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也是一脸焦急,忙说,“看来我们唯一能够选择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穿越这一片山洞。”
张强立刻说,“不行,我不同意,山洞地形这么复杂,很多原始森林里的溶洞就是天然的大迷宫,比什么都要厉害,万一陷进去了我们只能等死。”
阿松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实在不行就只能趁天亮后打道回府,等暴雨停下之后再说。”
“不行,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我阿爹和阿妈他们怎么办?”赖拉也立刻说话了,她十分担心勇哥的处境,所以一刻都不打算停留。
场面一下子陷入了僵持,三人争吵不出结果,便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扫在我的脸上,等待我来拿主意。
说实话我并不擅长处理这种事,可万一连我也拿不出结果,很有可能会影响队伍的团结,我们这支队伍本来就是临时拼凑出来的,战斗力并不强。
我只好咳嗽一声说道,“我也支持阿松的建议,勇哥那边不能再拖了,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尽快把人找到才行。”
“老弟,你疯了吧,万一进洞出不来怎么办?”张强颤着音说。
我叹气说,“老张,事在人为,咱们一块经历过的磨炼也不少了,哪次不是想尽办法活着回来?这次也一样,我不信这么多大活人会被一个小小的山洞困住!”
“你……唉,行吧,这次我听你的!”张强无奈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再说什么了。
我们便一直靠在石壁上修整,洞外的暴雨还在持续着,虽然没有一开始那么吓人,和“哗哗”的雨点声却仍旧在持续着,后半夜,我举着火把在洞外看了看,发现进山那条小路已经被泥泞布满,根本就无法成行。
不久后阿松主动靠过来说,“叶老板,你看什么呢。”
我说没,就想去外面探探路。阿松苦笑着说,“其实我很理解张老板的心情,不过遇上这场暴雨根本没有别的选择,我并不是天生就喜欢冒险的人,陪你们穿越山洞我也要冒很大的风险。”
我听到这里已经有了几分感动,拍拍阿松的肩膀说,“有劳你了,这次的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种话就不用说了!”阿松摇头道,“我在山里住了整整三年,除了救过我命的老掌柜,就再也没谁跟我说过话了,后来老掌柜也去世了,我就彻底变成一个孤家寡人,虽然这里偶尔会有赶尸匠路过,但是谁也不会主动跟我聊天,能遇上你也是我的运气,昨天下午跟你聊了这么多,我心里老痛快了。”
他这话差点把我逗笑了,想不到简简单单地“陪聊”一会儿,居然会也能为自己争取到一个朋友,我拍手站起来说,“这洞子究竟有多长,里面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清楚!”阿松说这个山洞他只来过一次,同样是为了避雨,当时只顾忙着回去了,哪有心情进洞底探险?不过这次的情况不太一样,毕竟我们人手充分,只要大家彼此合作,相信穿过溶洞不会是什么问题。
我表示赞同,再度把人手召集起来,拍拍手说,“大伙赶了一整夜的路也累了,不如就原地休息,等天亮之后我们再出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横穿整个山脉了。”
我说得轻松,也是为了鼓舞士气,但张强和老疤都是见惯了各种麻烦的老油条子,压根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搞得我很尴尬,于是咳嗽两声说,“如果没有异议的话,大家就在原地休息,等天亮马上出发。”
随后我也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不一会儿,我感觉人骨手链中传来动静,赶紧拿手捂着收敛,环顾一圈左右,在蹑手蹑脚爬起来,走到了洞子深一点的地方。
我这么谨慎,倒不是害怕自己的底牌被暴露出去,只是不像把阿松吓到了,趁着四下无人,我赶紧放过了小妮,这小家伙一出现就缠着我要抱抱,我只好抱住小妮说,“怎么了丫头,在手链里待得太闷,想出来透透气?”
“才不是呢!”小妮一嘟嘴唇,偷偷说,“哥哥,小妮感觉这个溶洞里好像有危险,我出来只是想提醒你要小心,因为在这里面我感应到了一些阴法的味道。”
阴法?
听到这里我愣了一下,真有阴法痕迹,为什么我居然会一点感应都没有?小妮嘬着小手指说,“也有可能还是小妮感应错了,”因为这股阴法波动似有似无,我好几次都捕捉不到它的源头。
我却摇摇头,沉声说道,“不对,你说有肯定是真的,不过哥哥现在也没有选择了,万蛇峡谷中一切都是未未知的,只有穿过这个洞,我们才能尽快找到勇哥他们。”
我安慰小妮回去休息,自己则守着前面黑黢黢的洞口陷入了沉思。
小妮是鬼妖之体,感应能力比我敏捷了不知多少倍,她说有,前面就一定会有,可为什么我丝毫感受不出阴法波动呢,难道这山洞里还住着别人?
苦思无策,我只好停下来不再思考了,返回石壁继续闭上眼睛打盹。
天很快就亮了,当第一缕自然光透过洞口照在我脸上的时候,我顿时就清醒了过来,轻轻把手伸过去,在正处于酣睡之中的张强踢醒。
他打了个激灵,顿时站起来,紧张地看来看去,口中大喊道,“哪儿呢,敌人在哪儿呢?”
我不禁失笑,问他是不是作噩梦了,这里哪有敌人?张强唏嘘着抹了一把冷汗,一脸苦相地说,“老弟,不瞒你,我刚做梦梦到洞里长出了好多鳄鱼,把大家全都围住了……”
阿松忍不住笑了笑,说这里怎么可能会有鳄鱼,张老板你肯定是太累,人一累就喜欢做恶梦。
张强心有余悸地擦了擦冷汗,点头说,“希望是吧!”
我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便招呼大家起身,重新朝着山洞深处挺近,越往深处走,山洞里的光线越是漆黑,我们不得不把手电筒调到最亮,刚行走了不久,我居然听到一片“哗哗”的流水声,脸色一变,赶紧对老疤使了个眼色。
老疤也全神戒备了起来,随后阿松第一个人打着手电走进黑暗,不久后传来他兴奋的叫声,“各位,你们快来看,这里居然有条地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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