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肠古道,夕阳黄昏映照盎然,鸟蛙欢鸣,柳树抽出细细的柳丝,缀结着淡黄色的嫩叶,一丛丛,一簇簇,又嫩又绿。
在这个时代,随便一处景色都非前世所谓几A级的景区氧吧所能比拟。
只是...景虽美好,李成玉却有些无奈,整整一天的纵马,前怀与小美人早已严丝合缝的紧贴在一起,随着马儿颠簸,纵使心中毫无邪念,身体也难免起了些令人尴尬的变化。
小美人晶莹如玉的耳朵早已鲜红欲滴,闻着沁入心腹的处子幽香,想起小美人的年纪,为了避免心猿意马之下变成禽兽,李成玉便令路边歇息。
下的马背,甄宓直觉的双颊如烈火灼烧,三两步便瘫软在树荫下。
“路途漫长艰险,不如让李青将军送甄宓姑娘回去吧”李成玉道。
此去南阳少说还有八百里,若每日骑在马上磨蹭,别说甄宓这小姑娘受不受得了,李成玉自己也无法静下心来消化那暴涨的气血之力。
见主公动了真格,还要呼唤李青将军过来,甄宓放心大急,连忙俯身:“主公恕罪,宓儿日后定专心修习马术,绝不会拖累主公”。
“这...”李成玉苦笑一声,席地坐在甄宓旁边,小声道“今日情形甄宓姑娘也感...,甄宓姑娘若是坚持,日后传出去姑娘可如何嫁人?”
李成玉说得隐晦,可已得母亲言传的甄宓哪里听不出来。
马上情形的确羞的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这都走了大半天了,若是让李青将军送她回去那定还要共乘一骑。
甄宓羞煞的目光眼波流转,若是如此,她宁愿继续在...在眼前男子怀中承受折磨。
“宓儿求主公收回命令”甄宓低着嗪首,话语越说月小声“宓儿不...不怕”。
“那...好吧”李成玉点点头,马上窘境无法避免,毕竟马鞍就那么宽,既然小美人都不在意,他一个大男人有便宜占还卖乖就忒不地道了。
“李青,扎营吧”李成玉环伺一周,此地前有河水后有山坳,倒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主公,眼下尚早...”
李青迎着主公目光,硬生将接下来的话咽了下去,指挥随行的两名便装黑甲战骑开始搭建营帐。
“甄宓姑娘喝点水,接下来这一路会很辛苦”李成玉解下腰间水壶放在小美女怀中,盘膝于一旁努力炼化体内沸腾的气血。
只是李成玉结束小半时辰的修炼睁开眼,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怎么只有三顶帐篷?”
“主公恕罪,末将大意了...”
撇了眼跪地请罪的李青,李成玉知道这厮就是故意的。
架火煮了些开水,泡上几块干馍便是晚餐。
大帐篷是李成玉自制的,舍不得给两军士糟蹋便和李青一起住,其余两顶单人小帐篷则是甄宓一顶,两军士一顶,轮流值守休息即可。
做好过夜安排,李成玉径直来到树下盘膝,五心朝元,准备早日炼化气血。
帐篷外,甄宓瞧了瞧李青与两名军士,筹措片刻,莲步轻迈,来到自家主公面前,瞧主公闭目养神的模样欲言又止。
“怎么了?”李成玉睁眼看见甄宓怀中换洗的衣物“你要沐浴?”
“宓...宓儿...”甄宓轻咬樱唇,羞红低首,不知该如何开口。
古时出行没有武侠电影中一人一马,仗剑江湖的潇洒,而是风餐露宿,渴饮泉水,饿啃干粮,风尘仆仆一身泥垢汗臭,形象比乞丐好不了多少。
烈日当空,今日出了不少汗也沾染了不少风尘,若是平日强忍一番也就罢了,可明日还要与主公同乘骑...。
眼下山风呜咽,白天草木悠扬晃动在惨白月光映照下如同诡影一般渗人,尤其是阵阵不知名的野兽嚎叫,甄宓不想劳烦主公,可不洗又不行,但若让其他人跟随...。
“是该洗洗了”李成玉闻了闻自己,没有出汗,但一身青衫也脏了,便从帐篷取出自己换洗的衣物,将甄宓带到小河上游。
独留鬼面遮颜的李青与两名挤眉弄眼的军士。
“此处隐蔽,甄宓姑娘就在此处梳洗,若遇危险喊一声便可”李成玉说罢,便背对着小河,盘膝坐了下来。
片刻后,衣衫褪去的西索声,撩水拂体的哗啦声,细致如发的传至李成玉耳中。
听得出甄宓很是小心翼翼,可脑海不禁浮现一副没人沐浴图,又想起马上旖旎...。
算算时日,甄宓一八三年一月二十六日生,眼下一九一年九月...。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甄家伙食那么好的吗,八九岁而已,个头身材已比得上十三四岁的女子...虽说汉末缺男人,女子十一二岁嫁人做妇比比皆是,可这也太小了吧。
李成玉苦笑一声,这么一算,忽又想起梦境中那道魂牵梦绕的白衣倩影,心猿意马立时圣如高僧,既无法修炼那就吹...笛子吧。
随着修炼精进,百丈直内星夜亦是无阻,取出匕首削下一根细竹做笛自不在话下。
片刻后,一曲婉转愉悦而又轻快的《乡间小路》在星夜中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笛声渐渐停歇,发丝上还挂着晶莹露珠的甄宓怀抱换下的衣裳站在石下,妥妥一副出水芙蓉美如画的人儿。
只是李成玉此时心中已经没有了旖旎之念,将甄宓看做一个小学都还没毕业的小丫头。
“你先回去吧”李成玉吩咐一句,径直朝小河走去,麻利的脱掉衣服,别说这山泉还真有些凉,就是不知下游有没有人喝水,也不知上游有没有人洗澡...。
“山风透骨,怎地不回营休息”李成玉眉头微皱,这个时代可没有感冒药,一旦感染风寒十天半月是别想走了,而且丧命的可能也不小。
“宓儿是为主公此行累赘,只想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为主公分忧”
见主公生气,甄宓心中羞意尽去,欲要跪服却被李成玉拉了起来:“是想洗衣服吧,拿去吧”。
甄宓接过青裳,瞧着主公负手而去的背影,心里忽然空落落的没着落,眼眸有些微红,反省着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
李成玉没有生气,只是想起梦中白衣女子,又想起甄宓的年纪罢了。
甄宓心里委屈酸涩,但手脚却极为麻利,身为甄家备受宠爱的幺女,手脚却极是麻利,没多久木架上便挂上了两套洗净的衣裳。
夜幕渐深。
李成玉盘膝于树下默默联系气血,另一旁,李青忽然从走出帐篷,对值守军士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在营地转了两圈便返回了主帐。
“呀...”
一声惶恐惊呼陡然在营地响起,李成玉心里一惊,快步来到帐篷内,刚一踏入,温玉般的人儿便八爪鱼一般钻入怀中,颤抖的娇躯还带着些惊吓过度的抽泣。
正欲发问,李成玉发现绸布似是有东西,探手一捉,竟是一条五彩斑斓的剧毒长虫,也难怪甄宓会吓成这样。
莫说一个小姑娘,就是成年人见了长虫也是遍体生寒,心惊之余,李成玉忽的发现这场中似是被人拔掉了毒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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