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和所有人的情绪是也是一样的,眼神中都有责怪的意思。
李和分明是在耍着所有人玩!
你有名有姓的一个人在这里故意装孙子给谁看呢?
李和也没有回以好眼色,老子能是故意的?
自然不会管他们什么心情,吃自己的,喝自己的,自然谁都碍不着。
晚上回到酒店,李和抽完一根烟,正准备躺下,敲门的就来了,开门一看是黄炳新。
撑着要打架的眼皮问,“这么晚还来干嘛?有事的话就明天商量吧,我现在可是困得不行。”
黄炳新笑着道,“白天没时间,这里的领导很热情,我也没有多余的事情,尽快简单说完,电话里总归不方便。”
李和丢根烟给他,问道,“我都没想到你会跟着兰世芳过来,还追到了这里。你是特意来这里的?这里有什么项目吗?”
黄炳新坐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李先生,其实我这次是有时间和你商量的。只是不知道我们到达这里的消息被谁走漏了风声,我们一到这里就被这里招商局的人给逮个正着,想躲都没地方去,所以实在是拒绝不了,就跟着他们走了,毕竟还是要给个场面。”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吃香了。”李和本来也想倒点茶,可是怕起夜,伸出的手,最后还是缩了回去,“这里没有你们分行吧?”
黄炳新高兴地的道,“李先生,你贵人多忘事,对于通商银行通商金融集团的目前状况可能还是不太了解,这里虽然没有我们的分行,可是这里依然有我们的业务,整个豫省一半的出口贷款、结汇是我们在做的,甚至在外汇同业拆借市场这一块,全国一半的外汇调剂是我们在做。”
说的非常傲然。
李和没好气的道,“你们把该央行干的事情给干了,小心给你们穿小鞋。”
银行间外汇市场,货币市场,债券市场等现货及衍生品市场都属于央行的监管范围,是外汇管理的重中之重。
黄炳新道,“央行已经在筹备建立外汇交易中心,实行汇率并轨,实行以市场供求为基础的、单一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也要求我们成为会员单位。”
“理当如此。”李和对这一块不是太了解,甚至可以算门外汉,但是有一点他清楚,外汇调剂市场必须有一个规范。
不能再像以前一个样,官方牌价和调剂市场完全脱离,所以急需设计一种能保证外汇管理体制改革顺利推进的外汇市场模式。
“这次市里想做旧城改造,希望我们帮着做融....”
“这些我管不着,你自己做决定。”黄炳新的话还没有说话,李和就已经打断,“捡着重点说。”
黄炳新苦笑道,“这次我主要来是征求一个意见,星岛集团你清楚吧?”
李和想了想道,“我只晓得这是新加坡的一家做报纸的企业,好像挺有名的。”
黄炳新点点头,“是的,不过他们是做什么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的老板。”
“老板,有什么稀奇?你说说?”李和难得有感兴趣的事情。
黄炳新道,“星岛集团的老板叫胡先,是万金油大王胡文唬的女儿。”
“万金油大王?原来是这家报纸是他家的产业。”虎标毕竟太有名了,何况胡文唬更是声名赫赫,是享誉华人世界的大亨和传奇性人物,李和对于他的事迹也不陌生。
“是的,胡文唬号称双料大王,一个自然是万金油大王,另外一个是报业大王,从《仰光日报》、《缅甸晨报》,再到《星洲日报》,在全东南亚办了二十多份报纸,在东南亚华人中年,论商业规模,他是为数不多的能和陈嘉庚相比的人。”黄炳新点点头,看来自己可以少费许多口舌了。
“但是却是几乎唯一能与陈嘉庚在国内慈善贡献相比的华侨。”对于这样牛掰的人物,李和只有仰慕的份,可惜无缘相见。
不管是胡文唬还是陈嘉庚,都是他值得钦佩的人。
黄炳新道,“父女两代人华人报业大王,可谓是一门英豪。但是胡文唬晚年开始,已经在走下坡路,他死后子女按照他的遗嘱分了家产,卖了不少的动产和不动产。继承他事业的是他的女儿胡先,因不专于本业,现在正在走下坡路,离曾经胡家的巅峰简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好在早先成立的家族基金会,仍在有限度的发挥影响。”
“现在还不好?”
黄炳新道,“八十年代,胡先在炒地上得了甜头,此后一发不可收拾,大举在海外做地产,但是89年开始,海外地产一落千丈,他北上了沉重的债务,但是依然没有放弃,还进入了内地,之后他开始卖掉旗下的一些报纸业务、还从香港烟草公司借了不少资金,虽然这两年也有获利,但是毕竟积重难返,还是再到处借款,他通过郭小姐找到了我,郭小姐让我来寻求你的意见。”
李和问,“借多少?”
“5000万港币。”
“那也没多少,借是可以借。”李和倒不是出于经济利益上的考虑,只是出于对于胡家的敬佩之情。
黄炳新没吭声,出于他对李和的了解,这是个雁过拔毛的主,偶尔的善良也是基于一时冲动。
“但是...”
听到李和的转折,黄炳新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
“如果我没猜错,胡先是自己不想再做报业了是吧?她还是一心想在地产上发展。”李和斟酌道,“既然他想发展地产,我们支持他发展地产,并且还借钱给他,只要他肯出售行星岛集团。”
“我看难,这是祖业,胡先从情感上就接受不了。”黄炳新给李和递了一根烟,继续道,“默多克同样打过星岛集团的注意,在星岛集团最困难的时候,也照样被胡先拒绝了。”
“喇叭全那烂仔最近在干嘛?”
“嗯?”李和的话题转换的猝不及防,黄炳新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嗯什么嗯,我问你他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