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了……”
细白的手指在枕头上揪出几道深深的皱痕，床单被套都被激烈持久的动作折腾成一团糟。
苏桃被迫跪在床上，额前颈后的黑色微卷头发汗湿，贴在泛着粉色的皮肤上，显出一种格外诱人的色-气。
每一下，都深的像是要把他的灵魂撞出去。
当快感累积到过分，时间持续到麻木，比起欢愉，这就更像一场漫长的折磨了。
苏桃浑然不知自己现在水汪汪像只水蜜桃的模样有多么惑人，被宋雁行做到腰酸背痛，求饶过几次，却只得到了更加激烈的对待。
到底谁是非人类啊！
他可是食梦貘！
还是个反派！
腰被掐握着，苏桃决心拿出食梦貘的骨气，让宋雁行见识一下，不能这么折腾一个非人类。
他也是在这段时间里才渐渐摸清食梦貘的能力，作为以梦境为食的传说生物，本体无形，可幻化成任何模样。
能做到一些利用精神力达到的小目的，比如影响他人的记忆行为，这是他能一开始混进医院里的原因。
只要他现在变回无形的状态，宋雁行就只能干空气！
想到自己被定位，被入室捉住，之后就一直啪啪啪，没完没了的啪啪啪，苏桃油然而生一股捉弄宋雁行的心思。
但是，真打算这么做时，苏桃又有些犹豫了。
宋雁行好像真的觉得他出轨了，特别生气，他解释也压根就不想听。
那副样子，比副本里的boss还要可怕。
简直就像是……
等做完他，就能把顾韶华的尸体给他带过来。
苏桃悚然一惊，挣扎了一下，腰被宋雁行握住，肩膀微微一疼，多了一个牙印。
宋雁行像条叼着肉不放的狼，哑声质问：“你还能走神？”
说着，他狠狠一撞，苏桃什么想法都被撞散了，差点没灵魂出窍。
紧扣着枕头的手指被捉住了，慢条斯理的展开，再十指相扣。
终究苏桃还是没有变回原形，还好，这一次结束后，宋雁行没再继续了。
再做下去，苏桃都要怀疑他不是人了。
宋雁行生气归生气，也是真的对顾韶华起了杀心。
倒不如说，一想到苏桃会离开他，身边有其他亲近的人，宋雁行就有一种难以忍耐的暴戾杀欲，想把这些人都铲除干净。
以前他从未这么想过，从来没对一个人有过这样的占有欲。
明知道这些事都是不对的，可是，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感情还是理智更加占上风。
但不可否认，如果苏桃真的跟他分手，与顾韶华在一起了。
宋雁行会把苏桃抓回来，把顾韶华的一切都在苏桃面前一点点整垮。
家庭，事业，全部摧毁到顾韶华自己都背弃这段感情，到苏桃明白自己只能放弃，再也不敢动别的心思。
顾韶华是无辜的。
但失去苏桃的他，会变成恐怖的恶鬼。
宋雁行掩下眸中血色，俯身抱起苏桃，苏桃像以前一样，乖巧的伸出双手搂住宋雁行的肩膀。
并没有刻意疏远的态度，令宋雁行表情没那么阴沉了。
苏桃想法很简单，宋雁行没打算分手，那他们就还在谈恋爱，有什么事肯定要说清楚。
男朋友把他做成一条没法翻身的咸鱼了，难道他还不能使唤对方吗？
宋雁行帮他洗澡，按摩，苏桃享受的心安理得。
他知道宋雁行现在对讨论误会这件事很敏感，索性暂时没打算提了。
小小的房间有个浴室，苏桃盘腿坐在地上，任由宋雁行给他洗头。
从来没给人洗过头的宋雁行手法很生疏，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头发里，揉搓出一大堆的泡泡。
他似乎从这种日常的互动中找到了一些安心感，脸色柔和许多，生疏的拿起花洒冲水，动作小心翼翼。
洗完澡吹完头发，苏桃已经是站着都能睡着了。
一放到床上，立刻坠入了梦乡。
刚刚恢复的精神力受到暴戾的情绪影响，额头闷闷的疼起来。
好在苏桃并没有表现得抗拒逃离，宋雁行也看得出来，苏桃还是把他当成恋人在对待。
这让宋雁行的情绪舒缓许多，危险的杀气也收敛了些。
他一上床，习惯抱着东西睡觉的苏桃迷迷糊糊的蹭了过来，直到搂住了宋雁行的腰。
像幼崽缩到充满安全感的翅膀下，满意的继续睡了。
宋雁行喜欢他本能的靠近和依赖。
原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担心苏桃会逃走，但在苏桃平和的呼吸声中，宋雁行渐渐也被拖入了黑甜梦境。
他做了一个噩梦。
苏桃熟睡中本能感应到了熟悉的梦境，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他钻了进去，眼前骤然大亮，白日的光线闪得他晕晕乎乎半眯着眼。
身前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大声向他表白。
