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月是温和的性子,可是并不代表她会在婚姻的原则性问题上做妥协。
李怡挠挠头道,“你调查了?不能是误会吧?”
老五道,“我哪里有功夫去调查他,他自己带着小姑娘经常出入,我们又不是瞎子看不见,哪怕是光听都不知道听说多少次了,耳朵起茧子了。”
李怡道,“老话说,捉贼捉脏,捉奸见双。我觉得吧,跟女的在一起也并不能证明什么,道听途说不足为据,别冤枉人吧,还是调查清楚比较好。”
老五道,“那就当他们是红颜知己,与我不相干,我可没你爸那功夫去操他的闲心思,好坏随他自己了。”
李怡赞同的点点头,李阔再怎么样是她小叔叔,是她的长辈,轮不到她来论是非。
两只手拍拍腿,站起身道,“我去睡会,你也别生气了,我爸脾气你也了解,还是得向我家老太太学习,多哄着一点,啥事都没了。”
老五道,“所以说啊,这么多人我谁都不服气,偏服气你妈,不但能受得了你爸的脾气,还能hold住你爸,真心不容易。行了,你赶紧上楼睡觉去吧。”
李怡上楼,路过父亲书房,故意走的缓慢,什么也没有听见,这才往自己卧室里去,挨着床就睡得死死的。
等何芳同老五一起做好中午饭来喊她吃饭,她正四仰八叉的蒙着杯子,何芳用手晃她,她不情愿的嘟哝道,“我还要睡会,别烦我好不好。”
何芳道,“刚刚不是说好的嘛,睡一会起来吃饭,你先起来,吃好饭想睡再继续睡。”
李怡摆摆手,眼睛依然没有睁开,有气无力的道,“我求你了,妈,你们吃吧。”
何芳看她困成这个样子,也实在不忍心再强迫她起床,悄然带上门,下楼去了。
李怡睁开眼看到已经五点钟,吓了一跳,想不到自己这么能睡。
在卫生间洗把脸,在楼底下转悠一圈,一个人也没找见,拍拍空荡荡的肚子,拖着直不起腰的身子进了厨房,找了点中午的剩菜饭,泡上了热水,刚端起碗准备吃,听见老娘一声惊叫,“那玩意凉的怎么吃,赶紧放下。”
李怡心不甘情不愿的松下碗筷道,“我肚子饿疯了,先吃点垫垫肚子。”
何芳断然道,“不行,本来给你热好的,看你什么时候醒给你吃,谁想你睡到现在,什么车菜都凉了。你沙发上坐着躺会,我给你热下菜。”
说着开始点火热菜。
“谢谢妈。”李怡没进客厅,倚靠在推拉门边上,吞咽着口水看老娘做饭。
老娘的菜刚热好,她用手捏块鸡腿啃的有滋有味。
何芳给她炒了蛋炒饭,盛到碗里,递给她道,“慢慢吃,没人给你抢。”
“菜放这吧,在这里吃,不去餐桌了。”李怡一边吃一边问,“你干嘛去了,刚刚下来找一圈没看到你人,以为你跟爸出门了呢。”
何芳道,“宋谷叔他们一年到头在这里忙活,人不得闲,快过年了,总得表示一下,王子文肯定会安排,但是他安排是他安排的,我这边还是要给他们备一份。
你爸晚上有酒局,估计不回来吃饭,你留点肚子少吃,马上吃晚饭了。”
“好吧。”李怡吃完一碗蛋炒饭,饭碗一推,接着问,“跟谁啊?”
何芳道,“好像是那个富大海,你爸实在推不过,那不就得去嘛,剩下的好像还有苏明,张伟生、许恒大这么几个。”
“胖胖的?一笑眯眯眼的那个?”
何芳道,“富展望他老子,你不是见过嘛。”
李怡道,“看到这爷俩,我才明白什么叫有其父必有其子,一对活宝,不用人介绍,都知道是父子。”
对于这对父子,她同样谈不上喜欢,但是也不至于厌恶。
晚上,李和到家的时候,何芳娘俩的晚饭才端上桌,他泡上一杯茶,笑着问,“你俩怎么吃的这么晚?”
李怡道,“我睡到五点才起来吃的东西,一直不饿,你没喝酒吧?”
朝着老子的身上嗅了嗅。
李和道,“你老子我现在极其爱惜命,哪里敢喝酒,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李怡道,“我们几号回乡下?”
李和道,“等到你妈学校放假,咱们一起走,你要是在家无聊,去参加下同学聚会什么的,或者旅游一阶段,都没问题的。”
何芳道,“雪这么大,能往哪里去,还是消停在家呆着吧。”
李怡道,“老太太,这话我不爱听了,照你说法,雪下的大,上班的不用上班,上学的不需要上学,站岗的不需要站岗,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雪越是大,越是要迎难而上。”
李和举着茶壶抿一口茶,笑着道,“那就别听你妈的,该出去浪就浪,拿出年轻人的朝气出来。”
“李老二....”李怡的话还没说完,挨了老娘一个爆栗,何芳训斥道,“李老二是你喊的吗?没大没小,欠收拾。”
李怡委屈的吐吐舌头。
李和道,“名字本就是用来喊的。有什么大不了的,较真没意思。”
多少年来,除了自己的媳妇,已经没人敢这么喊他了,现在突然听起来生出一股亲切来。
李怡附和道,“就是,就是。你不是也这么喊的嘛。”
何芳道,“我喊可以,是你能喊的吗?”
李和道,“多大个事,没完没了。”
李怡道,“我妈事多,你不是不知道,李老二是爱称。其实我真不想去参加什么同学聚会,初中同学没联系了,高中同学虽然有联系的,可我出国多年,联系的也少,女孩子小心眼的多,处的好的也就那么两个,也都在国外,男孩子吧,处的好的,倒是有不少。”
眉开眼笑的道,“联系的频繁了,你们不能怀疑我早恋吧?”
何芳道,“多大了?还早恋?没脸没皮的。你爱怎么的处朋友你自己事情,我跟你爸不管。唯一一样,不准去什么阿富汗。”
李怡不满的道,“讲不讲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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