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章 黄须曹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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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世由于刘毅的到来使得历史的走向发生了偏转,本来该在另一个时空之中的建安二年丧生于宛城的曹操长子曹昂及大将典韦都未身死,曹昂子子修乃是曹操之妾刘氏所生,却因其母早丧而由正室夫人丁氏抚养成人,丁氏膝下无子自然对曹昂视同己出,曹子修亦是天资聪颖性情钢胆极为曹操喜爱,二十岁即举孝廉,如今二十五岁,此番曹操出征便留他与大将夏侯渊一处坐镇陈留,以防备刘毅进击!

此时丁夫人已殁,卞夫人为曹操继配,其长子便是曹丕,如今岁有十七,似乎要比刘毅记忆之中大上一些,次子曹彰亦是如此,难道自己穿越还能影响老曹孩子的年纪?对此朗生亦是很难解释,不过在他眼中,那曹昂却配得上虎父无犬子之称,每每其父出征在外由其打理州中诸事都是井井有条,且其自幼勤练武艺,一身本领非同一般,常与夏侯兄弟对战而不落下风,其中有无玄虚刘毅不知究竟,却常拿曹昂所为来刺激刘桓,在他看来老子不能输,儿子也不能输!

不过提起武艺便是曹昂也不及其弟曹彰,此子从小便是天赋异禀,四岁开始习武,七岁便能力举百斤,八岁之时曹操笑问其志向,答曰“好为将!”,孟德因为深喜之,后随年岁见长,武艺更是突飞猛进,十五岁时已经能与恶来典韦大战并不见逊色多少,因其胡须金黄犹有异像,曹操名之为黄须儿,并言“吾之黄须儿勇烈过人,假以时日当不在那刘朗生之下!”却又与刘毅次子刘信颇为相似了。

此次曹操进军益州,十六岁的曹彰也随军出征,担任夏侯渊麾下军司马一职,巴西之战中便曾与张任有过交手,当时大战五十回合难分胜负,后因军势张继远主动退军并未曾与之分出胜负,但事后与严颜提起之时却对曹操此子的武艺很是夸赞了一番,言乃平生仅见!

曹子文年纪轻轻便是武勇过人,军旅之事亦是尽显天赋,自然年少气盛,心气极高,其最大心愿便是能够击败列在风云将谱首位的燕王刘毅,并常常以此自励加以勤练苦功,此番随父出征亦是获益良多。尤其是在荆州一战之中目睹了恶来典韦与老将黄忠那一场巅峰之战后更是感悟极深,原来自己一直以为能与虎痴恶来并驾齐驱是在是太过想当然了,切磋之间与实战之时还是有着很多的差别的,倘若将自己换成黄忠,曹彰并没有多少信心能在典韦手下撑过百余回合,此一战给了顿悟一般的感觉,武艺又再做突破,这才能与张任平分秋色!

吴懿的武艺在蜀中可名列三甲之列,除了张任严颜就要数到他,但蜀中的前三放在天下大局之中便不足为凭了,面对依夏侯惇之言已经有实力身居风云将谱的曹彰曹子文,又是与其硬拼,有此上下之分不足为奇!还未等吴懿稳住阵脚,占据上风的曹彰之攻势已是犹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漫卷而来!其手中兵刃名为“怒涛卷云刀”,刀法一如其名,尤似怒海澜涛一般直欲穿云裂石,其威如山,其猛似虎!

一招失去先机,武艺上本就不及对方的吴懿只能在下风之势中苦苦应付,也幸亏他在手中这条钢矛之上下了十数年苦功方才勉强支撑的住,可蜀军的前冲之势却因曹彰的出现又是一滞,只是片刻功夫,飞熊军阵中方才出现的一丝空隙已然消失不见,主公之子的武勇适时的鼓舞了他们的士气,此消彼长之下阵线再度变得稳固起来。

有一些武将你是不能让他占尽上风攻势全展的,刘毅就是最明显的例子,单战之中吕布典韦都选择了与其以攻对攻,就算以赵云天下间最为沉稳的守势亦要时不时的加以反击以遏制其势头,而一旦被刘毅将血龙戟的攻招发挥的淋漓尽致,恐怕无人可以逃脱败局!如今曹彰的实力还不足以与刘毅相提并论,但其刀法之中的特点却是与之相近,越在上风之势他便越是挥洒自如,种种巧着妙招层出不穷,不过十个回合吴懿的头盔便被其挑落,发髻散乱显得狼狈不堪!倘若放在平时他可以败退而走,可此时他的身后就是刘璋,除死战之外再无第二种选择,但面对这样气势的曹彰,即使想两败俱伤亦是不能。

得理不饶人的曹子文*刀势丝毫不缓的继续将吴懿笼罩其间,这员蜀将的武艺虽说还算纯熟可与蜀中名将张任相比就要相差甚远了,倘若没有荆州那典韦与黄忠的一战,今日的曹彰是绝不会轻易将迎击张任的机会让给许褚的,这样的劲敌他很难才能碰上一次,方才的那一招百鸟朝凤之威势便是以他的自负也暗暗心惊,倘若真的是自己再度迎战张任的话,面对如此攻招他怕是只能与对方两败俱伤了!

