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魔勋和新月女巫说起血台这事情,我就知道要坏菜,我本来以为就算我要和新月女巫的手下打,那也就是做做样子,我不可能真出全力,得罪了新月女巫,我可承受不起这后果。但是如果上了血台,这事情的性质就变了,哪方输了哪方可是要献出血肉的,我又不是巫族之人,这要命的事情我可不干!
“各位,我觉得血台还是不必了吧,毕竟你们只是争夺统治权,随便比两场谁赢了就听谁的,上了血台损失的还是你们巫族自己的力量,不是吗?”
我这话说的婉转,也找了个由头,但是对面的魔勋和新月女巫却和我不是一个想法。
“哼,你觉得我们哪方赢了,对方会听话吗?”
魔勋眼神阴冷,这一开口我知道自己肯定逃不了了,所以脑中立马转起了救人的念头。同时,新月女巫已经和魔勋敲定了上血台的时间,两方的第一次谈话没有动粗,不过还是非常不愉快地结束了。
新月女巫一走,我也跟着开溜,回到了房间之后自然是被看管起来,就在我寻思着有什么法子能够救人之际,却看见窗台上一个银色的细长的小东西钻了进来。
我一愣,走过去,仔细一看,这个钻进我窗台的小东西赫然是白金毒蛇,小家伙通灵的很,慢慢地爬到了我的手指上,在绕着我手指转了一圈后,吐了吐信子头往外面甩了甩。
“你的意思是给我带路?”
我这么问虽然奇怪,不过我心里明白,白金毒蛇是听的懂的,这一回白金对我点了点头,落在了地上,游到了门口。
外面还有四个巫族的守卫,我这么出去太过招摇,不过救人心切也没别的办法了,猛地打开门从外面拉了两个守卫进来,直接打昏,接着另外两个巫族守卫也反应了过来,不过还没来得及喊话,一个守卫已经被白金毒蛇咬了一口,眨眼的时间就昏迷了过去,而另一个巫族守卫吓了一大跳,慌不择路之下摔倒在地,我趁机冲上去一拳将其打晕。
守卫换班的时间间隙很短,在被整个九黎部落通缉之前,我一定要将所有人救出来,新月女巫和魔勋无论谁最后成了九黎部落的当权者,我都不会有好处,而且很可能因为是外人所以被抹杀。许佛的黑色信封里,让我回到巫族,并且生存下去,很显然他已经预料到了会发生此类的事情。
跟着白金毒蛇在九黎部落内来回穿行,白金毒蛇的目标比较小,可是我的潜入就困难多了。
走走停停,约莫过了十多分钟之后,还是绕到了工坊的旁边,我皱了皱眉头,却看见白金毒蛇一下子蹿进了工坊内,难道是被关在了工坊之中不成?
我往里面看了一眼,却见到几个巫族的工匠正在锻炼那柄魔刀,不过让我奇怪的是这结果工匠都带着一种奇怪的眼镜,眼镜呈红色,而且几个巫族工匠都很瘦,很疲劳的感觉。
我直接破门而入,原本以为里面的工匠全都会大吃一惊,可是就连我破门而入的一瞬间,这些工匠竟然都没有任何反应,还是很机械化地打铁。
整个工坊内弥漫着一片墨绿色的气息,耳边又有上次听到的那个虚弱地声音在对我说话:“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我的脑子开始有些迷糊起来,不过好在这时候我背后的破魔长剑猛地一颤,才将我给惊醒了,接着我看见我贴在破魔长剑上的道符竟然直接被震落了,接着破魔长剑飞到了鸣泣刀的面前,这一刀一剑互相对峙着,居然给我一种在看绝世高手对决的感觉。
我扭头看见白金毒蛇停在工坊内的一间小房子门口,门被锁着,我赶忙冲了过去,将锁打碎之后踢开门,里面一片昏暗,不过玉罕,小骗子他们都在,只不过所有的人似乎都睡着了,或者确切点说是已经昏迷过去了,我走到小骗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脸蛋,他浑身微微一颤,睁开眼睛泛着困意地说道:“大叔,你怎么来我房间了?我这是在哪里啊?”
我笑了笑没回话,挨个将每个人都弄醒后,这群家伙都和小骗子一样,仿佛睡了一觉,刚刚起来一般,伸着懒腰,说着犯迷糊的话。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啊?”
