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豹队员们在密林中全速追击的时候,靠近边境的密林中也快速行进着孔雀几人。孔雀几人自从知道这里已经接近边境线以后,几人都跟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提起速度就顺着浓密的树林向边境线跑去。
他们心中都明白,只要他们还在华夏境内,随时都可能跟那些已经葬身在这片山林的其他同伴一样,永远停留在这片一望无际的茫茫林海之中。他们只有逃出边境线,才能走出这片昏暗的森林重新看到那片湛蓝的天空。
这时,李晓峰紧紧抓着万林的手臂跟在前面开路的间谍身后,他几乎是拖着故意放慢的脚步万林在向前奔跑。此时他的眼中闪动着既兴奋又紧张的神色,身子不时侧转过来观察着身后孔雀和高田的神色。
他自从心中对孔雀几人起了异心以来,心中也同样感觉到孔雀对他心生警惕。在这一路艰难的奔逃途中,高田几次将枪口将对准他,这让他心里已经明白:孔雀确实对自己起了杀心,早晚都要除掉他这只鼹鼠!
一路上,李晓峰一直提心吊胆的注意着孔雀几人的动作,随时都提着护体真气感受着周围的杀气,防备孔雀几人在暗中突然对他下手。
他不是不想先对孔雀几人下手,他在高田几次怒骂自己的时候,都差点忍耐不住要出手干掉这几个王八蛋。可他在进入这片密林后,亲眼感受到了这片原始森林中隐藏的杀机,看到了那些凶猛的密林猛兽,见到了那个被活活吞进蛇腹的小子的惨状。
这一幕幕令人恐怖的景象已经让他意识到,如果没有孔雀这些经过专门野外训练的间谍,他这个毫无野外生存经验的人根本就无法在这片密林中生存!所以他一直强忍着心中的冲动,期待着走出已经没有他立足之地的华夏、走出这片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
现在,孔雀的身边只剩下了高田和另一个间谍。李晓峰坚信,只要他能脱离眼前的险境,就一定可以突然提起全身的功力,出其不意的干掉眼前这三个忘恩负义的小鬼子!他对自己身上具有的武功十分自信,只要他在暗中突然出手,击毙眼前这三人并不在话下。
刚才他坐在在火堆旁时候,已经注意到高桥由美和高田在躲到一旁窃窃私语,而且也把目光向他这边望来。虽然他没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可心中已经隐隐感觉到对方眼中的杀气,明白他们一旦带着自己和万研究员越过边境线,就一定会对他下手!
当时李晓峰感觉到对方眼中的杀气,他立即提起全身的功力准备与他们殊死一搏,可他随即又感觉到那股隐隐的杀气消失了,此时他心中确实有些疑惑:孔雀既然早就对自己起了杀心,可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
他凝神思考了半天,心中终于明白了,到现在为止孔雀都还有对他下手,肯定是希望他这个身具武功之人,能帮着他们将万林这个高级研究员带出边境。此他们已经人单势孤,而且这里已经接近边境线,他们随时可能与追兵相遇,所以确实无暇顾及这个研究员,只能借助他这个叛逃过来的鼹鼠来帮助他们。
李晓峰琢磨清楚了孔雀的心理,心中忽然轻松了下来。他已经明白,在没有走出华夏之前,他都暂时是安全的。只要他充分利用这段暂时安全的时间段寻找到走出森林的机会,就可以出其不意地出手杀掉眼前孔雀几人,带着眼前这个研究员逃到境外!
果然,在他们再次出发的时候,孔雀又重新将万林这个高级研究员交给他看管,这让他心中十分兴奋,这也间接验证了他心中对眼前局势的判断。
此时,李晓峰兴奋的抓着万林的手臂向边境方向跑去,边跑边注意着周围林中的景象。
他现在想明白了孔雀的心思,知道孔雀暂时不会对他下手,心中那份提心吊胆的感觉已经消失,所以全身心的想着如何寻找到时机击毙孔雀几人,然后取回交给孔雀的标本带着万林逃走。
李晓峰在起了反心的时候,已经仔细筹划好了下一步行动方案,只要他能击毙孔雀,就可以重新联系原来发展他成为间谍的主子。他确信,只要他手中握有激光介质的实验标本和万林这个掌握着研究机密的研究员,他走到哪里都可以用这些资本获得更大的利润!
李晓峰边跑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此时他已经发现,身后的孔雀和高田确实无暇顾及他和万研究员,两人正神色紧张的注意着周围密林的动静,手中的突击步枪已经顶上了子弹,随时准备应对突然从密林中冒出的对手。
高桥由美的神色确实显得很紧张,她在跑动中不时催促着前面的手下加快速度,几人在密林中都已经发出了“呼哧呼哧”的剧烈喘息声。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高桥由美几人透过身边一棵棵粗粗的树干和错综盘结的树藤,已经可以看到周围数十米外的景象。良好的林间视线,确实让几人的行进速度加快了许多。
就在这时,高田在奔跑中突然取出无线电侦测仪看了一眼,随即低声对高桥由美紧张地说道:“出现不明无线电讯号!”
高桥由美大惊,立即敲击了一下耳边的话筒,通知前面开路的小子就地隐蔽,她跟着与高田冲到万林和李晓峰身边,拉着两人就向侧面的几棵大树后跑去。
李晓峰突然被高田拉住手臂跑向侧面,他心中大惊,身上猛地涌出一股杀气,以为孔雀他们要对他痛下杀手!
他转身就要出手,可就在这瞬间,他突然看到高田左手拿着无线电侦测仪,右手突击步枪的枪口却对着周围的密林。他心中恍然明白了,是周围出现了异常,对方并不是要针对他下手。
李晓峰赶紧收回要扬起的手臂,急匆匆地跟着孔雀和高田跑到侧面树后,随即躲在一棵粗粗的树干后面,提起真气感受着倾听着周围林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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