如今吴懿能够苦撑不退已然十分难得,曹彰的取胜亦只是时间问题,蜀中的冲势又被飞熊军再度坚强起来的阵型挡下,整个战局无疑已经在往曹军一方严重倾斜。危机之中张任手中本就璀璨夺目的枪影却是陡然之间更加灿烂起来,士卒们已经很难看清两员大将的身影,忽然刀光枪影之中出现了一抹显眼的鲜红,酣战之中的张任与许褚已然分开,虎痴左手提着烈马狂刀,右手却是紧紧捂住左肩,鲜血正从指缝之中流淌而出,但其面上却无痛苦之色双眼亦紧紧盯住拨马而去的对手,似乎肩头流血的与他本人并无丝毫关系一般!

看见这一幕的飞熊军士卒皆是心中大惊,虎痴许褚竟然伤在了敌将枪下?冀州之战中统领与位列风云将谱之上的猛将甘宁大战一天一夜都未曾带伤,难道这张任的武艺竟还在甘兴霸之上不成?可见到此人杀奔之处正是曹彰与吴懿的交手所在,他们亦是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将一众蜀军尽数丧在此间可是主公的亲命,临阵退缩按律当斩!此时他们方才发现张任的右股之上亦是血流如注,只不过方才此人便是全身血红难以看出罢了,许统领岂是那般轻易被人所伤的?

刚才那一阵枪势暴涨完全是张任在以命搏命,如今的局势唯有自己击退眼前的虎痴再赶往增援下风苦撑的吴懿才能有一线生机,任何的犹豫都会导致全军覆没,全力交击之下他终于以枪刃伤了许褚的右肩,所取之部位正是能让其半身暂且麻痹的,可代价却是自己的右股亦被烈马狂刀的刀锋所破,论伤势沉重程度还要在对方之上!

许褚的右手并不是去捂住伤口使其不再流血的,相反他则是大力按压着被创之处,张任的这一枪选点极为巧妙,可却并非要害之处,一开始许褚心中还微微有些疑惑,对方是处在上风之势的,就算限于形势必要两败俱伤他也应该力求将自己伤的更重才是,如此交换张任大为吃亏,自己宝刀能给对方造成的伤害许褚是心知肚明的,不光较之他的伤势要沉重许多且很可能会让对方再难恢复到巅峰水准。可在两败俱伤之时自己的左肩一阵麻痹,左手差点握不住烈马狂刀,对方却立刻打马而走他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用意,若是其再度对自己出手,哪怕是单手持刀许褚还有一战之力,但战局却是难以翻转了,拼着自己的伤势重过对方张任也要去争取那一线机会,哪怕因此不能恢复,如此的对手岂不可敬?此时许褚是再用疼痛刺激左肩的知觉!

张任没有时间去观腿上不住流血的伤口,冷泉枪再度闪出耀眼光芒洒向前来阻拦自己的飞熊军士卒,血光连现的同时竟无人可以阻挡他的冲势分毫,伤口的剧痛却使得他本来因失血而有些昏沉的脑海变得清明起来,此时的他便如同一只受伤的猛兽一般近似疯狂!

“子文小心!”眼看张任已然接近曹彰身侧十丈之地,许褚断然便是一声大喝,也是纵马便往二人所在奔去,左肩的麻痹依旧未能尽消,可主公之子的安危却是他不能不顾的,况且拦截张任本来就是他的职责,单手持刀的虎痴还是虎痴,谁敢因此便加以小视?

闻听背后身侧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曹彰已是心中一凛,再闻虎痴大喝之声岂能不知身在险境之中,方才一刀将吴懿劈的退在一旁转过身来双眼之中已是满目银光,张任的绝招再度施展,可此时其威势却不能与之前对许褚用时相提并论了,因其整个右腿因为失血过多亦是没有了直觉,对其全力出手自然也有了很大的影响!

不过即便如此,那枪势依旧极为凌厉,危急之间曹彰也表现出了与其年龄不甚符合的沉稳,怒涛卷云刀迅捷无比的横扫那片难辨真假的枪影,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刀锋终于挡上了枪身,感觉之中冷泉枪的枪尖几乎是贴着自己的面颊而过的,锐利冰寒的枪风隔开了肌肤!这一下相隔只在毫厘之间,而被曹彰的大刀全力格挡之下,用尽了全身之力的张任再也握不住手中的长枪,兵刃脱手的同时身躯亦是摇摇欲坠,脑海之中再度迷茫起来,一双虎目却是充满了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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