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恶魔的传说（第一更）
假的……
假的……
都是假的！
“那么到底什么才是真的？难道只有顾村你才是真实的吗？难道我现在呼吸的空气，难道我现在见证的死亡，都是假的吗！”
利库冲到了顾村面前，拳头一挥，却又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他的手悬在顾村的脸前，却不能下去。
僵在半空中的拳头，摇摇晃晃。
顾村只是平静地看着利库的眼睛，然后缓缓点头。
“确实是假的。”
“休比……也是假的……吗？”
好不容易找到心的休比，怔怔地看着顾村，仿佛是在看着一个魔鬼。
是的，就是魔鬼。
否定了自己存在的一切，自己想要追寻的一切，在顾村看来都是假的，这实在是残忍到了极致。
刚刚找到心的休比，之前还觉得顾村是一个温柔的人，只是现在却觉得顾村残忍无比。
残忍到让自己绝望的地步。
“从证据上来说，并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证明顾村你说的话……”休比低声地说道，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却充满了倔强，“唯一的证据，便是顾村的话……”
顾村扭过头，看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休比，微微地摇头。
“证据，我需要证据。”
利库这时候直接打断了顾村的话，沉声说道。
“因为你已经相信了，所以需要一些证据来说服自己。”顾村看向了利库，“说起来，你们想听故事吗？”
顾村的话音刚落，利库的拳头便直接落了下来，砸在了顾村的身上。
“并不想！”
利库咬牙切齿地说道。
但眼神却出卖了他。
顾村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轻声说道：
“这要从六千年前的大战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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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未知而恐惧，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情绪。
这是江淹面对战神时候说的话，虽然并不真切，但是却让战神阿尔特休陷入到了一个悖论之中。
如果自己现在就杀掉这个冒犯自己的人类，那么自己就真的害怕了他身后的神明。
如果自己不杀掉他……
“那么被冒犯的心，就会感觉到愤怒。”江淹轻描淡写地说道，直接戳穿了神明的内心，“这便是对于心灵的操控。虽然你是一个神明，但是你依旧有情绪。”
情绪……
有情绪……？
这话听起来为什么像是在操控着自己？
战神再次抬起手，缓缓地向下压去，似乎要整个压垮江淹一般。
一股无形的压力，不断地朝着江淹袭去，将他的骨头挤压地咯吱作响。
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有了被火燎着一般的刺痛，江淹并不躲避，甚至反而享受起来，他的脸上居然涌现出一股宛如狂信徒一样的表情。
“试试看吧，若是让我承认痛苦，我倒是不烦接受你更加强大的事实。可是……”
江淹身子猛地一挺，原本挤压着他的压力瞬间化为无形。
“这还远远不够啊！”
还远远不够。
再没有比这更加轻蔑神明的话了，战神阿尔特休默默地看着这个站在自己面前，分毫不动的人类，嘴角缓缓上滑，然后冷冷地笑了起来。
“你的神明真的如此强大，能够让你分毫不畏惧惹怒我？”
战神阿尔特休手再次下压。
轰隆！
江淹原本站立着的地面，瞬间塌陷下去。
他整个人被压进了地面中，瞬间变的矮小无比，只有一个头还在地平线上。
“如果我想，你的头下一秒就会变成一蓬血。”
战神最后出声威胁。
江淹再次冷笑。
“战神，你，不懂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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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因为信仰。”
顾村看着面前的利库和休比，低声说道。
信仰……
这是个虚无缥缈的名词，相比之下，顾村倒是觉得有一句话很有道理。
人类之所以觉得猩猩丑陋，是因为他们和人类太像了。
而人类之所以觉得迷信丑陋，是因为他们和信仰太像了。
“所以故事不应该从六千年前说起。”
顾村眼眸突然亮了起来，像是颗闪烁的星。
“这要从更加老的故事说起。”
更加老的故事吗？
听着顾村的话，利库和休比不由地瞪大了眼睛，等待着顾村的故事。
故事总是要慢慢地说，就像是酒要慢慢喝一样。
顾村思忖了片刻，找到了一个话头。
“最开始的时候，有一个叫做柳梦潮的人。”
“柳梦潮？这是个女人的名字吗？”
利库嘴角一抿，直接笑了出来。这名字实在是过于好笑了一点，让人难以接受，像是个三流小说家突然随意之间取得名字。
顾村点头。
“确实如此，名字很烂，他的故事也非常烂。”
顾村眯着眼睛，似乎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自从受到观测者系统之后，顾村便在不断地收集着关于柳梦潮的情报。
只是除了系统之外和接触的轮回者以外，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任何有关柳梦潮的消息。
换句话说，如果没有这个观测者系统，顾村甚至都怀疑柳梦潮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这不就是跟神明很像吗？
本来便不存在，只是说的人多了，就会有信徒。
“我不知道最开始的故事是怎么样的，那个叫做柳梦潮的又是怎么样的人。我没有亲眼见过他，也没有听过他完整的故事。”
顾村缓慢地踱着步，似乎在想着下一句应该怎么说。
“从我收集到的情报来看，他应该属于一个独立于世界的存在，至于这个世界，我并不能够透露给你们。”
“因为会死吗？”
利库瞬间反应了过来。
顾村不置可否地微笑着。
“至于他的目的，大概就是杀掉一群人，然后保护自己的妹妹。至少从我收集到的情报来看，便是如此。”顾村轻声说道，“一个很卑劣，但是却很真实的目的。”
因为自己也有一个妹妹。
顾村默默地说道。
利库不由地扭头，看向了自己身边的休比。
“当然，杀掉一群人，并不是单单只是说一群人。”顾村抬手，指了指天空，又指了指大地，“如果为了救妹妹，而要毁掉整个世界……”
“这人是恶魔吗！？”
利库震惊地叫了起来。
“你也已经察觉到了吧？他确实会如此做。我们在他的眼中犹如草芥，不值一提。”顾村缓缓地说道，“人们传说他的智谋已经超出常理，能够瞬间洞察人的情感，并且宛如操纵提线木偶一样，操控每一个人的感情。”
顾村双手一抬，十指翻飞，做了个操纵的姿势。
“就像这样，你的喜怒哀乐，以为是来源于你，实际上却操控于他。”
利库颤抖了起来，惊恐地说道：
“那真的是恶魔。”
作者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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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这是今天的第一更的说~~~
??下一更在晚上八点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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