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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许贯忠是范权靠上田虎之后,听女婿念叨最多的名字,那么眼前这位柴进柴大官人,绝对是他范权还是个市井之徒时,就已经如雷贯耳的人物。
如果不是因为他靠上了田虎,担当了出使梁山的使节,想要和这位当世孟尝见一面,必然不可能像现在这般,被提高到一个相互对等的位置,被人隆重的接待。以他这块料,只怕初入柴家门楣时,就被人一盘米,十贯钱给打发了。
是以柴进的“调侃”听起来虽有些刺耳,范权却无坚决捍卫女婿天子尊严的决心,在客位之上扭来扭去,如坐针毡,倒是耿恭出来替田虎说了句话,“我晋国天子乃是不忘旧友,诸君不受便不受,何故恶语相向?”却被柴进一句“辱人者,必自辱之!”给挡了回去,最终也是默默无言。
这两人虽然都是一般沉默,不过主使是畏威不语,副使却是知耻不言,高下立判。虽然前者唯唯诺诺,但柴进独对后者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之辈,起了点兴趣。
田虎既然是这么个态度,这场谈判估【,ww■w.计也谈不出甚么结果来,柴大官人手上动作多了起来,杯盖不停浮着茶沫,李应见场面僵持起来,起身打着圆场,招呼范权喝茶,范权嗯嗯啊啊,端着手里茶水假意的品着,心里却骂开了。
他此时有些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不拒绝这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还以为前来此间封王。怎么也能捞一笔好处,哪知老话说得好,弱国无外交!要真知梁山泊这般硬气,鬼才来自讨没趣。偏偏田虎还要他来撒气,这不是老寿星上吊,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么?
可来了都来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不然回去难以交差。只见范权轻轻把茶杯放下,陪着小心望向许贯忠,将田虎交待他必须说的话说了出来:
“近来江湖上有人打着我家陛下的名头兴风作浪。好在我家陛下宽宏大量,此事也不追究了。只是不日宋国大军就要开赴河东,必是一场生死之战!我家陛下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特遣老朽来京东求援!有道是若我河东有个三长两短,朝廷的下一个目标必然是梁山泊!如此紧要关头,还望我两家精诚合作,携起手来,共抗宋国!”
这算是“我要是完了,你们也好过不了!”的缓和版。明明是威胁的意思,却说得软绵绵的,毫无劲道。若是不知内情的人听了,还以为这老汉是精神分裂呢。许贯忠倒是看出此人的迫不得已来。也没有在言语上为难他,道:“不知你家田虎有甚么具体建议?”
范权见问大喜,撞着胆子把接下来的具体要求和盘托出:“我晋国请求梁山泊在朝廷攻打河东时,派兵经略京东州府。当然了。这个,只要是朝廷攻打梁山,我家陛下也会出兵河东州府。为梁山分忧!另外,此时我们独扛朝廷,兵甲不齐,久闻梁山泊兵多将广、家底殷实,还请援助我们战马五千匹,盔甲两万套,神臂弓八千架,箭矢三十万支……”
范权还没念完他那一串天文数字,便听一阵笑声回荡在聚义厅中。
望着一本正经讲着笑话的田虎使者,柴进又好气有好笑:“我们梁山可是欠你们的?”
范权下意识就想答个“欠”字,结果话说出口时,却不由自主在前面添了一个字:“不欠……”
范权话一出口,便低了头。拿自己的生死,去为别人的愚蠢买单,范权绝不可能蠢到这个地步。
这时他脑海中浮现的,全部是出发前夜在辽州府衙的场景,那时晋国几大重臣一致认定王伦不会坐视自家灭亡,所以提出“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策略,哪知梁山泊这边,好像根本不吃这一套!
许贯忠见对方肚里的货基本掏光了,也不打算浪费时间,当下做了总结陈词,“请贵使回去转告你家主人,我们梁山泊在什么地方帮了你们,你们应该心里有数。你家主子提出的这个方案,一看就是脑子一热提出来的,如果你们是抱着这种态度跟我们梁山交涉,我在这里可以代表我家寨主说一声,免开尊口!”
说完,许贯忠已经是起身送客,转头对李应道:“范使者是初来我梁山,李应兄弟一定要招待他吃好玩好!我和柴大官人还有事务缠身,就不陪了!”
李应起身领命,笑呵呵的走向范权。出人意料的是,范权长长吐了口气,也并没有蛮缠的意思,如释重负般的起身告辞。
许贯忠和柴进起身将田虎的使者送到厅外,就在门口聊了几句,只听柴进忽道:“田虎现在脑子不大正常?”
许贯忠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这个范权,我估计就是田虎派来探路的,咱们要是稍微松个口子,后面的麻烦就会源源不断!”
柴进点头表示赞同,笑道:“拿自己的生死来威胁旁人,咱们寨主又不真是他家太上皇,他凭甚么这般任性?”