顾韶华穿着一身职业装，十分强势且有气势的人，现在却脸红的像苹果，扭捏着说：
“苏桃，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
苏桃默默后退了一步，安抚自己被吓得怦怦乱跳的小心脏。
顾韶华！居然这种表情！向他告白？！
苏桃彻底清醒过来了。
他意识到，自己身处宋雁行的梦境，现在是在公司的办公室内。
门外还有同事在窃窃私语，说他们多么般配。
宋雁行到底整天在想什么啊？！
苏桃果断拒绝了，“不好意思，我们不合适。”
顾韶华露出快哭的表情：“你不是特别喜欢我吗？我们哪里不合适了？”
苏桃不敢看这样的顾韶华，不然他记忆里那个杀伐果断的大神玩家，就会被这个楚楚可怜的顾韶华给替代掉。
他深吸一口气，“性别不合适，感情也不合适，我有男朋友了！”
顾韶华不可置信的一跺脚，嘤嘤嘤着跑出去了。
苏桃：“……”
他捂着自己快被吓到停摆的小心脏，忍着一口把这个噩梦吞掉，再把宋雁行摇醒来的冲动，决定看看宋雁行到底想干嘛。
门外的同事们都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只能根据服饰来分辨性别，有种格外的恐怖感。
有的人去追着安慰顾韶华了，还有男同事勾上他的肩膀，抱怨道：
“咱们公司第一的大美人你都拒绝了，也太不讲情面了。”
苏桃无奈扶额，“谈恋爱讲什么情面。”
根据办公桌上的工作材料，苏桃很快知道了自己的职位。
他是公司新来的销售，因为能吃苦耐劳，业绩做的特别好，很快晋升成了小组组长。
苏桃确定了，这是个噩梦。
要知道，以他的性格，需要打拼劳累还很高压的销售工作，是第一个被他排除在外的。
他最理想的工作是没啥人的图书馆管理员，或者自己开个书吧，早早过上养老的日子。
怎么可能吃苦耐劳到当上组长啊！
苏桃抛下工作，决定给自己放个假，当场下班。
他屁股还残留着不适感，只想回去睡一觉。
走出办公室时，苏桃看见楼层末端的厕所外，聚集着一大堆人。
“死的好惨，手被剁成碎肉了吧……”
“天啊，难道杀人犯还藏在公司里吗！”
“好可怕，警察怎么还没来。”
围观群众的讨论声把苏桃吸引了过去。
他挤进人群，血腥的画面猝不及防映入眼帘。
在洗手间外的洗手池位置，倒着一具男性尸体。
他的一条手臂完全脱离了身体，变成地上一大摊看不出来的骨头肉沫混合的马赛克。
血流满了瓷砖。
血泊里踩着几个血脚印，因为有同事去确认过受害者是否死亡。
靠近门口的位置，扔着一个苏桃略微眼熟的铭牌，半截浸泡在粘稠的血液里，上面是受害者的名字。
苏桃心跳停了一拍。
大家都是一模一样的脸，他完全分不出来，但这个名字……
是办公室里跟他勾肩搭背说话的那个男同事。
除了ooc的顾韶华，就只和那个男同事打了交道，苏桃还有些印象。
他视线不由自主落在那团看不出是手臂的马赛克上，微微退了一步。
保安很快过来拉起了警戒线，把围观群众赶走，留下脚印的就留下来等警方来了做笔录。
因为这桩意外事件，公司给位于本层楼的销售部放了假，把这层楼彻底封锁。
苏桃名正言顺的得以回家休息，回到梦境里跟他现实中差不多的家里，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直到现在，宋雁行还没出现。
那个人的死，跟他有关吗？跟宋雁行有关吗？
心烦意乱间，苏桃听见一阵明显的风声。
窗帘被高高扬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从窗户进来了。
再放下时，窗帘却诡异的拉上了，彻底遮住了所有的光线，室内一片昏暗。
经历过几个恐怖副本，实际上却没怎么遇到过恐怖情节的苏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下涌起无数的猜想。
他试探着走到窗户前，把窗帘又拉开了。
随着阳光的洒下，无形的阴冷与恐惧感渐渐消失。
“是我想太多了吗？”
刹那间，从窗户上方坠下一颗脖子格外长的头颅，张开几乎裂到后脑勺的血盆大口，朝着苏桃咬来。
“卧槽！”
苏桃一个极限闪避，女鬼脑袋撞在了关起来的那边窗户上，直接撞碎了，流出混着血的脑浆来。
女鬼更加恼怒了，朝着苏桃再次攻击来。
苏桃身前悄然出现了一道身影，散发着黑色的森森鬼气，面容苍白像个死人。
他朝苏桃勾唇一笑，满是恶意与引诱的伸出手。
“与我结下血契，同生共死，无法分离，我就能为你抹除一切危险。”
女鬼的血盆大口近在咫尺，苏桃甚至能闻到其中的腥臭味。
