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的戴沐白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犹豫,白虎护身障被破去瞬间,他的身影便已经弹射而起。
在他弹起的瞬间,月白色箭矢便已经没入到崩裂的大地之中,戴沐白看着地上那月白色的箭矢心中不由一阵后怕。
可是陌凡的箭矢真的这么容易躲么?在陌凡的灵络之中,戴沐白的一举一动都反应在陌凡的脑海之中。
就在戴沐白跃起的一瞬间,一根月白色的箭矢已经朝着天空之中的他射去,半空之中的戴沐白还没落下,月白色箭矢已然近在眼前。
戴沐白神色难看,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直接使用出他的第二魂技,白虎烈光波。
白色的光波在戴沐白口中凝聚,一团乳白色的光球瞬间从戴沐白的口中喷吐而出,悍然撞上那月白色灵子箭矢,能量的交错之下,灵子箭矢随之破碎,乳白色光球速度没有丝毫的停顿,依旧极速的朝着陌凡冲去。
轰,地面之上瞬间多出一个大坑,由于飞镰脚的存在,陌凡脚下闪过月白之芒,调整脚下灵子的流动迅速变化,陌凡便轻松的躲过了白虎烈光波的攻击,像这个等级的远程攻击想要命中陌凡几乎没有可能。
远处,戴沐白用处白虎烈光波的第一时间便疯狂的暴退了起来,学院的距离太远,戴沐白自然是朝着近在眼前的索托城中跑去,只要进了城有守卫的存在,那他便有了逃离的机会。
理想很美满,可现实却是很骨感的。
戴沐白的身影刚退,四根月白箭矢已经从四个诡异的角度射来,正前,正后,左右,直接将戴沐白前进的方向直接封死不说,陌凡那纯白身影更是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靠近戴沐白。
戴沐白自身魂力的优势在陌凡的攻击之下根本发挥不出来丝毫的作用。
近身戴沐白不敢,而远程陌凡的箭矢同样恐怖。
面对再次袭来的月白箭矢,戴沐白全身寒毛竖立,这直接针对于精神的压迫感让戴沐白感觉自己被一条噬命的毒蛇盯住一般。
吼!低沉的虎啸声山林皆惊,眼看无法继续前进,戴沐白的身影猛然停顿,散发寒光的虎爪挥出带出一阵劲风。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戴沐白的选的时机,这一爪躲过了箭矢的锋利的箭刃,直接拍在了箭干之上。
月白光芒闪烁,箭矢光芒暗淡,被戴沐白一掌拍飞。
可戴沐白终究轻视了陌凡的箭矢,没有魂力的保护,即便只是箭干,依旧附着着对于精神的攻击。
虽说不如箭刃那般凌厉,可是依旧让戴沐白精神荡漾。
而就在此时陌凡的身影已经来到戴沐白的身前,白色的光芒如同冬日的冰雪一般消散,黑夜降临,黑色的死霸装将白色的灭却师装扮取代。
寒芒凝聚,斩魄刀出现在陌凡手中。
斩魄刀一斩挥出,一种狂暴的气压感溢出。
那是之中疯狂的错觉。
这便是刀势!
这是陌凡内心那疯狂一战之中,除去醒悟之后,另外一个最大的收获。
在这狂暴的刀势之下,本就精神晃荡的戴沐白,刹那之间,心神恍惚。
眼前的刀仿佛不再是刀,如同来自地狱的拉扯一般,让他不由地颤抖。
精神的压迫与刀势叠加!
所达到的效果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噗嗤!刀刃洞穿戴沐白的胸膛,那熟悉的痛楚传来,精神在痉挛,身体在颤抖,戴沐白的双眸之中早已经被恐惧充斥。
戴沐白的身体立在原地,喉咙中断断续续传来痛苦的嘶吼声,精神的失控,让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躯。
毕竟两人战斗的地方距离索托城的入口并不远,战斗的动静也不算小,为了不必要的麻烦,陌凡也没有耽误,一手抓着戴沐白,便朝着野外飞奔而去。
只留下几个坑洞,诉说着刚刚的战斗。
余晖退去,夜幕降临。
索托城外数千米之外的荒郊野外之地,陌凡提着戴沐白还在疾行。
“这距离应该差不多了。”陌凡大致的估算了一番距离,灵络四散确定四周无人之后这才停了下来。
扑通一声。
陌凡随意的将戴沐白丢在杂草地上。
戴沐白发出一声痛哼,痉挛的身躯颤颤巍巍的站起,神色惊恐的看着陌凡,“你倒地想干什么?”
陌凡嘴角露出诡异笑意,“我不是给你说了么?我要送一场机遇给你。”
“我不想要什么机遇,放我回去。”戴沐白厉喝着,身影却颤抖向后退去。
“你应该庆幸,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呢!”陌凡冷笑缓缓,身下魂环上的黄色缓缓褪去,紫色的光芒闪烁其中。
看着陌凡身下那紫色的魂环,戴沐白心一下悬了起来,大喝道:“我可是星罗帝国的三皇子,如果你敢对我怎么样?不仅是你,连同整个学院都会毁之一旦。”
陌凡双眸猛然一凝,恐怖的杀意迸发而出,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咔嚓,那是骨骼断裂的声音。戴沐白的身影瞬间倒飞了而出。
“啊!!!”
凄厉的惨叫声让人不寒而栗,戴沐白的胸膛处多了一个清晰可见的拳印。
陌凡站在戴沐白之前的位置上,神色冰冷的看着哀嚎的戴沐白,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去。
戴沐白那凹陷的胸膛便可以看出陌凡这一拳的力道到底有多么的恐怖。
胸膛传来的撕心裂肺痛楚,以及陌凡那双冰冷的黑眸,让戴沐白清晰的感受到,眼前的陌凡真的有可能下一秒就会杀了自己。
陌凡走到戴沐白的身前,抬脚踩到戴沐白的胸膛上,轻轻用力踩踏的同时,抬起手指放在嘴前,轻声的说道:“嘘!否则我真怕我控制不住......杀了你!”
“呜!”戴沐白双眸血红,剧烈的疼痛,不断的刺激着他,可是看着陌凡高扬的嘴角,疯狂的笑意,再疼再痛,戴沐白都只能忍下来,只能发出痛苦呜鸣声。
在陌凡那宛如实质的杀意和疯癫之下,他怕了,真的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