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江南的一条官道上。
竹林密布,鸟雀声鸣。虽然此时的太阳很是炎热。然而绝大多数都被树木给阻挡住了,只露下点点余晖,从缝隙之中洒落到地面。
官道之上,行人不多,却也不少。究其原因,是这里乃是通往江南的一条重要路径。所以很多过往的商队或者行人都会从这里行走。
因此在这道旁,就有一家客栈建立。
这客栈吃喝住行,样样包含其内,乃是行走路过的商人客人大多数都会停下脚步的地方。
走得累时,可以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喝一碗酒,点两个小菜,也算是有一番滋味。
然而,今天的有家客栈却与往常有些不同。老板不知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今天并不在。转而替换他的,据说是老板娘。
这老板娘可不得了,长得那叫一个别致。面庞如同男人一般,胸口还有碗口大的鼓胀,脸上抹着粉,穿着花色衣服,任谁看了都要吐个两三下。
是真的能让人开了眼界,恶心的不得了。没错,这个老板就是康熙的御前带刀侍卫长多隆是也。
他们早已经得到韦小宝与那刺客的消息,早就提前将这家客栈换成自己人了。只是为了在这里等待着鹿鼎公的到来,并将其与吴三桂的世子吴应熊救下。
至于剩下的那三个反贼,自然不能让他活命。
客栈之外,韦小宝凭借着自己能说会道与青木堂堂主的令牌,成功的在九难师太的手里保住了性命。
“师父,我想请教一下,独臂刀王是不是你老爸?”
韦小宝看着九难的断臂挑眉问道。
“不是。”
她摇了摇头,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聊。
“先走吧,我还有一个徒弟在前面等着呢。”
说的是阿琪。
她虽然是断臂,但与那什么独臂刀王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他的父亲是谁,这是一个伤心的话题。九难早已经将一切都埋藏在了记忆的最深处,只余下斩杀康熙的年头,也只为了这个念头活着了。
“咦,有家客栈唉。”
韦小宝一惊一乍,突然蹦跳起来,指着上面的牌子开口。
“是啊,有家客栈。”
“还真的有家客栈。”
九难师太点了点头,随后大步一迈,进入了其中。
后方,徒弟阿珂与吴应熊也跟随了进去。
客栈中,一楼厅堂为饮食的地方。此刻已经有很多客人落座,正在品尝着。
中央的桌子旁乃是一位身着白袍的少年,然而这少年脸上略有青涩,实际上是女扮男装的阿琪。她是九难的大徒弟,也是阿珂的师姐。
她此刻正在这里等着接应师父与师妹。看那小心紧张的样子,显然是有些着急了,惧怕清庭的人查到这里。
可惜的是,她的存在早已经被客栈之内的清朝御前侍卫所发现。
因为现在正在柜台收钱的,本身就是御前带刀侍卫长多隆,其他的所有送菜的小二也同样如此。
“唉,多隆大人,您在看什么啊。”
“我在看那个女扮男装的反贼。”
多隆并没有理会自己身旁的狗腿子,然而那狗腿却倒是舔了上来。
只见狗腿一脸惊讶。
“哇,大人竟然能一眼发现她是女扮男装,真的是厉害啊。我对大人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滚你老母。”
多隆一拳将狗腿打晕,恨恨的开口。
“让你学我说话,让你抢我台词。”
恰在此时,九难一行与韦小宝从门外走了进来。女扮男装的阿琪看到师父到来,当即惊喜地站了起来,将几人呼唤了过去。
看到目标出现,屋子中的所有御前侍卫全都身体绷紧,知道要动手了。
却没有人发现,那坐在不远处侧面的楼梯口下。有四位戴着草帽,蒙着面的人影正以东西南北的方向相对而坐。
北方处,正在品茶的男人手中的动作突然一停,就要起身。
却马上被他右边微胖的人影还按住了,人影摇了摇头,示意继续等待。
没有错,这几人就是朱慈浪与他的三位保镖。曹正淳、雨化田和沈炼一行。
动用了某些手段后,他们得以快速的抵达这里,并提早的在客栈中等候。
先前阿琪进来时的样子,还有那旁边御前侍卫多隆,都早已经在他们的眼中,没有人能够逃脱。
但是现在沈炼有些坐不住了,他想动手了。
“沈大人不要急,咱家自然会出手。”
曹正淳的声音传音入密进入了沈炼的耳中,随后沈炼眯着眼点了点头。
“嗯。”
小透明雨化田也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远处的清朝密探,之后不以为意。
他知晓自己的实力或许不如身旁的曹公公,但若是拿下这里的清朝密探,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一会儿出手时也定然要展现一下,否则岂不是让人小看?
韦小宝登记人所在的地方。九难拉着阿琪对身旁的几人开口。
“阿珂啊,你和小宝先在楼下看着吴应熊,我与你们师姐去楼上挑一个房间。”
说着,她转头看向韦小宝。
“小宝你四方巡视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跟踪我们。”
说完之后,就与阿琪一同走上了楼梯。
不过,就在他走到一半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出现。仿佛心血来潮一般,这三十来年,九难从未感觉到过这种时刻。
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可能是被清军追捕的有些多虑了。便不再去想这些,转而朝楼上走了过去。
她却不知道,自己走到楼梯上时。正在其下方,距离不足两米处就有着那至亲的血脉在那里,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她感觉有东西出现。
感觉到身后楼梯上的人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朱慈烺放下手中的茶杯,深呼吸了一口气。
脑海中浮现出了刚才那惊鸿一撇的脸庞。
“这些年的苦痛,让她苍老了啊。”
若是按照公元纪年法,他的妹妹乃是1630年所生。如今鹿鼎记这方世界用同样的纪念法,乃是1663年。(公元纪年是为了能看明白)
可现在这才不过30多岁,就已然比父亲显得还要老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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