他果断拉住那只会把他拽进深渊的手，“结！别说结契了，结婚都行！”
宋雁行看得出苏桃的害怕和恶心。
正因如此，他才趁人之危，趁火打劫。
他随手捏爆了这只工具女鬼，把阴气与魂魄尽数吞噬干净，房间瞬间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
“好了，你可以睁眼了。”
“场面不会很血腥吧？”
宋雁行缓缓贴近苏桃，在苏桃的颈项上舔了一口。
冰块般的舌头柔滑舔过，激得苏桃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宋雁行整个鬼已经快完全贴在他的身上，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偏执和占有欲。
他重复道。
“结契。”
显然，这是他心心念念的事。
结了契，苏桃想跑也跑不了了，注定被宋雁行纠缠到死。
苏桃总感觉有点奇怪，“那个女鬼该不会是你找来吓我的吧？算了，你不吓我也会跟你结的啊，怎么弄？”
宋雁行想了想，在原有的结契步骤上加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要结合。”
苏桃：“……”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结契方法！
梦外做了，梦里又来！
但对上宋雁行暗含渴（威）望（胁）的眼神，苏桃扶了把酸痛的腰。
“就一次，不能再多了！”
宋雁行很好说话，“好。”
然后，他喂苏桃吃了一根不会化的冰棍。
从白天吃到晚上，吃得苏桃爬都爬不起来，两股战战。
苏桃气得去揪宋雁行的耳朵，“一次不是这么算的！”
“可你明明很舒服，为什么要节制呢？死在床上，我们还能继续在一起，无止境的交缠。”
苏桃：“……容我拒绝，让我睡觉。”
一觉醒来，苏桃本以为该回到现实了，却还是在梦里。
宋雁行就睡在他身边，把他被窝里的暖和全赶跑了。
手机收到信息，说今天公司恢复上班。
苏桃在同事群里划了几下聊天记录，看到同事们私下讨论昨天的杀人案，说是特别诡异。
无论是作案手法还是嫌疑人，压根就没有过得去的说法。
苏桃看了眼枕边人，默默按熄了屏幕。
他悄悄爬起来，却被压根没睡着的宋雁行胳膊一揽，栽进了宋雁行怀里。
宋雁行满足的亲了下苏桃，“去哪儿？”
“上班。我还以为你在睡觉，不想吵醒你。”
“我不需要睡觉，我只想无时无刻看着你。”
苏桃抱了抱黏人的男朋友，“你可以隐身跟着我，对了，我们公司那里……”
“嗯？”
“没什么。”
梦境大多是混乱的，没有逻辑的。
但噩梦必然是能让做梦的人，在梦里或者现实中感到害怕的。
如果说是不想看到他出轨，那在一开始，苏桃已经拒绝了顾韶华的告白，并且后面果断和宋雁行交往，按道理来说应该转为美梦了。
苏桃隐约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很快，在公司上班时，验证了他的想法。
顾韶华失踪了。
跟顾韶华玩得好的女同事愤愤不平道：
“昨天她对你告白失败后，独自回家了，我们没追上，结果今天一问她家里人，她根本就没回去！”
“要不是你拒绝她，她怎么可能失踪！”
“她想不开了怎么办！”
说着，这名气红了眼的女同事，冲上来想打苏桃。
她被同事们拦住了，泄气的大哭起来。
顾韶华的家人报了案，但直到下午下班，都没有传来好消息。
只说是调取了监控，发现顾韶华的身影消失在了没有监控的小巷里，然后再也没走出来。
接二连三的事件让销售部蒙上了一层阴影。
苏桃不免被气氛影响，感觉同事们的视线都格外阴森。
本来这些人长得一模一样就很渗人了，当他们仇视着他，无时无刻能感觉到被人盯着的视线时，就变得更恐怖了。
苏桃索性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闷了一天。
他宁愿被完全察觉不到气氛，还有点兴奋的宋雁行缠来缠去，都不想去面对这种恐怖片一样的氛围。
下班时，苏桃是最先走的。
走出公司大楼，他松了口气，已经在考虑直接旷工或者走流程辞职的事情了。
突然，身后一道迅速到凛冽的风坠落，响起重重的“啪”地一声。
那是不少骨头同时断裂的声音，是看似完好的血肉被冲击成一团烂泥的声音，是……死亡的声音。
苏桃僵住了，无孔不入的阴冷感拥住了他，贴心的不让他转过去，免得面对发生在身边的惨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桃迟疑的蹭过脸颊，那里溅上了一点温热血液，很快冷却风干了。
