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密谋了好一会儿，看起来似乎是因为什么事情闹的很不开心。特别是老疯子和小疯子，互相骂的脸红脖子粗。

似乎是在互相指责，但是指责的内容，我听不见。

过了半个小时，我的耐心快要被磨光了，于是果断站了起来，和黑蛋两个人，出现在了他们三个面前。

“端木森！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显然，对于我的出现，对面的三个人表现出了非常巨大的惊讶。

“哦？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倒是你们让我很惊讶，为什么你们三个会站在一起？为什么老疯子要出手抓走高天成？你们谁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我嘴角露出轻笑，他们三个则面面相觑，但是谁都没有开口。

“既然你们三个都不说话，那我就来说说我现在知道的内容。第一，高天成一定就是那个放出鬼声吓唬女观众的人，因为其中一个受害人对声音敏感，因此，她听出了你的声音。第二，凶手也应该是高天成，但是他是个普通人，所以行凶的法术一定是老疯子教的。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三个会站在一起。还有你，小疯子，为什么你也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来和自己师傅以及马戏团的股东叙叙旧的吗？”

应该是没想到我会查到这么多东西，高天成首先变的惊慌起来。一把拉住老疯子的手，低声说道：“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完了完了！”

高天成的喊叫，更加加重了我心里的疑问。

“别慌！”

这时候，老疯子一把甩掉了他的手，眼神凌厉地看着我。

“端木森，上一次你来的时候，我应该就已经表达过我的意思。我不希望你继续插手这件事情，只不过你没有听我的，因此才会轮到我的徒弟登场。而你，显然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加出色，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查到了我们的头上！”

老疯子面色阴沉地说道。

“既然大家已经见面了，那么很多话，就说说清楚吧。整件事情，其实都是我和高天成做的！他是灵异马戏团的创始人，我是元老。这几年生意不景气，政府取缔我们这些民间的表演者，生存压力巨大。老高天天和我抱怨，于是，我给他出了这么一个计划。老高虽然是普通人，但是这些年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了，胆子也就大，心更是野了。我教了他一招，就是用一些阴魂的残魂附着在门票上，如果对方没有将门票扔掉，而是带回了家，我这里就有感应，高天成可以远距离控制这些残魂，说出一些鬼怪的声音，惊吓观众，制造灵异效果。一开始，我们用这一招，的确效果不错，都市人都喜欢这种代噱头的事情，因此，生意很好做。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这一招也不能老用。”

说到这里，老疯子看了看高天成，拍了拍他的肩膀。

“人们总是在寻求更加刺激的事情，比如说死亡，光靠鬼声已经起不到太好的作用了，很多别的灵异马戏团也学会了这一招。于是，我和老高商量下来，决定做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那就是从所有没有丢掉我们门票的人中，选择五个女人，然后先是恐吓，接着是杀人！不过，我们给了她们机会，警告过她们，告诉她们只要逃过第一晚，就能幸免于难。苏州就是我们试验的第一站，真是没想到，消息被封锁了起来，于是，我们决定在上海再来一次！但是，这里就出现了一个问题，一个很有问题的人，那就是你！”

老疯子指着我，眼睛一直盯着我。

“你是蒋天心的徒弟，更是如今圈子里当红的年青一代成员。说起来，我一开始也怀疑过你的身手和本事，不过这几年你干了几件漂亮的大事情，的确不简单，不是吹牛就能吹出来的。因此，我相信你真有能耐，但是我要在上海下手，就必须要瞒过你的眼睛。这一刻，我想到了过去的徒弟，他虽然在十常侍，但是每一年都会来看我。我把他找来帮我，给你营造出一幅，我和他之间有矛盾，我很苦闷的样子，而他则挑战你，这样，所有的怀疑都会从我的身上撤走。只是，百密一疏，还是没想到，会有一个能够听出老高声音的女人，更没想到，你身边这个妖怪本事这么大，居然不仅能破了我的法术，还能伤了高天成。”

说到这里，事情也基本上就明了起来，还真是组团杀人，而且是为了利益，为了马戏团的噱头杀人！

老话说的好，流︶氓会武功，谁都挡不住。如果套用在这件事情上变成，普通人会法术，铁定会杀人！

“既然说的这么明白了，你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今天，你就别想走了！”

