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前厅...。
远远的,李成玉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摆弄着厅里展架上摆放的古董。
“我道是哪位官老爷来访,原来是子书兄”李成玉玩味笑意看着眼前脸色尴尬的青年“子书兄若是喜欢,这些小玩意拿去便是”。
“这可使不得,大哥我又不是强盗”张子书连连摆手。
李成玉笑笑,抬手示意青年落座,道:“子书兄不在上京做大官,怎地突然跑临安来了”。
当年初遇时,张子书还是个差点被强盗剁了的落魄书生,被年幼的李成玉所救,还资助其上京赶考。
张子书也算时来运转,不仅考上了状元,还被当朝宰相之女看中,一跃成为上京炙手可热的大人物。
如此高位,张子书倒也没有忘记救他一命的伯乐,大宋史上最年轻的吏部尚侍郎高调做客李府,并且将岳父大人给的令牌都留在了李府。
这也是为何临安县令觊觎李家财富已久,却始终不敢宰土豪的缘故。
李成玉有些怅然,轻语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当年的书呆子眼下都成了吏部尚书,再过几年还不得当上宰相”。
“弟弟莫要戏耍哥哥了”张子书苦笑一声,情绪有些低落。
李成玉追问之下,张子书这才道出缘由。
通州受了水灾,灾民何时十万,张子书本是穷苦人出身,幼时也亲眼见过易子而食的人间炼狱,便朝皇帝硬谏赈灾。
可眼下的朝廷局势极为复杂,结果便是被一群人合力搞来临安收拾烂摊子。
“你这真是...”李成玉词穷后忍不住一阵发笑。
李成玉做善事除了性格原因,更多的是求名声与人脉,这两者在古代尤为重要。
张子书将圣贤书作为信仰,一心想要为百姓做事,可方法手段有些一言难尽,能在官场活到现在,背后的宰相老岳父怕是出了不少力。
“子书兄莫急,库银与妖怪之事不难,小弟这有门路”李成玉微微一笑。
“弟弟此言当真?”张子书眼睛一亮,本是来见老朋友,顺便诉苦,老友却说他的忧愁只是小事,可以解决?
“不错”李成玉点点头,笑着道“但此之前,子书兄还得帮弟弟一个忙”。
“此话见外,莫要说一个忙,就是十个百个为兄也万死不辞”张子书这番说的斩钉截铁,却也是心里话。
“用不着死”李成玉失笑,压低声音讲了些话,张子书脸色一惊,随后变得古怪起来。
半天后,一队人马直接从李府触发,朝白泉山出发。
“大人,我们这是去...”眼前高耸入云的大山让侍卫统领有些迷惑。
“给我家兄弟提亲”张子书笑笑,没想到自己这位小伯乐也有了心上人,时间过得真快啊。
李府。
从小到大李成玉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书房,毕竟是唯一能打发时间的地方。
房书房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大案后方是一架连接这房顶与墙壁的大书架,方格里摆满了书籍,这些也不是做样子,能入书架的很多都是孤本和李成玉亲自书写的手抄本。
书架后是小小的休息室,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坐在椅子上,左手持着书卷,右手握着笔杆,身旁紫檀架上放着沏好的清茶。
李成玉也没想到,全心投入的品读圣贤大道,对龙元邪戾之气的净化效果比修炼还好。
明媚的阳光从竹窗洒下来,大案上也洒满了阳光。
只有李成玉一人能见的聂小倩静立一旁,她也是官宦世家的小姐,生前也写的一手好字,长以此为傲,可是与眼前的少爷一笔竟有些拿不出手了。
“少爷,您说白姑娘会同意这门亲事吗?”聂小倩心里有些复杂。
“应该会吧...”李成玉想了想,从白素贞对自己的用心程度来看,成的几率很大。
时过半晌,晚霞挂上西天时,张子书兴冲冲的跨进书房,丝毫没有官老爷的仪态,端起李成玉的茶水一饮而尽。
若非李成玉用眼神直至,隐匿在一旁的聂小倩早就将其扔了出去。
“成玉你小子何时认识的白姑娘,为兄都要羡慕了”张子书心里有些发酸,更多的是震惊时间竟有如此动人心魄的美人。
李成玉笑眯眯的看着张子书没有言语。
“好吧...白家答应这门亲事了,五天后四月十三日子不错,你若同意为兄这便差人给白家送帖子”张子书摇摇头,成玉弟弟的确是个奇人,小小年纪心性却如此沉稳,换做自己怕早就波不急待的问出口了。
“这么快?”李成玉心里有些惊讶,虽说他交代过婚期越快越好,可五天后就成亲这就夸张了吧。
“无法,为兄问过先生,这个月就这天最好”张子书也有些无奈。
李成玉摇摇头,五天就五天吧,忙活些罢了,不过这么紧的时间,说张子书这厮不是故意的鬼都不信。
“那个...成玉兄,不知你说的贡银...”张子书断断续续的道。
“你我兄弟之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那库银就在县衙下面,找人挖挖就出来了”李成玉随口说道。
贡银是聂小倩发现的,就埋在县衙下面的地窖,不用说,那张家父子是贪墨了贡银,随后又来个贼汉抓贼,只是手法有些低劣。
“县衙下面?”张子书愣了下,急匆匆的带领手下赶往县衙,倒是没问李成玉怎会知道。
“来人呐!”李成玉朝门外呼喊一声,让问询而来的下人把管家叫来。
“什么!少爷要成亲了?”
“婚典五天后举行”
“五天怎么可能布置的好,管家他老人家该不会老糊涂了吧?”
“就是啊...”
集合起来的家丁们议论纷纷,少爷大婚他们也高兴,但五天时间真的太短了,而那些丫鬟们则是聚在一起言语吐着酸楚。
突然!
一道不知何时出现的佝偻身影将窃窃私语的下人们吓出一身冷汗。
“咳咳...”老王轻咳一声,斜眼瞧着面前的吓人,沉声道“少爷大婚,这是咱李府顶天的打事,府内所有人不眠不休也要将婚典布置妥当,做的好,每人赏一吊钱,若是出了纰漏,老夫全给你们赐死”。
众吓人顾盼相望,俱都被老王允诺的奖励给惊到了。
老王怒声一声:“都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所有人兴奋的道,一吊钱对众下人来讲完全称得上一笔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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