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想,孔刺史也是听命于天子!”在糜竺那满怀期待的目光当中,虞允文缓缓点头,说出了这个惊天秘密。
其实这个秘密倒也说不上到底有多重要了,他虞允文,罗士信,陈庆之的出身只要其他诸侯仔细调查推敲就能知道青州与刘辩的关系。或许有些诸侯已经知道看破不说破罢了,不过糜竺却没有这个看破的能力,初一得到这个秘密,也心中可谓是翻起了惊涛骇浪。
兴奋,是糜竺此事的心情。
糜家可以说是大汉强盛的家族之一,但如今他的家族在徐州,而他自己在徐州也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偏偏徐州的主人并不是雄才大略之人,徐州只是别人眼中的一块肥肉。
像这种家族,一般都会挑选一个他看得上的诸侯前去投靠,历史上的刘备就是凭借糜竺的投资,联姻才获得了资本。后来的糜竺在蜀国位在诸葛亮之上,只是后来糜芳投降东吴,糜竺羞愧难当深居简出才碌碌无为。
按说赵匡胤是一个雄主,糜竺并非是看不上他,可他也知道,眼下的局势,大汉天子才是最强的,最有可能统一。既然刘辩已经注定统一,他又何必将家族绑在赵匡胤的车上?带着家族覆灭呢?
但徐州的局势,却偏偏要他做出一个表态,他也只能投靠赵匡胤!就算他不帮助赵匡胤拿下徐州,日后赵匡胤也会想办法制造事端拿下徐州。到时候赵匡胤对待他糜家的态度就会截然不同了。
可就算赵匡胤拿下徐州又如何呢?左右不是占据了中原,斗得过天子吗?还是难逃覆灭的!因此糜竺一直在逃避,希望天下局势发生变化,或者说他在拖,希望戏志才那病秧子早点死,戏志才一死,赵光义就会返回兖州去了。
如今虞允文的到来,让他看到了家族投靠刘辩的希望。
“想不到青州居然是听命于陛下,这真是太好了,如此一来我徐州可以宣布依附天子,与青州相互依存,那样就不用惧怕兖州赵匡胤了。”糜竺兴奋道。
虞允文摇头一笑,知道糜竺的想法是不可能的,于是说道:“这个恐怕难啊,陛下如今正在征讨袁术,北方异族蠢蠢欲动,可以说三年之内陛下都难以顾及青徐之地。更何况戏志才神作书吧为赵匡胤的首席谋士,在徐州呆了半年,仅仅只是为了令妹吗?恐怕徐州的人大半已经被他收买了吧?而我青州,看似打败了袁绍,不过用计而已,自保尚且艰难,不足以为强援。”
糜竺脸色一苦,细思之下才觉得此事不大可能,点了点头道:“我掌政务,而曹豹掌军务,这些时日曹豹与赵光义相交甚好,只怕刺史大人一死,他就有投靠赵匡胤的念头。而两位公子都是才能平庸之人,只怕撑不死徐州,刺史死后,我徐州只怕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虞允文说道:“大人既然不想投靠赵匡胤,便可投靠天子,先生是海内名士,若先生能前往投之,陛下当喜不自胜。”
“若能投靠天子,那是我糜家的荣幸,不日之后,我便变卖家产,秘密转移到青州!”糜竺欣喜道。
虽然徐州是糜家的祖地,一但转移,他的家族便会损失无数,可糜竺知道,只要人还在,家族便有兴盛的一天。
“不必着急,我此来徐州还有一件大事要办,还需要您在徐州多多配合!你们家族的兴衰,我有一计不知您可愿接纳?”虞允文说道。
“先生有何计策,但讲无妨!”
虞允文道:“当初我在洛阳担任洛阳令之时,太后便让我等寻找贤良淑德的女子,充实后宫。只是陛下忙于战事,一直未曾纳妃,如今陛下后宫之中也只有三位主母。我早听闻令妹国色天资,贤良淑德,如果令妹愿意,我愿做这个煤人,让陛下纳令妹。就算您的家族不能转移,凭借着这个身份,糜家也足以兴盛了。”
虞允文做出这个决定,也是深思熟虑过了,像他这种清廉品行端正的官员,一般是不愿意参与政治斗争的。更何况是为刘辩选妃,那样牵扯更大,但眼下的局势,虞允文也只能提出这个政治联姻。
一来,是为了破坏赵匡胤兵不血刃拿徐州的摩谋划,是安糜竺之心,糜贞是成为大汉天子的女人好,还是成为赵光义的女人好?不用比,就知道谁优谁劣,毕竟距离陈庆之奇袭寿春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还需要糜竺在徐州帮忖,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局势发生变化,糜竺向赵匡胤倒戈怎么办。
虞允文就提出联姻,来彻底拉拢糜竺。让糜竺全力帮助他,甚至不惜得罪赵匡胤来帮助他。
二来虞允文提出这个联姻心里也没有什么负担,何太后确实是让虞允文给刘辩张罗着纳妃之事。并且糜贞虞允文事先也调查过,天香国色,品行端正,徐州饥荒之时,糜贞还亲自开糜家的私库救济百姓。
不管是从样貌,品行上来说糜贞是有资格做刘辩的妃子,因此虞允文便也没有多少负担了。