黑蛋都感觉像是刚睡醒一般,我叹了口气说道:“先出去吧,你们被我巫族的人抓了,巫族的大祭司趁机要挟我,我们先出去,这里是巫族的工坊,被人发现了,我们很难逃走。”
众人点了点头,随着我一路走出去,刚一走出小房子的门,我就看见了让我吃惊的一幕,破魔长剑和鸣泣刀散发出来的光芒竟然将整个工坊分割成了两边,一边是三色光华,一边是墨绿色的气息,不过很显然鸣泣刀比破魔长剑要牛了不少,破魔长剑剑身打颤,发出一些细碎的“铿锵”之声,我快步走了过去,但是一走进两边的交接处后,越发能够感觉到两把兵器之间的冲击力,我就好像闯入了两大高手正在交战的中央,压力从两边直冲而来,作用在我身上,化作压力竟然在一瞬间就将我的黑白双鱼给逼了出来,飘浮在了空中的双鱼慢慢地转动,一黑一白,一边游动,一边将两边散发出来的压力给挤开,给我腾出了空间。
我快速修过去,一把握住了破魔长剑的剑柄,伸出手在破魔长剑上贴了道符,可是道符刚刚落在它的剑身上竟然就自己燃烧了起来!
“我靠,不会吧!”
我自己都被吓到了,这说明破魔长剑之内的剑灵已经让愤怒到了极点,就在这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从鸣泣刀散发出来的墨绿色气息之中,缓缓有两只手伸了出来,干枯的,粗糙的一双手,看起来阴森可怖别说是皮肉了,连这双手上的骨头都是一副快要腐朽的样子,向着我抓了过来。
我看着这双手向我伸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墨绿色的气息之中有厉鬼!但是四周一点鬼气都不存在,我往后退了一步,但是这双干枯的手却一晃眼就消失了,竟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将我往它那边拽了过去,当这双手抓住我的一刻,我感觉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一瞬间抽干了。
“什么鬼东西!”
我右手放出白光,但是一向无往不利的天机眼圣光照在这双干枯的手上后却一点效果都没有,而且随着我的力气越来越少,我甚至感觉自己的元气都在被吸干。
我立马将右手上的白光换成了烈焰,这双干枯的双手被天机眼的烈焰一喷,立刻燃烧起来,接着我清晰地听见从墨绿色的气息之中传出来一声痛苦的惨哼,然后这双干枯的手猛地收了回去,消失不见,而我则往后退了好几步,连续喘气,看着身边倒地的工匠昏迷后疲惫的脸,我多少能够猜出他们昏迷的原因。
远处已经有巫族守卫的声音传来了,我心中焦急,双手握住破魔长剑的剑柄,狠狠一压,将它往下一拽,落在了我的手上后,四周的三色光芒刹那间消散,我挥了挥手喊道:“快走,黑蛋你和阿呆带着大家反方向冲出去,我留下来阻击一下,只要你们能逃掉,我不会有事的!”
黑蛋点了点头,带着众人冲出了工坊,我往左边一看,大批的巫族守卫已经赶了过来,人数至少上百人,黑蛋他们朝着右边跑去,现在应该不至于会被抓住,而且魔勋的真正目的是我,只要我上血台,他根本就不会去追赶黑蛋他们。
巫族的守卫越来越近,声音很吵杂,我将破魔长剑插在地上,举起了双手,大声说道:“我在这里,你们不用追他们了,他们已经跑远了。”
这一群巫族守卫赶到我面前之后,我看见祷祝冷着脸从人群中走出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家伙黑脸,先确定了一下工坊内的鸣泣刀没有问题,他才冷冰冰地说道:“给端木森套上灵觉枷锁,严加看管,不能让他逃了!”
我却一点没有挣扎,只要他们要我上血台,就一定会解开灵觉枷锁,到时候就是我逃走的好时机。只是鸣泣刀里那双古怪的手,还有那个古怪的声音让我很在意,大搜地鸣泣刀里封印着什么东西呢?
鸣泣刀是蚩尤魔尊的兵器之一,难道被封印在里面的回事蚩尤魔尊?我想到这一点,自己都被这个念头吓住了,蚩尤,这来头也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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