就没有命令我逼迫孙小小姑娘!”
“那你是跟秦国公有仇?故意栽赃人家?”
“那怎么可能?我金博超平生最尊敬的就是秦国公,怎么可能栽赃陷害于他?实话告诉您吧,因为秦国公要来咱们水口城了,我金博超就想给他一份大礼,聊表寸心。可是人家秦国公什么都不缺,送什么好呢?幸好天可怜见,被我打听着了,秦国公最为好色!所以,我就把主意打到了小小姑娘的身上!”
“此言当真?”
“那还有假!您仔细想想,为啥别人出两万贯钱的时候,我就要翻一倍,直接拿出四万贯来?您看我像是傻小子吗?,实在是因为,我这不是自己享用,而是要送礼!出的钱越多,岂不是说明这份礼越重?”
郭业道:“这么说来,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由你幕后主使?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演一场戏?”
“您说得完全正确!要不然,我就直接跟张老鸨和小小姑娘说这件事,不用这么多钱,一万贯就足够了!实在是因为,没有今晚这场大会,谁知道我这份礼有多么重?怎么能让秦国公承足够的情?再说了,有了这场大会,以后跟秦国公坐到一块了,也是一个不错的谈资。”
杨凤怡摇了摇头,道:“还是不对!你刚才明明说,这钱是你爹给你的!怎么现在成了你自己孝敬秦国公的?”
“嗨!这根本就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情嘛!我想巴结秦国公,我爹也想,刀城主更想!可以说,我今天来,代表的就三位城主共同的意思!我说两位公子,你们只要放手,就可以得到我们水口城的友谊!如果一意孤行的话,就是水口城的敌人!何去何从,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他这番话,郭业倒是相信了!
如果说,金博超在弓箭的威逼之下,会虚言掩饰的话,那张立业可就没有理由对他说谎了!孙小小的事情,和张立业妹子的事情,如出一辙!他们两个总不会是事先商量好的吧?
郭业道:“金公子,我看你是白费这番心思了!我不知道是谁跟你说的,秦国公最为好色!不过,这个传言就算是真的,也毫无意义!你知道不知道,秦国公和新罗的善花公主,以及汉城的杨凤怡,都有婚约在身!绝对不会在此拈花惹草!”
“您怎么说这种糊涂话?有了老婆,就不出来鬼混啦,怎么可能?男人就像猫,根本就不可能不偷腥!”
这还解释不清楚了,郭业道:“不谈这些了!我再问你最后一件事情!秦国公声名远播,这我承认!可是三位城主也是一方雄主呀!秦国公来了之后,他们以礼相待也就是了!为何这么挖空心思,讨好与他?”
“这是我们水口城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郭某也不勉强!这就送我们出水口城吧!”
“送你们出城?哼哼,你们想得美!你看那是什么?”
郭业顺着金博超的手指望去,只见不远处,已有大队的士兵,弓上弦,刀出鞘,气势汹汹向自己这边涌来!
金博超道:“刚才,你问什么,本公子就回答什么!你以为本公子是怕你你们吗?错了!完全错了!本公子只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援兵而已!姓杨的,你再大的膂力,拉弓这么久了,也该累了吧!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郭业并不怎么惊慌,道:“金公子好心计!我再问一件事,您刚才对我们说的,可都是实话?”
“你是说关于秦国公的事?当然都是真的!不过,现在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是自己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说话间,大队的人马已经把郭业等人团团围住!
想当初,杨凤怡怕引起一场混战,伤害到孙小小,并没有让人,把金博超给捆了,只是用宝弓遥指!
现在人多混乱,金博超一闪身,已经躲入了人群之中!
一阵甲胄声响过后,一员老将,手持一面盾牌,出现在了郭业等人的面前!
此人身量不高,脸上皱纹堆累,却是精神矍铄,声若铜钟,道:“听说水口城内来了几个少年英雄打抱不平,可就是诸位?”
郭业冷笑道:“少年英雄不敢当!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请问老将军,您是哪位?”
“老朽乃是水口城之主,刀严朗是也!”
“刀城主,您带这么多人来,是来抓我们的?”
“哪里,哪里?几位少年英雄,包括孙小小姑娘,在水口城受了委屈。老夫忝为水口城之主,道歉都来不及,怎么会与各位为难?”
“那就请刀城主,送我们几人出城!郭某感激不尽!”
“呃……这个么……”刀白朗面露为难之色,道:“送诸位出城倒也简单!不过,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可是让我们把孙小小姑娘留下!”
“不错!正是!”
“那我们要说不呢?”
刀严朗冷笑一声,道:“老夫这几十年来是吃斋念佛,不问世事。不过几十年前,死在老夫手上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难道其中就没有无辜之人?你们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刀枪无眼,出了什么差错,可怨不得老夫!”
郭业冷笑道:“说白了,还不是以势压人?”
“你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刀白朗道:“为了我们水口城的前途着想,说不得,老夫只能不讲理了!”
尼玛水口城的人怎么都这样?
说不讲理就不讲理,毫无心理障碍!
孙小小这下彻底绝望了,对杨凤怡道:“杨大哥,现在重兵围困,咱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机会逃走了!小小本一青楼女子,不值得您再付出更多!小小愿意为了您,去伺候那个秦国公!大不了,大不了……”
杨凤怡怒道:“你别总死呀,死的!我告诉你,只要我姓杨的在一天,你就绝对没有机会,爬上秦国公的床!”
郭业感到这句话深深的恶意,道:“杨兄弟,事到如今,也只有用那最后一招了!”
“唉,你真没用!才来了水口城一天,就被人逼着用那一招,那件事你就别想了!”
郭业大惊失色,道:“那怎么能行,只要用了那一招,孙小小就算被我救下来了,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孙小小大惑不解,道:“杨大哥,你们说什么呢?小小怎么听不明白呢?”
刀严朗哈哈大笑,道:“小辈,休要故弄玄虚!我告诉你们,老夫以一城敌三国,自有老夫的过人之处!我告诉你们,不管你们有什么手段没用出来,除非你们能请得秦国公亲口发话,否则你们要想逃走,是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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