糜竺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喜不自胜,大喜道:“多谢先生啊,若小妹真能有此荣幸,我糜家不会忘记您的大恩。”
虞允文摆了摆手道:“陛下有陛下的想法,会不会纳令妹妃我也不能肯定,我只负责与陛下细说,与太后说。不过陛下的性格您也知道,只要糜家遵守法纪,造福于民。陛下就算不纳妃,也会对你们家族重用。不过你糜家若是结党营私,须知伏寿娘娘的父亲还流放雁门。”
虞允文却是提早的撇清关系,就算你糜家日后兴盛了,我也不与你糜家站队。
糜竺听罢感叹道:“先生高风亮节让某佩服,您放心,若是我糜家真能得圣眷顾,一定会造福于民,报答天恩。”
“如此甚好,对了,我此来有一件事需要求见陶刺史,还请先生引荐!”虞允文终于是说出来来意。
“这个简单,我这就带先生过去!”糜竺点了点头。
虞允文请求道:“这个消息还泄露不得,先生可有下人的衣服与我换上?我扮神作书吧先生小厮去见陶刺史。以免被赵光义的探子发现,破坏了我的谋划。”
“也好!”糜竺便拿来一套下人的衣服给虞允文换上,二人便前往刺史府中求见陶谦。寻常人见不到陶谦,而糜竺却是不需要通报,来到刺史府,下人奉上茶水,便去通报陶谦不过一会,便回来请糜竺二人进去。
陶谦卧病在床,不过神智清醒只是脸色不好,见着糜竺前来,便坐躺在塌上问道:“子仲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主公,我前来却有要事,容我为你引荐一人!”说话间,虞允文上得前来,冲着陶谦拱手道:“青州别驾虞允文见过刺史!”
“你是青州别驾,怎么做这般打扮,容老夫不得亲自迎接,恕罪,恕罪!”
虞允文摆了摆手道:“我此来有一件机密大事要求刺史,所以乔装打扮。”
陶谦点了点头道:“我与孔文举乃是老友,又彼此相邻。你有什么事,尽管说,若我能办到,绝不推辞。”
“此事很简单,不需要大人您废一点力气,只需在袁术南北两线兵败之时,让我青州兵马借道徐州,攻打袁术首府寿春。”虞允文拱手道。
“什么?孔文举要攻打寿春?”不止是陶谦惊讶,糜竺也是大为吃惊。
陶谦很快就陷入沉思当中,借道是简单,可孤军深入,不亚于自寻死路。并且谁知道孔融是不是真心要灭袁术,还是假道灭虢?
“这……袁术实力强横,青州与袁术又井水不犯河水,孔文举为何要去趟这趟浑水呢?并且孤军深入乃是自寻死路啊。”陶谦担心孔融对他青州不利,因此想要拒绝。
“刺史大人可知我家大人为何要攻打袁术?乃是为了迎合天子啊!”虞允文拱手道。
“哦?此话怎讲?”陶谦疑惑道。
虞允文拱手劝道:“如今天下形势十分明朗,袁术被三方围攻,覆灭在即。大人难道不想想后路吗?赵匡胤与孙坚都出力了,陛下也已经下了命令,让天下诸侯讨伐袁术。青州虽然路途遥远,我家主公也不敢违抗天子的命令,我家主公是为自己寻求后路。若是我家主公不做什么表示,恐怕天子下一个要灭的就是他了啊。而大人与袁术相邻,难道想要独善其身吗?便不怕陛下日后对以袁术同党的罪名对您下手?或许这一天来的很晚,甚至大人到时候可能都不在了,可您不为您的后辈想想吗?”
“这……”陶谦却是被虞允文给吓着了,他胆小怕事不敢攻打袁术,但虞允文说的不错啊,若是天子日后扫平天下追究起来,又该如何是好?
“我青州虽然是路途遥远,但只需要出兵就行了,不论成败,只需与袁术彻底撇清关系。更何况我们只要挑选好恰当的时间,在袁术即将灭亡之时出兵,他两线兵马被孙赵拖住,后方军心不稳,我们只要出兵,定会犹如无人之境,怎么会败呢?而大人您犹豫不决,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啊!”对于胆小怕事的人,只有吓才能达到目的。
陶谦闻言问道:“你们青州出兵多少?”
“八千!”
“八千兵马?”陶谦闻言松了口气暗道:“我徐州有五万兵马,他八千兵马,我徐州城只要下令不对他们开放,小心抵挡,就算假道灭虢,我徐州也可自保。若是他真心攻打袁术,我徐州也可凭借借道之功,向天子示好,便答应他也无妨。”
陶谦点了点头道:“既然孔文举有心报国,我也不能落后,借道之事我答应了到时候你们出征寿春,我徐州也可为你们提供粮草。”
虞允文大喜,拱手道:“如此便多谢大人了,只是借道之事还请隐瞒一些时日,便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待袁术出战溃败之时,我在建议大人。”
“哦?为何要这样?”
虞允文解释道:“却是为了抵挡孙赵二人,他们出了大力攻打袁术,对袁术那是志在必得,咱们若是声张,他们必定派兵马阻截。大人放心,事成之后,你我青徐结盟,若是赵匡胤因为此事对付大人,我青州定然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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