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左慈vs袁守诚(1 / 1)

三人闻言点了点头,若刘辩的梦是假的,没有奇人异士过来相助,到时候再规劝刘辩放弃此次的计划不迟。

刘辩便立在船头,沐浴着清风,等待袁守诚的道来。

等了约‘摸’一刻钟的时间,传令的士兵便返回了,向着刘辩禀报道:“启禀陛下,末将刚刚出去传令,便正好遇到一个道士,末将让他在殿外等待,特来通知陛下!”

“快带朕过去!”

“陛下请!”士兵走在前边,带着刘辩去见袁守诚。谢安,房玄龄等三人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一行人来到寨口江边,只见‘门’口一道士驻足而立,年岁颇高,须发皆白但却是鹤发童颜。拄着木杖,神采奕奕。

刘辩大步走上前来,正‘欲’开口说话,那道士便向着刘辩拱手神作书吧揖:“贫道左慈见过陛下!”

“左慈?”刘辩脚步一顿,原本以为来人是袁守诚,但来的却是左慈,让刘辩不免有些提防。

在刘辩看来左慈可不是个好东西,汉末诸侯,曹‘操’,刘表,孙策都被他戏‘弄’过。若是修道,就应该潜心修道,戏‘弄’诸侯,也不是道家的入世之说。

“左慈,你来到此间,有什么事吗?”刘辩态度冷淡道。

左慈一脸笑意,拱手神作书吧揖道:“贫道行至此间,推测陛下会款待我等修道之人,应该我特来讨杯酒喝!”

“哦?”刘辩盯着左慈,沉默不语。

左慈一脸笑容,看着刘辩眼中并无惧怕之意。

刘辩甚是不喜,沉声道:“朕的确是想款待修道之人,只是朕的水酒可不是那么好喝的。”

左慈嘿嘿一笑,取出腰间悬挂的葫芦,将那葫盖拿下,葫芦倒悬,里面好似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旋即在刘辩的注视下,左慈将葫芦口对准嘴巴,却又见葫芦中涌出一道清流。

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好似葫芦里的酒水无穷无尽一般。左慈晃了晃葫芦,笑道:“陛下,我这葫芦里酒水可没多少了,不知陛下能否给贫道添添!”

“胡说,你这葫芦里的酒水满得很!”刘辩冷哼一声道。

左慈便将葫芦双手奉上,捧在刘辩的面前道:“陛下您瞧,真的没有了!”

刘辩接过葫芦,却是轻飘飘的,晃了晃也没有动静,将葫芦倒过来也什么都没有。左慈又接过葫芦,将葫芦往嘴里送出,又是几道清流往刘辩嘴里送去:“现在真的没有啦!还请陛下给我添添!”

刘辩脸‘色’‘阴’沉,这种被人戏耍的感觉当真不好!难怪曹‘操’,刘表,孙策都想杀他!

房玄龄走上前来,在刘辩耳边低声说道:“陛下,这左慈诡异得很,这两年先后戏‘弄’过刘表,孙策,他们二人想杀他都没杀成。您还是别动怒了,眼下这里兵马不多,免得他伤害了您!”

刘辩点了点头,看着左慈说道:“仙翁倒是好本事,天下美酒尽归朕手,你想喝多少便喝多少。来人啊,带他进去添酒,朕随后便来!”

“道长请!”士兵被左慈的把戏给吓得不轻,不敢懈怠,将左慈给请了进去。

“你们也进去吧,给朕盯着他,别让他‘弄’出什么幺蛾子!”刘辩对着谢安三人吩咐道。

“嗯!”谢安点了点头,也有些担心左慈对刘辩不利,便跟了上去。

刘辩则继续在江边等待。

过不得一刻钟,只见岸边一人缓缓走来。

刘辩眼睛一亮,连忙迎接了上去。

“陛下果然是天眷之人,贫道算的陛下有难,特来相助,想不到陛下竟然在此迎接,当真让贫道受宠若惊啊。”袁守诚一脸惶恐道。

只见袁守诚身长七尺上下,年纪大约在五六十岁左右,一身朴素的紫‘色’道袍,脸上也满是沧桑,若不是穿着道袍,还以为只是个普通渔民。

但刘辩却不敢对袁守诚有丝毫的怠慢,单论历史,袁守诚的学问也远远强于刚才的左慈。谈及演义,袁守诚更是能够推测天意,远非左慈这个术士可比。

“朕先前一阵倦意袭来,梦中高祖告诉朕,说有一道长能解朕的困境,朕不敢怠慢,因此特来迎接。”刘辩拱手回答道。

“原来是高祖托梦,陛下果然是天眷之人,陛下的困境贫道已然知晓,区区呼风之术,陛下不必担心。”袁守诚笑着说道。

见袁守诚居然知道自己的困境,刘辩顿时惊为天人,原本以为修道算命之说不过耳耳,历史上袁天罡推测未来,刘辩则只是一笑而过。今日见袁守诚之能,刘辩这才相信玄学之说。

“寨中朕已经命人备下酒宴,道长请!”刘辩做了个请的手势。

袁守诚连连摆手道:“贫道只不过是个方外之能,哪能但得起如此大礼,还请陛下先走!”

相比左慈的无礼与戏‘弄’,袁守诚如此谦卑,让刘辩好感顿生,哈哈笑道:“那朕就就为道长引路了!”

二人一前一后往大殿而去,不过多时,便抵达大殿之内。

“在加啊,这点酒怎么够贫道路上来喝?在多加点,多加点!”

