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江夏的令牌在手,江彬他们十分顺利的出了城门。出城以后,他们选择了继续走陆路,所以一路未停,一口气赶了近三个小时的路程。最后实在是看马匹累得不行了,江彬他们这才停下来休息一下。
宽敞的官道江彬他们自然是不敢走的,所以一路下来,他们都走的是小道。此刻马车便停在一条小溪旁,江彬直接运用真气震死了河里不少鱼,选了几条最大的捞上来,直接生火烤着吃。
在烤鱼的时候,江夏与司马香香坐的比较近。他微微笑着问司马香香:“怎么?遇到了烦心的事,所以不开心?”
司马香香看了江夏一眼,身子往一旁挪了挪,并没有搭话。
江夏也没生气,淡淡一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为情所困。我看你每次偷偷看江彬的时候,眼神都是先透露着温柔,然后又充满了悲伤和怨恨。看来江彬应该是辜负了你,让你对这份感情产生了动摇和质疑。姑娘,要不要听听我的意见?”
司马香香双目平视着前方,一开始一句话也没有说。但大约等了十数息的时间以后,司马香香最终还是扭头过来看向了江夏。她问道:“我的命是他救的,他让我做什么我都应该做,所以我是不是不应该责怪他?”
江夏摇了摇头,反问了司马香香一句:“如果你活着必须要做你不喜欢做的事,那你又何必选择活着?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不是吗?”、
司马香香略微一怔,有些呆呆地看着江夏。江夏道:“报答一个人的恩情有很多种,并不是说别人救了你,你就成了他的私有物品。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搞清楚的,是你对江彬的感情。
你究竟只是对他心存感激,还是十分喜欢他?如果真的喜欢,那你还需要弄清楚,这样的男人值得你喜欢吗?”
江夏说完以后便没有再继续说话了,此刻江彬已经烤好了鱼。他用一根木根穿着,走到江夏面前,把鱼递给他:“来,吃鱼。”
江夏接过烤的焦黄的鲤鱼,看着江彬说道:“这条鱼恐怕价值不菲,我想我还是先弄清楚,我是不是吃得起这条鱼为好。”
“我要白银五亿两的大明宝钞,就这么简单。”江彬说出这句话时,语气没有起任何波澜。仿佛他要的并不是五亿两白银,而是五两碎银子一样。
江夏听后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的大明的确比之前每一任皇帝执政时都要富有。但整个国库里面,富余出来的白银也不过三千万两左右而已。
五亿两白银,若江夏真的答应给出去了,恐怕整个大明宝钞系统将立刻崩溃。而今时今日大明对于宝钞的依赖程度,基本可以说大明宝钞系统崩溃了,大明的货币系统基本也就等于跟着崩溃了。
江夏直接没有再理会江彬,而是拿起烤鱼撕了一块鱼肉放在口中,然后冲着江彬的师父石破天道:“前辈,我江夏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其实你根本不必与我作对。我不知道江彬究竟对你如何,但其实只要前辈你选择做我江夏的朋友,我大夏皇朝国师一位便是前辈你的。
反正只要前辈你点点头,我保证你美人财富享之不尽。而前辈也不必担心我食言,因为我接下来就会北伐,对于前辈这种人才正是求贤若渴,前辈只要愿意助我,我必以国士之礼相待。”
“江夏!你什么意思?你若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你?”江彬眉头一皱,浑身散发着冷意。
江夏笑着耸了耸肩,十分肯定地说道:“以你跟我的关系,你要是舍得杀我,早就动手了,又岂会留我到现在。
上次在蓟州府,你那十万大军被我杀的片甲不留。如果不出意外,鞑靼应该不会再有你容身之地了。除非……你能赔偿鞑靼那些大部落酋长的损失。
以前萧清、王金、袁寒秋他们在,可能你还可以寄希望于他们,希望他们能帮你一把。但是现在萧清已死,王金和袁寒秋都倒向了我。所以我成了你最后的希望。如果你无法从我身上拿到你想要的,那么我敢说天大地大,却真的没有你的容身之所。”
“锵!”江彬从剑鞘之中抽出短剑,他将剑尖对准江夏的喉咙,冷冷地说道:“你说的虽然没错,但你不要忘了。你只有给我想要的,我才理由留你一命。你若是给不了我想要的,我一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这我自然清楚。只是在我看来,这就好像一门生意一样。你开出的价码是五亿白银买我性命,我觉得贵了,自然可以考虑向前辈问价,看看能不能以一个相对便宜的价码买下自己的性命。
若是前辈不愿意,我自然还是得付出五亿白银买我的。但若是前辈答应了,我岂非是赚了一笔?总之这一切还得看前辈的,当然前辈也不必马上回答我。反正你若是考虑清楚了,可以随时杀掉江彬,我江夏用我的皇帝宝座发誓,先前所言必全部兑现,若有半分折扣,定叫我不得好死!”
江夏一番歪理谬论让江彬感觉十分无力,他扭头看了石破天一眼。石破天也是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以后,张口便是一阵哈哈大笑之声。
石破天拍着手道:“精彩,精彩!能够把,离间之计使的如此光明正大,又如此行之有效,你是我所见过的第一个人。”
说完,石破天看向江彬问道:“怎么样?乖徒儿,你信不信为师?”
“徒儿当然相信师父。”江彬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石破天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徒儿信我,那一会儿上路就由徒儿驾驶马车,让师父看押他吧。”
“如此小事怎么好劳烦师父?还是由徒儿看押为好。”江彬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石破天。
石破天再次仰天长笑,他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甚至笑着肚子都有些发痛,一副抱着肚子要在地上打滚的模样。石破天指着江彬道:“难怪你与此人争斗至今,最终落得如此下场。论谋略、武功,你样样不输于他。但是论气魄,人家可不知道胜过你多少。你既然都不敢真正的相信为师,那为师为何要放着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不要,而选择跟你一起冒险?”
“师父,你的意思是什么?”江彬手中短剑从江夏的喉尖拿开,短剑斜指地面,江彬死死盯着石破天。一时间,江彬绝大部分的戒备,反而冲着石破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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