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前....
深沉的夜色笼罩在伯明尔顿区靠近运河的这片边角,不见其它地区的灯火辉明和人流鼎盛,昏暗的月光下,只有吠声的野狗和扑扇着翅膀找食的乌鸦,事实上,报废的工厂大楼、.
作为上世纪鹰国大工业的代名词,这里聚集了纽斯兰市当时一半的密集化生产企业,每天运河上都是船流如织,将众多的产品运往世界的各个角落。但随着新世纪的临近,节约型环抱工业和新技术的普及,曾经富裕而繁茂的地域慢慢没落下来,从财富最集中的中产区域退化成了贫穷落后的贫民区,直到今天,这里的大部分产业都被废弃,无人问津的土地成为ZF的公共用地。
就连少部分暂时栖身在这里的流浪汉们也不得不承认,这块地方已经彻底沦为一座空域鬼城,没有人能搞清楚那一栋栋破旧而黑暗的厂房大楼内藏有什么。
自然,复杂的地形以及了无人烟的特点成了很多需要隐秘姓的机构首选之地。
陈汐被审讯的地点便在这里,一栋废弃有二十多年的大型厂房——其地下部分早在十年前就被情报局改建为他们在东海岸的隐秘据点。
而今晚,这附近来了很多不速之客。
不是只有情报局的那些家伙才是聪明人,懂得将计就计。仅知道陈汐被绑架以及绑架地点在哪里的境内安全局人员,他们同样明白避实就虚的道理。
接收拨通的手机还在后方,他们就早早的绕到前面,安排部队准备强攻。当然,考虑到对方的势力会很强大,在进攻之前肯定是需要制造一部分的混乱,为进攻扫除一点难度....
比如说,来自兔酱的那个闻名于世的拆迁大招——拉闸限电!
于是,就在情报局一干人等因为黑暗陷入混乱,大叫着启动备用电源的时候,这边准备多时的进攻于顷刻间展开。
具体的过程暂且省略,因为没有个七八万字是肯定描写不出一场局部战争的情节,在无限类每卷篇幅有限的规定下,只需要知道他们把动静闹的很大就可以了。
简而言之,在两方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眼里,对方的部队都是堪称精锐,局部的战术布置和临场应变也都反应出以往恐怖主义部队所难以匹敌的素养,简直是职业军人的典范楷模,他们心中都隐隐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装备方面就更是高端大气上档次,若不是清楚的了解到,己方正对付的是近段时间在纽斯兰造成大量破坏和混乱的恐怖组织,他们还以为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呢。
“我艹法院的一群蠢蛋,怎么不将国内那帮卖军火的杂碎送去上军事法庭,连最新装备的武器都流入出去,我的天啊,都有PM34反坦克火箭弹、伞兵II分裂式轻型榴弹.....这该死的在打什么!”
面对这种这种糟糕而诡异的战局,交战双方枪林弹雨之余都是[***]与**齐飞,asshole共dick一色,包括指挥官在内,大部分人纷纷抱怨战局难打的同时,都在诅咒卖军火给对方的人一定要拉出去枪毙。
他们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这其中的破绽。但一来印象已经深入为主,都把对方当做敌对的一方,一个认为是爆炸案的背后势力,一个认为是提供了先进武器的恐怖组织,所以直接上来就是开始战斗。二来,聪明人的本姓就是多疑,虽然在打了几分钟后,就互相开始喊话报出自己的身份,以求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然而互有顾忌之下,这种方式只是把交火的烈度降低了一部分。
直到双方感觉事情辣手呼叫支援的时候,才从中转的警局那里知道,他们居然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一旦明白过来,战自然是打不成了。
双方一阵惊怒过后,各自息兵罢火,让部分人带着死伤的人员送走,留下真正能主事的高层商谈善后事宜。至于之前是碎了多少副眼镜,吐了多少口闷血,只有他们自己人明白。反正在地下据点再次打照面的时候,双方的主事人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好脸色。
一路走到内部,让大部分人等在外面,两人只带着贴身的几人进入到审讯室。
作为罪魁祸首的陈汐并不清楚外面是怎样的打生打死,又造成了多么恶劣的后果,对于一个具有深切反社会人格的犯罪天才来说,这些真不是他担心的事情,反而场面闹得越大,他越开心。
陈汐真正关心的是对面这两个一看就清楚心里已是怒火万丈的家伙接下来会对自己干什么。
如今他依然坐着那张椅子,重新收拾了一番的身上已经没有什么血污,除了残留一些被殴的痕迹外,双手双脚都已经解放。可就因为这两个家伙的存在,他必须正襟危坐,甚至比之前表现的还要老实。
按照金明友的介绍,左边的是他的上司,情报局行动处的埃德加,一个高高大大的白人汉子。右边的则是境内安全调查局情报科的豪斯,皮肤偏黄,应该有印第安人的血统。
两人的长相不同、气质不一,但有一个共同点,面对他的时候都是一副“因为要丢工作了我就想杀了你”的憋闷表情。
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陈汐不得不表现的诚惶诚恐,以降低点对方的怒气值。
“我招,我全都招了,我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么多,只想着拖延时间,门下留烟头标记,还有面对你们的那些反应都是在监狱里和别人学的,有一家伙特别喜欢研究特工技巧,梦想着出来后大杀四方,他吹牛的时候我跟着听了不少。”
“还有,在干清洁工之前,我到处乱转是为了找工作,去赌场是为了赢钱,卡里送的五万块基本都没有动,去天桥、广场还有酒吧是想着能不能找些来钱的活,就现在清洁工的工作都是过渡一下。前天是去.......”
陈汐簌簌叨叨的一大堆,几乎把他每一天做过的正常事情都说了一遍。
至于两人信不信,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出了这么严重的失职事故,没有确凿证据证明的情况下,两人不可能在明面上把自己怎么样......当然,私底下会不会干掉自己,这就难说了。
不过还好,由于需要互相推卸责任的原因,两人都没有表现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例如黑着脸大喊着“气死偶类”“妨碍咱都渣渣”然后掏出枪颤抖着手来给他一粒爆米花。
他们只是针对话中每一个感觉可疑的地方进行细致化的提问,而且考虑到他已经受了重伤的关系,这种提问还必须尽快,在医护车来了之后两人不得不放人。
“那个.....在我走之前,能不能问一下,我的律师什么时候来,今天的经历太恐怖了,我需要一点法律的安慰....”
“滚!”
折腾了一番后,陈汐终于心满意足地提着被不专业手法包成粽子一样的双手上了救护车,算是给今晚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同样满意的还有金明友。因为停电的那段时间里,他已经被陈汐说服了。
接下来,他要做的便是在彻底掌控陈汐的死穴后,帮助这个家伙实施那个疯狂的计划....
炸掉整个纽斯兰市!
“对了,金,你一定要给我盯紧这家伙,虽然这次没有抓到他的证据,但只要他还不死心,迟早会暴露出来。”厂房门口,看着救护车离开的埃德加转过头,恶狠狠的吩咐道。
“没问题,头儿。”金明友露出一个“你放心”的表情.....嗯,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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