殿内传来左慈的笑声。

刘辩眉头微皱,与袁守诚走进大殿,只见左慈左慈坐在左边第一座上,吃着座位上的‘肥’美的‘肉’片,笑嘻嘻的看着一片添酒的‘侍’从。

左慈旁边,则放着几个酒瓮,‘侍’从手持竹瓢,不断从瓮中取酒往葫芦里加,但见旁边几个酒瓮早就空空如也,却还是没加满。

谢安等人坐在对面,却是无可奈何,他们虽然智计不凡,但对左慈这个术士,智力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道长,这……”刘辩脸上有些尴尬。古代向来以左为尊,除了最上方的座位是刘辩坐以外,这左边第一个座位,便是为袁守诚准备的,左慈却大摇大摆坐在左边第一个座位上,便是喧宾夺主了。

“陛下不必动怒!”袁守诚摆了摆手,踏步向着左慈方向走去。

刘辩跟着进去,来到殿中,袁守诚走到‘侍’从旁边,轻生道:“让我来添!”

‘侍’从早就累了,这葫芦口不过手指圈大小,添酒礼仪须得一滴不漏,连续添了好几瓮酒,哪里是那么轻松的?

‘侍’从抬头,正要让人,但见袁守诚一身道士打扮,不是自己的同伴,不由得一愣。

“让他添!”刘辩沉声道。

得了刘辩的吩咐,‘侍’从这才离开,袁守诚接过葫芦与竹瓢,看了左慈一眼。

左慈对于袁守诚的注视却是无动于衷,继续吃的桌上的‘肉’片。袁守诚微微一笑,晃了晃竹瓢,走到左慈跟前,左慈桌案上放着几个碗,都是装‘肉’的,有一个碗正好空了,袁守诚便将葫芦放在碗中,身子立得比直,将竹瓢对桌葫芦口向下倾斜。

美酒形成一道流水,落入葫芦当中,不过片刻,便见得葫芦中酒水溢出,多余的酒流到碗里。

“这不就满了吗?”袁守诚负手而立,将竹瓢轻轻放在酒瓮当中,对着左慈笑道。

正在咀嚼‘肉’片的左慈脸‘色’一僵,旋即嘴角一勾,拿起葫芦畅饮开来,片刻功夫又将葫芦倒悬过来,里面却一滴酒也倒不出来。

一边的‘侍’从大惊失‘色’,看了看旁边几个空着的酒瓮,又看了看左慈的肚子。这么多酒,一口酒喝光了?

“陛下好不豪爽,区区美酒也舍不得给!”左慈苦笑着盖上葫芦盖,神作书吧势‘欲’将葫芦别回腰间。

“胡说,明明是你老眼昏‘花’,你看,酒都溢出来了,怎么怪陛下吝啬?”袁守诚指着左慈腰间的葫芦说道。

众人视之,只见那葫芦盖已经被顶开,左慈腰间的葫芦好似一汪泉水,里面的酒水喷涌而出,蘸湿了左慈的下半边道袍。

左慈脸‘色’一变,手向着葫芦轻轻一挥,但其酒水喷涌依旧。

“呵呵,如此一汪清酒,够你喝了吧!”袁守诚笑着说道。

左慈哪里还坐得住,连忙捡起地上的葫芦盖将葫芦盖了起来,双手掐诀,里面的酒水这才停止喷涌。复又挥了挥手,左慈衣袍便又干了。

袁守诚负手而立,却没有了继续动手的意思。

“道长既然吃饱喝足了,朕就不多挽留了,且离开吧,此处是军营要地,总多待不得!”左慈坐的乃是刘辩为袁守诚设的上坐,刘辩为了显示对袁守诚的尊重,不得不下逐客令。

原本刘辩对左慈这般,谢安等人肯定会阻拦的,但先前见袁守诚轻而易举便破了左慈的法术,便都定下心来。想必此人乃是刘辩梦中的奇人异士,此人道行明显强于左慈,倒也不害怕左慈对刘辩不利。

同时响起袁守诚神鬼莫测之能,又与刘辩梦境‘吻’合,对于害怕江东火攻之计,也都放下心来。

左慈摇了摇头道:“陛下莫急,今日遇到道友,正要切磋切磋,更何况陛下如此款待贫道,贫道还没来得及谢过陛下呢。”

见左慈如此,刘辩眼中冷芒一闪,原本刘辩就对左慈就对自己无礼感到不快。但刘辩觉得款待袁守诚更加重要,便想放左慈离去,不愿得罪这有些手段的妖道。但左慈却不领这情,刘辩便动了杀机。

“原本不想杀你,是你自己找死,今天说不得要借袁守诚之手除了你这妖道!”刘辩心中暗道。

左慈自然察觉到了刘辩的杀意,但却并不害怕,虽然袁守诚‘露’出的手段让左慈有些惊讶,但也仅限于此。

在左慈看来,袁守诚不过籍籍无名之辈,大汉能与他相比的只有南华,眼前这道友不过是擅长空间类的术法,能够在这方面胜过自己罢了。

刘辩向着袁守诚表‘露’歉意:“如此便委屈道长了!”

左边第一最尊贵的位置被左慈坐了去,如此便只有右边第一的位置。听了刘辩这话,坐在右边第一位置上的谢安连忙起身道:“道长请,你们快撤下酒菜,换新鲜的上来!”

谢安对拥有如此本事的袁守诚还是颇为重视的。

袁守诚摇头笑道:“先生不必了,在下山野村夫,可见不得如此‘浪’费,便坐在这里好了!”

说着,袁守诚便坐在了左慈的下首,看着左慈微微一笑。

“那边委屈先生了!”谢安拱手一礼,又坐了下来。

见袁守诚已经落坐,刘辩便没有多说什么,踏步坐上了主位,看着左慈笑道:“道长说还没有答谢于朕,这天下之物,尽归朕手,不知道长能拿什么答谢于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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