许贯忠算是梁山上除了王伦以外最了解田虎的人了,不然当初也不会那么决绝的拒绝他的邀请,眼下实在不屑于评论这个人。
柴进的目光却停留在范权的背影上,感叹道:“听说此人一路嚣张跋扈,怕是田虎准备拿他来恶心咱们的吧?这个丈人做得太没地位,居然叫女婿往死里坑。亏得军师小施一计,省去许多麻烦!”
“田虎派这样的弃子来,不得不说,将会是一个很大的失策!”说这句话的时候,许贯忠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
虽然梁山泊态度很强硬,正事一件也没办成,但是其在接待上,倒是让范权恨舒心。在酒足饭饱后,回到为他一个人准备的单间里,正准备上床歇息,哪知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范权还以为是耿恭夜访,要跟自己说公事,有些不耐烦的走到门口,嘴中说道:“你说你急个啥,明明是个带话的命,却操些相公们的心……哟。请问你是哪位?”
只见来人是个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的俊俏男儿,倒叫范权吃了一惊,忙问他来历。
“小可乃是河北大名府人氏,人称浪子燕青!范伯喊我一声小乙便行!”来人笑吟吟答道。
“大名府燕青?”范权疑惑的重复了一句,表示不认识。
“小可的主人,乃是大名府卢俊义卢员外!”燕青毫不介意,笑道。
听到这个名字。范权脸上才生动了些,“哦哦哦!卢员外我是知道的!河北首富嘛!这个,不知公子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燕青笑而不语。只见范权把头一拍,道:“失礼失礼,还请屋里坐聊!”
待两人坐定,燕青开门见山。“范大人以为,这田虎靠得了一世否?”
就在燕青单刀直入时,这间屋子之外。有走来两条大汉,见把守在门外的几个便装汉子有些眼熟,来人朝屋内瞟了一眼,便朝门口之人打了个手势,其中一人见状,便跟着这两人来到角落处,恭敬问道:“石头领有甚么吩咐?”
“我记得你是跟着小乙哥的罢?”石头领问道。
“石头领好记性,小人正是!”那便装汉子拱手道。
“如此说来,小乙哥正在里面了?”石头领又问道。
“回石头领的话,正是如此!”那汉子证实道。
“捷足先登啊!”这石头领叹了口气,道:“没事了,你去罢!”
那便装汉子见说,当下朝这两人行了礼,便隐入黑暗之中,这时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这个人对我们意义重大啊,他虽没甚么本事,但总在田虎身边,又是个软骨头,若是错过这次机会,那就……”等燕青的人走了,石头领身边的大汉才露出焦急的神情。
“燕小乙已经在里面了,都是自家山头的兄弟,难道你争我抢?传出去叫外人笑话!今后他们掌握了范权,也是一样!你忘了你是怎么从东京回来的了?”石头领此时态度很是明朗。
“哥哥,咱们就无功而返?”这汉子显然有些不甘心。
“老黄!早在寨主下山之前,我特意禀报了你的事情,寨主很是重视,并跟我透了个底,准备派你到沂州青云山去坐第三把交椅,同时明确你头领的身份。这么久了,咱们也没坐下来好生谈谈,我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石头领道。
说实话,青云山三当家这个位置还不怎么吸引老黄,占山头的事情他当年也不是没干过。但梁山的头领,却是含金量却十足,直叫老黄心动不已,颇为感激道:“多谢寨主不计前嫌,多谢哥哥栽培小弟,山寨但有用我处,万死不辞!”
石头领见他反应不似作伪,口气中略带些惋惜,道:“你的名字今后不能用了,姓氏可以保留,但‘钺’字要换掉,寨主回来之前好好想想,到时候寨主会在山寨众头领面前给你正名!”
黄钺感受得到对面之人对自己的看重,而且他也不想去甚么青云山坐第三把交椅,当即提出自己要求道,“只是我想继续跟着哥哥干,我发现我好像很适合做这类事情!叫我去带兵打仗,我还真不是那块料子!”
石头领好像正等着他的这句话,当下很是高兴:“好!谛听营还差个副将的编制,等寨主回来,我便向他禀报!”
“多谢哥哥提携!黄某这条命,就送与哥哥手上了!”黄钺见说也很欢喜,当即拜下道。
“是你自己用行动让寨主认同了你!而且没人要你的命,大家都是为山寨办事,为王伦哥哥办事!”
石头领在这个问题上毫不含糊,黄钺对他感恩戴德,他对王伦又何尝不是如此?且不说王伦对他的知遇之恩,若不是上了梁山,他那个相依为命的叔父就没了,老乡安道全都说这种恶疾幸亏发现得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是!我给哥哥打好下手,咱们都是为王伦哥哥办事!”黄钺见说,十分郑重道。
石头领哈哈一笑,拉起黄钺便走,黄钺见原路返回,疑惑道:“哥哥,咱们又回去?范权不是让给燕青了么?”
“燕小乙眼光精准,不代表咱们一无所获。还有个闲棋冷子,也值得咱们试试!”石头领笑道。让归让,但该出手时,他必出手!不然这拼命三郎的外号是白给的?(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xiaos惑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xiaos惑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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