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苏羡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并且告知阮软,若是男女同床共枕便会有孩子。看她傻楞的坐在椅子上,就像被五雷轰顶般。
看来她还不知晓男女之事。苏羡心里隐约还有些骄傲,静静的盯住她的小脸,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
错愕,惊悚,惊讶,最后全都融化在银铃般的笑声中,她在地上捧腹大笑,眼角闪着亮晶晶的泪花。
直到最后笑够了,扶着桌子站起来,但一看见苏羡那张严肃的表情,便再次忍不住破功。
他的俊脸微红,表情有些不自然,恶狠狠威胁:“想变成哑巴?”
“不,不想。”阮软一只手捂住肚子拐边,一只手捂住嘴巴。
她没想到苏羡居然会如此纯情。在古代,这般二十来岁的公子哥早就已有妻室,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而却在感情方面却干净的像张白纸。
也是,沉迷于报仇,怎会顾及其他。
阮软热情的拉住苏羡的手,压低声音悄悄的说:“走吧,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柔夷娇嫩,握在掌心里感觉软绵绵的。苏羡看向两人的手,目光晦暗不明。
不知道阮软在守门护卫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八尺有余的大汉已经满脸通红,目光怪异的朝苏羡看了眼,然后说出地址。
东大街三十七户。
两人穿过热闹的大街,俊男美女并排而行,顿时吸引不少路人的视线。
苏羡自小生的绝俊,早就习惯那群人的视线纠缠。只是,在行路过程中还发现不少男子的目光偷偷打量旁边的小姑娘,心中生出不爽。
不喜欢那些人的目光,恶心。
阮软兴高采烈的走在大街上,左瞧右看,在街边的小摊子面前停下,看着琳琅满目的首饰,她挑选出一根黑檀木的簪子插在自己的头上。
“好看吗?”她问苏羡。
女子对这些首饰发簪都是有种莫名的喜好。装扮自己,为的是让自身看上去更加美好,更加自信,用一种落落大方的态度,让生活充满仪式感。
木簪子很简素,普通无奇。
眼眸春水灵动,期待的看着苏羡,等他的回答。
“你希望我说真话还是假话?”他问。
阮软嘴角抽了抽,“算了,还是别说了。”
她取下簪子问:“这个多少钱?”
“五两银子。”卖货郎伸出五根手指,咧嘴笑。
他看两人穿卓不凡,想必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所以狮子大开口。
此时见姑娘将簪子放下后又立马从摊子里找出出另外一只相似的黑檀木簪子来,介绍道:“姑娘有眼光啊,方才看的那只簪子原是一对儿的,若是有情人佩戴定能终成眷属,白头到老。一对儿也才五两,千金难买真情啊,姑娘何须心疼价钱。”
阮软一眼相中簪子,但也知道卖货郎是故意抬高价格坑自己,于是挽住苏羡的胳膊,语气佯装失落说:“我相公不给我买,还是算了吧。”
说着,拉着苏羡往前走。
她是想找个理由离开。旁边的人却站定住,从腰间直接掏出一锭银子扔在摊子上,“不用找了。”
卖货郎乐不可支,欣喜若狂的将那对簪子塞到阮软手里,“公子慢走,姑娘慢走。”
苏羡双手背在身后,仙姿卓然,衣袂飘飘。
阮软两只手拿着簪子跟在他身后,喊:“你等等我。”
此时,躲在暗处观察的灰衣男子悄然离开。
“将军!属下方才确实看见阮小姐和周清一同游于街道之上,关系甚是亲密。”灰衣男跪禀告。
王恒逸一掌劈碎桌子,四分五裂。眉宇间含着浓浓的怒意,眼里射出嗜血的光芒。
他怒喊:“跟着他们!找机会将那个女人给我带回来!”
“是!”
王恒逸双目猩红,心里发誓一定要抓住阮软,然后将其好生教训一番。那日在九清镇的村口路过,看见此女正在带着家弟往回走。
窈窕淑女,身姿妙曼。淡眉宛若远山,丹唇皓齿,牵着她的家弟,笑语晏晏的往家赶,夕阳照在她的小脸上,温柔宁静,像极了记忆中的她。
于是下令将人抢回府上。
此女本来已经答应与自己成亲,只求他能善待阮家父母。不曾想在成亲前一日,阮软居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还说什么宁死不嫁。
再到后来,居然还与厨房内的小厮做亡命鸳鸯去!王恒逸又气又恼,若是这件事被旁人知道,他将军府的脸面还怎么挂的住。
眸内暗潮涌动,王恒逸心里发誓定要让阮软好看!背信弃义的女人,不值得他温柔以对。
百宝书院。
阮软坐在台前与掌柜的聊天。
她是个约摸三十多岁的妇人,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发髻松松垮垮的同根金簪子绾在脑后,手里捧着瓜子。
嘴巴张合,发出“咔吱咔吱”的响声。
娇娘肆无忌惮的用大嗓门说道:“小姑娘,刚刚进去的是你夫君还是情郎。居然带他来看避火图,你,唔。......”
阮软吓得立马捂住她的嘴巴,双颊涨得透红,小声道:“别说了。我家主子性子单纯,不懂男女之事,所以带来学习。”
娇娘露出一副我很懂的目光,然后轻拍她的手,示意阮软松开。
“小姑娘,你家情郎该不会什么都不懂吧?”
阮软再次强调,“他不是我情郎!”
娇娘猥琐的眯着眼睛,“懂,懂,懂的都懂啦~”
哎,又被误会了。阮软只是想要让苏羡知道,男女睡在一张床上并不会怀孕,可若是让他询问医者,怕是会丢失颜面。
故而问门口小厮讨要这百宝书院的位置,然后寻些书籍供苏羡学习参考。
阮软撑着脑袋百无聊赖靠在台子上,带着婴儿肥的粉色小脸可爱单纯。
娇娘笑眯眯的从柜子底下找寻些灰色封面的书籍,塞在阮软怀里,“这可是我的独家珍藏,你看看喜不喜欢。”
阮软翻开一看,少儿不宜。
像是书籍能烧手似的,抛给娇娘,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不需要。”
娇娘嘿嘿一笑,不再勉强。将书重新放回柜子下面,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发觉阮软的身后多了一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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