老疯子猛地一喊，小疯子一抬手，一道蓝色的光柱从空中落下，一瞬间击穿了地面！我就地一滚躲开了这一次攻击，但是很快，第二波攻击又来了。

老疯子双手上飞出数块黑色布片，环绕在我和黑蛋的四周，将自己的身子遮蔽了起来，这些黑布看起来如同鬼魅一般，来回飞舞。随后，布片裹住了黑蛋的身体，蒙住了黑蛋的脸！这一刻，高天成举起地上的砍刀，狠狠地剁向了黑蛋的身体！

然而，黑蛋可是狼妖，这身体岂能被高天成砍伤！只听见“叮”的一声，在黑蛋的手臂上冒出了一连串的火星，砍刀卷了刃，断成了两截。

“啊！”

高天成自己吓了一跳，手上的砍刀落在了地上，吓的直往后退！

“滚开！”

黑蛋发出一声咆哮，利爪猛地挥出，将黑色的布片全部撕碎，身体快似闪电，一把掐住了老疯子的脖子，将他按在了墙壁上。

此时，我和小疯子互相对视，他看见老疯子被抓，脸上立即露出了紧张的神情！

“放开我师傅，端木森，你要是个男人，我俩就一对一单挑！”

小疯子对着我低吼，我看的出来，他是真急了。

“哼！你们阴我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自己是男人了？单挑，可以啊！不过你要先告诉我，管丞的下落，不然的话，你师傅的命，肯定保不住！”

黑蛋听见我的话后，手臂微微一动，抓着老疯子的利爪越发用力了，老疯子一个劲地咳嗽！看起来很虚弱。

“管丞乃是下一个阶段，十常侍重点研究的对象，也是这一次十常侍派出重要精英针对的对象，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以你的实力，不可能威胁到管丞，更不可能阻止十常侍的计划。根据情报，管丞最近一次露面，是在南京的一个酒吧里，以人类的面目现世！现在，放了我的师傅，快！”

小疯子的话应该是真的，不过，这货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他还真以为，我会和他一对一单挑！

这种时候，我就是要发扬，“三不”精神！也就是所谓的，不要脸，不妥协，不吃亏！绝对是能下黑手就下黑手，在小疯子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是释放了鬼纹，等他一转头，黒木的鬼手已经冲着他的头打了下来！

“你阴我！”

小疯子大吃一惊，右手放出一股类似封印之力的法术，一下子定住了黑木的魂体！黑木虽然魂体强大，但是被这封印之力骤然间击中，身体也是一僵，小疯子趁机躲开，闪到了一边！

“端木森，今天我们之间，有一个肯定要倒下！”

小疯子恶狠狠地威胁我，只不过，这一回，清灵子之魂已经飘到了他的面前，天空中两道白色的弧光落下，一瞬间罩住了小疯子的身体！

“天门宗秘法，光弧之术，封住你的身体！”

清灵子此时施法，放出的是一个圈子里小门派的秘法，不过能够在一瞬间制住对手的行动，小疯子果然在重压之下，倒在了地上！

“放开我！”

他还想挣扎，此时的黒木已经脱离了封印之力，飘到了小疯子面前，举起鬼手，一拳打在了小疯子身上，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小疯子的灵觉被黒木彻底废掉了！

“啊，不，徒弟啊，是，是为师不好啊，拉你下水了啊！”

老疯子对着小疯子大喊，目眦尽裂。

而我转过头来，一把抓住老疯子的衣服，看着这个之前还满脑子坏主意的家伙，冷冷地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想害人，就要承担害人的后果！”

我此话一出，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老疯子看着我，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

“你真是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坏人才会有坏下场，好人也不一定有好报，你的师傅不就是吗？为了你，白了头发，没了30年的寿元，难道蒋天心不是好人吗？”

他的笑声，他的话语都在激怒我，我看着他，还没说话，黑蛋的利爪已经扭断了他的脖子。

这一对师徒，老的死了，小的废了，高天成吓的倒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已，一个劲地喊求饶。我打了电话，叫来了警察。

当高天成被李大山带走的时候，我脑中回忆着老疯子的话，好人也不一定有好报，我们的圈子就是这么残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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