楼上传来撕心裂肺的惊呼声：“有人跳楼了！！！”
短短两天，销售部锐减两人，失踪一人。
苏桃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家的。
他比谁都明白这是个梦境，完全可以当成游戏。
可是他又比谁都明白，就像副本里表现出来的危险一样，这也是宋雁行的本性。
扭曲的本性。
是他从一开始就先入为主的误会了。
宋雁行的噩梦，不止是他们分手，他跟别人在一起。
而是他扭曲恐怖，偏执到因为感情能践踏生命的本性，会让苏桃想逃离却又无法逃离，终身折磨。
要消除这个噩梦很简单，苏桃可以一口吃掉。
以他的能力，还能还宋雁行一个美好的美梦。
这并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
正相反，这个梦他不能吃，要让宋雁行醒来后还记得梦里的一切。
现实里的宋雁行即使危险，也是出自强烈的占有欲，他没做过这种事，甚至过去的履历极为优秀。
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从已经做出的定位，抓人，到以后可能做出的伤害到别人的事情。
苏桃觉得自己有责任给宋雁行安全感，让他明白，自己不会选择别人，不必患得患失。
并且，要学会克制疯狂的欲望。
宋雁行比他聪明多了，苏桃不觉得这是一件难事。
因为对着他，宋雁行总是像卸下盔甲一样柔软。
回到家后，苏桃关上门，牵住了宋雁行的手，“顾韶华呢？”
宋雁行：“那是谁？”
“如果我猜的没错，公司里的两个人都是你杀的吧。男的跟我勾肩搭背，手臂被碾碎了。女的想打我，跳楼了。”
在宋雁行说话之前，苏桃认真道：
“你可以不说，但是不准骗我，不然我就找道士解除血契。”
此话一出，宋雁行的眼睛红了。
是真的红了。
像被血浸透一样的深红色，周身被浓稠成黑雾的阴气围绕。
光是被那双眼睛看上一眼，就像是死过一趟了。
“你想和我解除血契？为了顾韶华？”
苏桃被看得有点慌，深感自己一个回答不对，可能宋雁行就能像动漫里的病娇角色一样，掏出柴刀把他大卸八块。
不，宋雁行身份是厉鬼。
真做起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更多。
但宋雁行真的会杀他吗？
在明知道他害了他，把他当仇人的情况下，都没有伤害他。
他面对宋雁行的有恃无恐，是宋雁行给他的。
苏桃非但没被吓退，反而A了上去。
“你搞错逻辑关系了，不是因为顾韶华，是因为你骗我。”
“所以，你还要瞒着我吗？”
宋雁行握紧了拳头，生气到几乎想把苏桃杀死。
这样，对方变成了鬼，就会彻底无法逃离他。
可宋雁行再怎么翻来覆去的想，想到震荡的阴气使周围的鬼怪望风而逃，他还是没动苏桃一根手指头。
顶多是牵着的手握得苏桃有点发疼。
分手的威胁戳中了宋雁行的雷点，原本打算瞒过去，直到把苏桃身边任何亲密的人全部清空的想法悄然消失。
“人是我杀的。”
“他们不该碰你，不该想伤害你，更不该试图跟你亲密。”
说到这里，宋雁行有些不甘不愿。
“顾韶华……还没死，我把她关起来了，还没想到怎么折磨她。”
“她想拥有你，我不能让她死的那么痛快。”
苏桃揉了揉额头，对于宋雁行噩梦里ooc到与本人除了脸基本没关系的顾韶华，也就是个陌生人。
但宋雁行这也太离谱了。
被噩梦把欲望放大后，宋雁行居然是个病娇。
“如果我说，我真的喜欢你，想和你从活着到死了都一直在一起，你会为了我克制你的想法吗？”
“不要伤害别人，接受我与人正常的来往，对我多一点信任，相信我喜欢你，不会移情别恋。”
“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长久的走下去。”
“如果你做不到，我会彻底的离开你。”
“我能接受你有这样的黑暗想法，但不能做。”
梦境破碎了。
苏桃在现实中醒了过来，他被沉重的身体压着，活像是鬼压床。
黑暗中，宋雁行撑在苏桃身体上方，一手蒙住了苏桃的眼睛，微凉的吻落在脸颊隐藏起来的小酒窝上。
“传说中，食梦貘会带走噩梦，留下美梦。”
“我体会到了，这是一个美好的梦。”
苏桃眨了眨眼，睫毛扫过掌心，泛起细细密密的痒。
“宋雁行，我说的我都能做到，你的答复呢？”
宋雁行微微叹了口气。
他的阴暗，他的危险，他的不安，都被这样全盘接受了，还如此温软的包容抚慰着他。
“我怎么可能拒绝你。”
“我爱你，苏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