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号脑虫反扑了上来,挥舞着仅剩不多的触手,与迪隆战斗。
受此侮辱,它又气又恼。
‘只不过是区区的原始类人生物,不要太过得意忘形!’
迪隆毫不畏惧,他挥舞铁锤与这些触手战斗,一根根地砸断触手,一边打,一边踩踏脑虫,破坏它的肉体组织。
迪隆怒吼:“嗜血宝术。”
他蹲下来,双眼赤红,带动全身力量,猛地砸开了脑虫的头部,然后居然直接跳进脑虫的脑子里,用铁锤肆意地破坏脑虫的大脑组织,撕扯下来一条条白花花的絮状物。
迪隆还在脑虫的脑子里面,发现了许多特别的结构。
比如,某种类似蜘蛛网的粗大神经,这似乎是它能够指挥虫群的奥秘所在。
当然,迪隆照例就是一锤子砸了上去,专门破坏这种肉眼可见的粗大神经。
面对迪隆的破坏,2号脑虫发了狂。
一个原始类人生物,在它的脑袋里肆意地破坏来破坏去,真的是太恐怖了,太痛苦了。
当它发现迪隆抓住自己的主脑袋,要把自己的主脑袋扯出来的时候,它立刻把自己的意识,切换到副主脑上去。
同时,2号脑虫挥动触手,对迪隆发出全力攻击。
触手在迪隆身上逐渐造成伤痕,一根触手甚至穿透了迪隆的腹部。
只是迪隆咬住了牙齿,扯断了那根触手,接着继续他的破坏行为。
2号脑虫都蒙蔽了,它又发狂,又是痛苦。‘生物毒素已经进入他的身体,为什么没有作用?不对,已经造成了作用,是他的体质太过强大,竟暂时压制住了毒素。’
中了毒素的迪隆,每时每刻都处于痛苦之中,他第一次意识到死亡与他是如此地接近。
正因为如此,迪隆的眼睛里全都是兴奋的色彩,背后三枚图腾里的先祖之灵释放出最后的能量。
战士的荣誉是马革裹尸,兽人以战死为荣,老死为悲哀。
“父神,赐予我胜利吧!”
迪隆挥舞已经变了形的铁锤,撕碎脑虫的大脑组织。
外界,生命古树终于追上了2号脑虫,伯利克里没有犹豫,施展了【生命回归】,树根缠绕上2号脑虫,汲取它的生命能量。
在迪隆与生命古树的双重攻击之下,2号脑虫撑了一会,在空中摇摇晃晃。
但它终究是支撑不住了,十分钟后,它从天空摔了下来。
但是,它还活着!
战场之上,已经发了疯的虫群对兽人和精灵发动了最后一轮自杀式攻击,它们的速度变得快了,力量变得更强大,两千名兽人骑兵被虫群击溃,而精灵的队伍也遭受到了考验。
战场上,乱战在了一起。
焦点就在伯利克里、迪隆与脑虫这一边。
在持续汲取脑虫的生命力的情况下,迪隆在脑虫的脑袋里不停地搞破坏,他的眼皮子越来越沉重,身体越来越麻木和冰冷,他的瞳孔已经扩散成了没有焦距的状态。
‘再等等,父神啊,我要把胜利带给你。’
‘父神!’
肌肉上的青筋已经爆粗,肌肉不受控制地颤动,明明已经超出负荷,可是迪隆仍旧凭借自己的意志力在行动。
2号脑虫用触须洞穿了他的手和脚,却依然无法阻止这位酋长的行动。
它害怕地用触须洞穿了迪隆的腹部,迪隆还在撕裂它的脑组织。
‘他早就应该到达生物上的极限了,为什么?’
‘我越来越虚弱了,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吗?原始类人生物你……’
又过了五分钟,2号脑虫死都不甘心,它扭头看向生命古树,又扭头看向战场,眼神逐渐失去神采,而战场之中陷入苦战的兽人和精灵们很快发现,虫群失去了控制,开始自相残杀。
他们赢了。
2号脑虫死了!
精灵与兽人们狂欢。“我们赢了,智慧虫死了!”
“伯利克里和酋长真的完成了他们的任务,他们杀死了智慧虫!”
“赢了,彻底赢了,终于赢了。可怕的虫群已经成为了历史的过去,久违的和平亲吻了我们的脸颊,持续了2年的可怕战争的阴云终于可以消散。”
大家都在欢呼。
战争终于要结束了。
这场战争打了太久太久,死了太多的精灵和兽人,如今终于要结束了,所有人都能回到以前的美好时光,享受食物、阳光、公园、热烘烘的被窝,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思考怎么与敌人战斗,而是去享受生活!
自由与和平终于到来。
大家热泪盈眶。
而随着虫群的毁灭,兽人与精灵的关系似乎进入了新的篇章。
2号脑虫的内部,脑虫临死前对脑子里的迪隆,不甘地道:“恭喜你了,野蛮的原始类人生物,你亲手杀死了一头虫群的脑虫,骄傲吧。”
“你赢了,类人生物,你与虫群一样不畏惧死亡,不过毒素已经深入你的身体,你也快死了。”
瞳孔发白的酋长眼神动了动,他麻木地举起铁锤,嘴唇微微动弹。“我……与……你们不同,你们只是工具,不畏死亡,我却……害怕死亡,但是为了父神和我的荣誉,我只能去做。正因如此,我才会爆发出更大的力量去杀死你们,不顾一切。”
“而你们,却只是一生都被人操纵的傀儡,永远不会有变化。”
“杀死你,我没有感受到任何的荣誉感。”
铁锤落下,脑虫彻底死去。
生命古树人朝着脑虫尸体,走去。“终于赢了,太好了。不过,迪隆怎么还没有从脑虫的身体里面出来,发生了什么?”
他意识到了什么,对身后的羽蛇说:“快去请戴安娜过来。”
“如果兽人的酋长,死在帮助精灵的行动之中,好不容易得到的和平,就会立即断送,精灵与兽人一定会出现更多的误会。”
……
2号脑虫尸体内部,迪隆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正在往天上飘去。
‘我要死了吗?’
‘我要见到父神了?’
‘或许这样也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